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對著大少爺無奈的道:“請問尊駕有何吩咐,小的立馬去辦。”

梁澤秀看著她耍花槍,無奈的笑了笑,“公司馬上要來一個大人物,準備一下,可別砸了我場子。”

“是,小的遵命。”出了總經理辦公室,她對著玻璃門直扮鬼臉,這丫的就是欠抽,芝麻綠豆的小事也來煩她,嫌她的工作還不夠多。三年前,她離開Y市去美國,將未完的學業修完,然後巴著梁氏少東的薄麵,進入了梁氏在美國的分公司,從一個小小的文秘,坐到了如今經理級別的位置,整個人已經脫胎換骨。

所謂的大人物,在半個小時後進入了梁氏總部,引起一幹未婚少女摩拳擦掌,誓要將來人拿下。莫相離越過梁澤季那張清俊小生的臉,對上一雙丹鳳斜飛,風流無限的桃花眼。

以前多少個夜裏,那雙眼睛曾經在她枕側溫柔的笑彎著,而如今,隔著一張會議大圓桌,以及公司裏重要的同仁,莫相離一派平靜,無波無瀾,無懼無畏地迎上去,“你好,請進。”

這一千多個日夜,他設想了千萬遍與她重逢的情形,可是沒有一次像此時,她俏生生站在一群如花女人中間,禮貌又疏離的向他伸出手,說:“你好,請進。”

他也伸手回握住她,瞧她一觸即走,他立即握緊,“早就聽澤秀一直在耳邊誇讚他身邊有一位足智多謀的軍師,今日一見,幸會。”

莫相離笑了笑,用力抽回手,可是他明明是溫柔相握,那力道卻不是她能夠隨意抽回來的,這麼多人都看著,她心底一陣惱怒,氣得臉都紅了,景柏然這才鬆開來。隨著梁澤秀的手勢,坐進了一旁的椅子裏。

一場會議下來,莫相離什麼也沒有聽見,目光時時流轉在景柏然身上,他似乎已經大好了,不像她那次看見的蒼白,不知道傷口是否也好了,想著時,她就微微走神,直到對方兩道懾人的目光傳來,她才醒過神來,此時才知,會議已經開完了,大家都出了公議室,心有靈犀的為他們留下了空間。

景柏然剛才一直受她的目光困擾,此刻方能好好地看看她,“你怎麼把頭發給剪了,人也瘦了,嗯,好像還黑了一些。”景柏然的目光從莫相離剪短的頭發移到熟悉的倔強眉眼,頓了頓,他輕輕的笑,“不過像是精幹了不少,聽說你為梁氏拉來了許多大生意,沒想到三年裏,你變得如此徹底。”

莫相離一時無語,景柏然站起來走到她麵前,慢慢蹲下,“阿離。”他伸手握住她細細指尖,不舍的捏,良久他低頭吻上去,語句因此模糊熱烈:“你終於回來了……”

這不是自那次後景柏然第一次見到莫相離,兩年前,時小新分娩那日,莫相離曾匆匆回來過一次,他得到消息時已經太晚,追出去時,隻看到莫相離坐著的那輛出租車從他麵前呼嘯而過。後座上的莫相離靠著景柏然這邊的窗,側麵長長的睫毛從景柏然心上一劃而過,薄而涼的飛刀一般割碎了他的心。

“回來就好。”景柏然食指曲著掠過莫相離的劉海和眉間,若有似無的溫習那些他熟悉的弧度。

莫相離抓住他的手,方才眼裏一閃而過的破裂和迷離已經被清醒代替,“景柏然,我不是為你回來的。”她平靜的說,“我們之間確實還有沒說清楚的事情,但是沒有別的。”

“那我們先把話說清楚再說別的。”三年來,他早已經練就了金鋼不壞之身,不管她說什麼,他都陣腳不亂,“你想知道什麼?這三年來我發生的,和我做的事,你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

莫相離抽回被他反握住的手,“你的身體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