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最終情況如何,該女子的傷勢又如何,還需記者進一步調查……”
☆、劫後重生
她覺得頭痛難忍,仿佛快要爆炸掉一樣,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又是以怎樣的姿勢。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口上使勁的施力,像是一雙手。她急促地呼吸,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朦朦朧朧中她看見一個留著長發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和一個高大的男孩手牽手在世貿天階的大電子屏下拍照留念,頭頂的屏幕已經被林靜彤的名字所覆蓋,滿屏滿屏的“林靜彤,我愛你,我會用一生來守護你。”林靜彤,不正是自己的名字嗎?可是夢裏卻感覺到如此陌生,就像是個毫不相識的人。林靜彤看見那個女孩正是自己,五年前的自己,笑得一臉燦爛。
突然之間,她宛如走進時空隧道,朦朦朧朧中又看見穿著黑色緊身裙的自己,10厘米的深紅色高跟鞋格外紮眼。視線中的林靜彤在世貿天階的電子屏幕下慢慢走著,穿過歡笑著的路人,坐在旁邊服裝店附近的台階上,靜靜的發呆。直到電子屏幕“下班”。林靜彤站起來,攔了輛車,前往後海。視線中林靜彤沿著什刹海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腳抽筋,她脫掉高跟鞋,將鞋拎在手中,繼續走,似乎是想要找回些什麼。毫無表情。一恍惚,視線中的林靜彤打車前往三裏屯的“丹緹小館”,她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和老板很熟。林靜彤經常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到淩晨三四點,有時候會醉,有時候清醒。但不管是醉還是清醒,酒吧都會有人把她安全送到家。她剛開始不明所以,後來詢問老板,老板解釋說是自己差人送她回去的。因此,林靜彤對這家酒吧尤為放心,也總把它當做避風港,想喝醉就可以喝醉。林靜彤坐在二樓的一個角落,煙灰缸中是燃燒殆盡的煙蒂,她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苦澀的紅酒。視線中她又喝醉了,被人攙扶著,經過吧台附近時,她又看到那些經常光顧這裏的藝人,來這裏的藝人林靜彤都不討厭,他們基本不化妝,真實隨性,也抽煙,但很優雅。林靜彤有時候會想,恐怕自己才是這裏妝容最濃重的人吧?音樂中,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但一眨眼的功夫,好像被誰推搡了一下,就又找不到了。也許,這裏的顧客對她來說都已經是熟人了吧。
林靜彤喜歡這個叫做“丹緹小館”的酒吧,這是他們一起去的第一個酒吧,在國外念書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突然之間,視線一轉,林靜彤視線中的世界開始下雨,漂泊大雨像是粗粗的繩子一樣衝刷著燥熱的大地,一個女孩卻沒有撐傘,獨自走在大街上任憑雨水澆灌著自己,由於天色漸暗來往的車輛都已經打開車燈。林靜彤想要看清這個女孩的長相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視線中的這個女孩已經不再是先前的自己。女孩在雨中邊走邊哭,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不知是在抹雨水還是淚水。
“啪!”被人打了一記耳光的畫麵在林靜彤腦海中一閃而過。
接著,一陣刺耳的急刹車聲響起,一輛車朝著女孩撞過來。林靜彤卻感覺車是朝自己駛來。“啊”慘叫一聲,條件反射得想要用雙臂去阻擋,但怎奈雙臂還是死死的沒有被抬起來,心中的慘烈叫聲,最終隻是氣若遊絲般的呻/吟。
林靜彤努力的想要掙開眼睛,卻感覺眼皮似有千斤重,透過上下眼皮間的縫隙她看到視線上麵有很亮很亮的燈,刺眼的白光讓她照得她好累,她無力的再次閉上眼睛。
“難道我已經死了?這裏是死後嗎?天堂還是地獄?這些帶著藍色口罩的人是誰?”
林靜彤感覺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卻不像是自己的床,自己床上的被褥清涼絲滑,現在身上蓋的卻很是黏潮。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海芋花清香,林靜彤記得這個香味,她和他去海邊的時候他送給她的就是這種花。但是,從五年前的某一天開始她已經對這種花厭棄、深惡痛絕,這種花絕對不能在她視線範圍內出現,否則少不了一翻混亂,但對於這個香味卻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