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眼睛一看,原來是紅袍。
太子二話不說,走過去就狠狠以雙手扯住敖摩的耳朵用力朝兩邊扯:“小白癡!我叫你來東麵你去西麵做什麼?那麼大的火,我還以為是你放的!”
“嗷嗷嗷嗷嗷!痛!快放開吼……啥?”敖摩正在努力的從太子的魔爪中拯救自己備受蹂躪的耳朵,突然聽到了無法不令它在意的句子,它瞪圓眼睛看著太子“就是我放的吼~”
上一刻還緊緊揪住它耳朵的手突然鬆開了,接下來又飛快地攥回來,而且比方才更狠更用力。太子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喂!小胖!我有沒有教過你,飯可以隨便亂吃,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再說小玉已經承認是他縱火了……”
顧不得腦袋上方傳來的激痛,敖摩猛的仰起頭:“吼!他胡說!”它憤怒的叫喊著。
“那個火明明就是我放的!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龍我是吼!敢做就敢認的我是吼!”
太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知道敖摩心思簡單,不會說謊。既然它都主動承認了,那場驚動眾賓客的大火多半是它的傑作。
那麼,為何小玉又要有意包庇它?
須知太子自己也是感應到火勢的那一刻,才從最東麵的偏殿趕赴過去。因去得晚了,火焰早被撲滅,小玉也已經被帶走。在場的龍王們臉色又都十分難看,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太子不死心,輾轉打聽下知道是小玉親口承認縱火,婚禮已經取消,各位特地前來賀喜的賓客都陸陸續續各自打道回府。他隻聽得一頭霧水,轉頭又抓個小僮問起敖摩下落。說是已被南海龍王接回宮去了。太子見他父親既然已經親自押解敖玉上天庭問罪去了,不會來追究他是否隨親眷乖乖回東海宮中,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在龍後麵前托辭,自己一溜煙的尋了來南海。想要找二叔問個究竟。
誰知來南海也是撲了一個空,侍女回稟說是敖潤回宮以後安頓好熟睡的敖摩,自己就匆匆忙忙的和敖順趕赴天庭去了,估計是想為小玉求取大赦。
太子沒法子,隻好枯等。他自幼在各宮廷往來橫行慣了,宮裏來往的上至龜丞相,下至小蝦兵,哪一個沒吃過他那驕蠻任性又好捉弄人習性的苦頭。因此眾人往往是見了他身影就遠遠躲開去。回房去找唯一不怕他的敖摩耍吧,敖摩又睡得爛熟。怎麼踩它肚子玩也不見醒。若不是二叔看過它情況說是單純法力消耗過度,睡上幾天就沒事了。太子真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要就像這樣長睡不醒了。
如此又百無聊賴的捱過了兩三天,單純的踩肚皮已經激不起他的興趣來,太子不由得開始強烈的懷念起清醒時那張牙舞爪的小胖龍。他回想起敖摩在自己手裏屢屢吃癟卻從來不會接受教訓的鬱卒模樣。唇邊不由得掛起了小惡魔般的招牌笑容。
一逗一個準,一戳它就爆。近期內再沒有比敖摩更讓太子覺得有趣的存在了。原以為這家夥就算變成人形也就是個胖乎乎的小憨娃,結果婚宴當天出現在二叔身邊牛高馬大的紅毛惡男還真是教人大吃一驚。因為不管怎麼看,那個圓滾滾的小胖龍和眼前麵如石雕的青年幾乎都完全無法聯係起來。唔……除了眼神都是一樣凶惡以外。哦,還有輕易上當,百騙百中這一點~~十五隨便拿顆珠子哄哄他,他就要忙不迭的落套去給人家當看門護法的。太子哪裏幹!試問若是走脫了敖摩,何處再去尋一個能逗得他如此開心的活寶來?十五想要從他三太子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