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曉蘇深深的歎息一聲,用手撫摸著冰冷的墓碑,輕聲的低語著:“媽,你曾說我的名字是爸給我取的,破曉複蘇,可是,你肯定到死都不知道,他還有一個掌上明珠。”

在山上呆了多久她都沒有看時間,是覺得雨後明亮的天空再次黑暗下來,她才終於依依不舍的朝山下走去,朝著即將到來的黑夜走去。

郊外的公交車晚上貌似多了一些,或許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她上車後並沒有找到座位,於是用手抓住一根細細的不鏽鋼柱子站穩,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摔跤了。

身邊的男孩子手裏拿了份報紙,身邊的女孩子因為沒有地方抓站不穩就用手環保住他的腰,倆人低了頭看著報紙上的娛樂新聞,好似津津有味的樣子。

曉蘇看他們親昵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湧上一抹笑意,五年前,她和季非墨也曾像這倆人一樣,他們愛去坐地鐵,隻是,那是不是她環抱住他的腰而是他從身後把她摟在懷裏,總是在她耳邊輕聲的低語:“小豬,你是不是又吃酸辣粉了?我聞到醋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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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麵之約9

“沒有,”她總是這樣毫不臉紅的撒謊,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吃了酸辣粉,因為那段時間她臉上長痘痘,他不允許他吃辣。

“沒有才怪,我都感覺到你腰上長出點肥肉來了,”他說這話時,手總會在她腰上捏一下,隔著兩層布料,她依然痛得忍不住把臉皺緊,然後朝他低吼著:“你再捏以後就不嫁給你了!”

好久遠的事情了,那時貌似和他認識才幾個月吧,一轉眼,她和他已成陌路多少年了,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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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快看!”小女孩驚喜的叫聲打斷了曉蘇的回憶,隻聽小女孩用無比驚訝的聲音說:“歌壇新秀顧明珠和地產新貴季非墨於昨晚在顧宅舉行訂婚儀式,季非墨承諾要一輩子照顧顧明珠小姐……”

歌壇新秀?

曉蘇沒有想到,她出國四年,鄭明珠居然成歌壇新秀了,而季非墨也成了地產新貴,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事情已經遠超出她的想象了。

被雨水淋濕的衣服又被她穿幹了,汽車裏充斥著年輕的女孩子們討論著季非墨和顧明珠訂婚的事情,大家都在說他們五年的愛情長跑即將修成正果。

當然了,也有不和諧的聲音充斥在娛樂新聞的版塊裏,有狗仔說訂婚宴原本應該在季家的心海名苑的庭院式別墅裏舉行的,因為季夫人對顧明珠的母親身份不滿,所以拒絕他們的訂婚宴在季家大宅進行,最終居然是在顧宅舉行的。

回到顧宅時已經是晚上19點了,意外的是鄭明珠居然也在客廳裏,隻是見到她時已經沒有了昨晚的優雅和氣度,更加沒有麵帶微笑的叫她曉蘇姐了。

“顧曉蘇,你這是什麼意思?”顧明珠一下子竄到她的跟前,滿臉都是無法抑製的憤怒,然後忍無可忍的低吼著:“非墨和我訂婚了,我們戀愛了五年,五年,你現在回來,一句話要嫁給非墨,就要讓我退出,你這都按的什麼心啦?啊?”

“明珠!”鄭心怡即刻上來拉住了自己滿臉憤怒的女兒,然後又蒼白著一張臉望著曉蘇輕聲的道:“曉蘇,這一次,明珠把非墨讓給你了,我們母女倆就不再欠你什麼了,過去的……”

“鄭姨,你這話言重了,”曉蘇迅速的把鄭心怡的話搶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鄭心怡,冷冷的開口:“鄭姨你從來沒有欠過我什麼,你真正欠的人是蘇薇安,所以你要說欠或則不欠的話題,麻煩到蘇薇安的墳前去說,不要在這裏跟我討論這個話題。”

曉蘇說完這句話,即刻側身就要朝樓上走去,可剛走了兩步,卻再次被鄭明珠從後麵大聲的喊住了,她不得不回過頭來皺眉看著像瘋子似的的鄭明珠。

☆、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麵之約10

“顧曉蘇,你不要得意忘形,也不要以為非墨的母親同意了讓你嫁給他就可以萬事皆休,我告訴你,你這是做白日夢,非墨他不會娶你的,非墨他隻愛我,他隻愛我!”

鄭明珠的聲音吼得很大,歇斯底裏的一般,好似隻有用最大的聲音才能證明季非墨對她的愛是多麼真似的。

曉蘇就那樣看著她,安靜的看著她,一如四年前,她安靜的看著她衣衫不整的站在季非墨的身後,她的眼神淡漠而又疏離,恍如在看一場和自己無關的電視劇。

“我和非墨相互愛著對方,我們的愛情經得起任何的波浪和考驗,”鄭明珠見曉蘇一聲不吭,於是又像是要說服曉蘇或則是想要說服自己的繼續吼道:“所以,顧曉蘇,我勸你趕緊收回你這愚蠢的想法,去告訴爸你不要嫁給季非墨,因為非墨他不會娶你的,他……

曉蘇已經迅速的轉身朝樓上走去了,對於鄭明珠的話她已經沒有心情再聽半句下去,季非墨不會同意娶她的,這一點不用鄭明珠來告訴她她自己也都知道。

唯一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季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