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二叔你麼吼吼?”敖摩眨巴著小眼睛,這回難得的語序沒出錯。

敖順兩眼放光,恨不得衝上去按住平日裏這冥頑不靈的笨弟子在他腦門心上吧唧一口。那顆榆木腦殼怎麼今日就如此開竅了。一旁的太子已經徹底笑噴,抱著肚子隻笑得全身發抖渾無儀態。隻有敖潤既是微微尷尬又是忍俊不禁,莞爾道:“小摩,那不一樣。首先我是男子,不能算作母親。其次,雖然你喚我一聲二叔,但在外,名義上我卻是你的父親。你從小流落在外,不曾識得母愛,進入我宮中之後我也忙於諸事沒有考量到此。可是今天既然提到了,如果你覺得需要母親,我可以去試著尋一位善良賢淑的龍女回宮……”

“吼……”敖摩疑惑,那意思是要找個女人進宮來住囉?它開始回想它曾經見過的有限的幾個女人形象,財寶堆旁哭哭啼啼一臉要死要活的公主?集市裏見到它就開始尖叫大鬧的大媽大娘?怎麼回憶來回憶去都是又吵又嚷令人頭疼的印象咧?它越想越是黑線,於是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斷然拒絕道:“女人不要吼!吵!吼吼!有二叔就行了吼。”

敖順大喜,一步搶過去按住著敖摩的肩膀讚道:“小摩說得好!尋常龍女哪能和你二叔相配!再說就算宮裏沒有個女人在,有你二叔和我就夠了!今後你二叔主外,我主內……啊呸,我的意思是,二哥你盡管去忙你的公事,小摩的教育交給我就好了!不出三年,我一定把它教習到才高八鬥,舌燦蓮花的境界!二哥你就等著看吧~~”

太子忍笑幾乎忍得死去活來。什麼主外主內的,三叔你那也太明顯了吧。生怕二叔不明白你那點藏著掖著的小心思麼?不過二叔一向在這方麵上也很遲鈍就是了……。太子一邊深呼吸一邊努力調整麵部表情,並且很厚道忍住的沒有戳穿敖順——不管怎麼說目前他都還是小摩的免費老師麼,還是不要逼得他狗急跳牆,以免此後失了許多白白看好戲的機會的好。他清清嗓子,有意打斷了敖順正慷慨激昂的演說,“這麼說來,我記得自從那件事之後,四叔也是一直沒有再納後,而是獨力將小玉撫養成人呢。”

一提起身為西海白龍王的老四敖欽,不僅敖順停止了口懸若河,連敖潤也是麵露黯然之色:“四弟他……原就是個癡子。他對浮雲自小情根深種,一朝迎娶為後,自然是視如珍寶……浮雲出走以後,四弟想必是為了忘卻舊情,將全副精力都放到了收藏畫本和小玉身上。自然無心再娶。”

太子咬著嘴唇道:“那本是浮雲之錯,四叔待她一心一意,她竟然忍心拋下他和小玉,跟一頭蛟精跑了。這等醜事實是我龍王家族之恥!也不知四叔事後在父王麵前如何勸說,父王一個帖子呈上去,天庭居然就此罷手,不曾派人追殺……”

敖潤聽得不對,斷然喝止太子:“住口!敖丙,長輩之事由不得你妄自斷論!不論好歹。浮雲總是小玉生身的娘親。你身為小玉同輩,豈可直呼其名。再說眼下小玉喜事臨近,此話休要再提罷。”

太子聞言渾身一凜,驚覺自己是太過逾越了,立時垂首道:“二叔見諒,侄兒今日是過於放肆了。幸得二叔提醒,此後敖丙定當自省,決不再多言。”

敖潤歎了一口氣道:“你離家多日,也不曾回宮探望家人。今日就先回東海稍作休整,以便婚禮之日與你父王合家共赴西海。”

太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