護士將囝囝送進了加護病房,眾人全都移步到加護病房外,此時剛才抽取了骨髓的白少棠也被警察押著帶了過來,白少棠與莫鎮南照了麵,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莫市長,恭喜你官複原職了,不過你能不能坐穩市長之位還是未知數,不如我們拭目以待?”白少棠語含譏諷的道,偏偏臉上還帶著一抹溫潤的笑,讓人心寒不已。
莫鎮南爽朗一笑,“我能不能坐穩市長之位不勞你操心,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會把牢底坐穿。”莫鎮南突然發現,與其讓他被判為死刑一了百了就此解脫,還不如判他一個終生監禁,一輩子不得自由。方能解他心頭的恨意。
“你放心,就算要把牢底坐穿,也得讓仁兄來陪著我,很快,你就會知道的。”白少棠陰險一笑,然後再不看他,緩步走到英歡麵前,不顧眾人的眼光,伸手握住她的手,“歡兒,這些天可有想我?”
白少棠曆來便是個不顧世俗的人,老了更是沒皮沒臉的,此刻說起這些肉麻話也是一本正經,絲毫不顧旁人的看法,他不害臊,英歡倒是受不起,目光閃爍,就是不肯正視白少棠的眼睛,這一看,她便看到景天雲目露凶光地盯著他們,她心一緊,連忙要收回自己的手,奈何白少棠看似溫柔的動作,她卻怎麼也掙不開,“少棠,放手。”
“為什麼要放手,告訴我,想我嗎?”白少棠霸道的想要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
“不想,不想。”英歡臉色漲得通紅,四周異樣的目光直逼而來,她很想打個地洞鑽下去,這都多大年紀了,還學年輕人一樣打情罵俏?
白少棠溫柔一笑,傾身吻了吻她的唇,英歡頓時僵住,隻覺得腦門轟一聲炸開來,她臉色紅得全要溢血,這人……,她還來不及羞澀,隻聽旁邊一聲譏諷聲,“白少棠,你放開我媽媽,都一大把年紀了,不嫌害臊?”
白少棠目光一厲,冷冷地瞥向景甜,景甜是嚐試過白少棠的手段的,心中不由得怯怯,下意識撇開目光,正好對上自家爹地那噬人的目光,她心一驚,“爹地。”
景天雲看著眼前這對奸夫**當著他麵親熱,一股憤怒盈然胸中,他垂在身側的手指捏得死緊,似乎想將兩人的頭擰下來當球踢,所以他的神色看起來格外的驚心動魄。
白少棠與英歡齊齊抬起頭來,看著景天雲陰鶩的神色,英歡下意識拔開白少棠,白少棠神色一黯。他與景天雲沒有仇恨,但是現在因為英歡而有了奪妻之恨,他很明白那種滋味,如果是換了旁人,他一定拱手相讓,可是這人是他錯過了20年的英歡,他絕不相讓。
景天雲與英歡之間起始於惺惺相惜,經過這些年的相處,他漸漸的愛上了這個溫柔的女人,她身上仿佛有一股魔力,吸引著他不斷的靠近。經過伊筱的背叛後,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可是他愛上了英歡。此刻見她跟白少棠打情罵俏,他寧願她已經死在了鳳凰山後,至少這樣,她就不會破壞他心中那個完美的她。
他一甩袖,看也不看這對狗男女,憤怒地走了。
英歡看著景天雲的背影,微微垂低了眸,這個男人在她最需要人關懷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並且這些年來都不離不棄的守護在一個半生殘疾的女人身旁,他對她的好,她銘記在心,隻是……,天雲,對不起,這一世欠你的,我來生再還你,好麼?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白少棠沒能停留多久,他走到莫相離麵前,意味深長的道:“阿離,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希望你也能完成你的承諾。”莫相離神色一凜,抬頭看向白少棠時,他趁著眾人不注意,將一張小紙條塞進了她手裏,然後什麼也沒再說,跟著警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