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椅子上。
一切準備就緒後,就見門外湧進數名大媽大嬸,七嘴八舌的問道:“這大過年的怎麼了?”
“哎喲,哪家孩子喊得那麼慘諾!”
“發生什麼事情嘍?”
“......”
張奶奶適時從人群中走出,問道:“壯壯,發生什麼事兒了?剛哪聲兒誰喊得。”
張樹人一臉平靜的抬起頭,指著一旁正捂著腦門兒的陸之斌:“他剛才不小心把腦袋磕椅子上了。”
張奶奶看了看一米七八的小陸,又瞅了瞅自家剛到小陸同誌膝蓋的小椅子,眼裏充滿困惑,這小陸要把腦袋磕椅子上,還是頗有難度的嘛!
但小陸同誌淚眼汪汪捂著額頭的小模樣,還是挺讓張奶奶心疼的,隻得上前拿開陸之斌捂著腦袋的手,“哎喲,都紅了,小陸乖啊,奶奶一會兒拿茶油給你搽搽,很快就沒事了。”
陸之斌此時敢怒不敢言,臉都給憋紅了,隻得和顏悅色地對張奶奶點點頭,轉而惡狠狠的瞪著也許練過鐵頭功的張樹人,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這大過年的,他算是徹底沒臉了!
張樹人瞧見陸之斌情感豐富的小眼神兒,心裏也有些愧疚,正想說些安慰的話,就聽見抬頭傳來張女士的聲音:“這是怎麼了?大家夥兒咋都圍在這兒呢?大門也沒關。”
小陸聞言抬起頭,就瞧見張女士一腳跨進了屋裏,抬頭望向他的那一瞬間,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驚愕......
陸之斌奇怪地望自個兒身上瞅了瞅,看了看張女士又回頭望著張樹人,疑惑地問:“我磕了下腦門兒,樣子就變得那麼恐怖了?”
張樹人:“......”
張女士:“......”
眾人:“......”
陸之斌的腦門兒隻是稍稍磕了一下,就那會兒還有點兒紅,其餘也沒什麼大問題,但張奶奶擔心還會腫,非得給他搽茶油,小陸隻得無奈的坐在椅子上,任張奶奶折騰,順帶騰出時間,感受了一番目前詭異的氣氛。
之間張女士與張樹人對坐兩邊,兩人正相互使著眼色,陸之斌坐在中間,一旁坐著給他搽茶油的張奶奶,四人一時間竟沒說一句話,詭異的沉默,讓小陸渾身不自覺一抖。
張奶奶關心的問道:“是不是疼了?”
看陸之斌搖頭,張奶奶才放下心來,將手裏的茶油放回原處,就對張女士說道:“媳婦兒,你今兒來,咋也不提前說一聲呢。我都沒做午飯呢。”
張女士趕忙兒說道:“媽,瞧你說的,哪兒能讓您給做飯啊,放心啊,待會兒我要是餓了自己會弄東西吃,您別擔心。”
“誒好。”
對於這個媳婦兒,張奶奶還是十分滿意的。張女士勤勞,為人親和又有耐心,雖然兩口子工作忙,但閑暇的時候,也時常跑鄉下來陪陪她這個老婆子,作為個媳婦兒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張奶奶心裏也是知足的。
看孫子和他媽似乎有話要說,張奶奶也識趣兒地招呼那頭傻坐這的陸之斌,“小陸,來,幫奶奶摘菜,奶奶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陸之斌眼睛一亮,當下就跟張女士打了招呼,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張奶奶到院子裏。留下兩母子,繼續深情對視。
好半響,張女士先沉不住氣,問道:“這就是那小陸。”
張樹人點點頭,“嗯。”
張女士又問:“聽說他家裏條件不錯,到鄉下也住的慣?”
張樹人無奈:“媽,您別對他有偏見,人沒有官二代那些惡習。”
張女士撇撇嘴:“那可說不準,不過這孩子長得倒是可愛,看著你比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