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的建議,每天早上穿上一套紅色的運動服開始晨跑,之所以穿紅色,是因為季非墨穿白色,而紅色搶眼,完全可以引起季非墨的注意。

隻可惜,她原本就不是運動健將,跑步偏偏又是她所有運動項目裏最不得力的一項,而穿紅色運動服晨跑的女生多如牛毛,別說季非墨在她前麵跑,就是在跟在她們這一群人裏跑,也未必能一眼就把她給認出來。

可即使是這樣,她也還是沒有泄氣,想著總有一天會追上季非墨,然後當麵問問他,那天他在球場說的要她對他的一生負責的話算數嗎?

然而,她到底不是長跑健將,一連兩周跑下來,她不僅沒有追上季非墨,反而還把自己的腳給扭傷了。

林芊芊看見她因為扭了腳而腫得跟饅頭一樣的腳背,樂哈哈的嘲諷著她:“顧曉蘇,別說你把腳給跑傷了,就算你把腿給跑斷了,季非墨也不會看上你的,聽說他昨晚還和校花祝采薇一起去唱歌了呢。”

她原本想要放棄的心被林芊芊這一激又給鼓舞起來了,於是在心裏暗自發誓,一定要追到季非墨,否則的話,她這腳都白扭傷了。

扭到的腳足足用了一個星期才好,原本還想繼續去跑步的,偏偏10月初開始刮台風下暴雨,人家季非墨都不晨跑了,她還怎麼去追啊?

這天中午,她正在宿舍裏端著飯盒吃飯,舒菲菲像個瘋子似的跑了進來,直接把她手上的飯盒給搶掉,一邊把拉過她就直接往宿舍外邊推,同時嘴裏還對她喊著:“快,快,顧曉蘇,季非墨在第二飯堂吃飯,我剛看見了,你趕緊去,肯定可以找到他的!”

曉蘇是被舒菲菲連推帶拉的給掀下樓的,跑下宿舍樓才發現剛停了的雨再次下了起來,可舒菲菲說季非墨隻是在飯堂吃飯,她如果返回樓上拿雨傘,恐怕到飯堂時人家季非墨就走了。

於是,她就冒著雨朝第二飯堂跑去,因為是台風和暴雨,所以沒幾分鍾全身就濕透了,一路上遇到有撐雨傘的同學,大家都以為她是瘋子。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14

她的確是像個瘋子,在台風和暴雨中前行,宿舍距離第二飯堂並不近,她跑了近十分鍾才跑到.

隻是,剛到飯堂門口,她就看見季非墨從飯堂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群男男女女的同學。

她渾身濕透的站在那裏,堵住了飯堂的出入口,頭發上滴著水,傻愣愣的望著他,一時間,居然連招呼都忘記跟他打。

季非墨看見她也是一愣,然後看她跟個落湯雞似的又笑了,很自然的給她打招呼:“顧曉蘇,後來怎麼不晨跑了?”

她的臉當即就好似蓋了塊紅布似的滾燙著,整個人囧在那裏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以為她晨跑他應該不知道,因為她一直都追不上他,他在前麵跑,她在後麵追,夾在在一堆人的中間,他後腦又沒有長眼睛,怎麼可能會發現她?

隻聽旁邊的男生笑著打趣道:“非墨,看來這新來的小女生把你那天在球場的話當真了,她晨跑不是特地來追你的吧?這一招也太過老掉牙了,她肯定不知道,跟在你身後晨跑的女生,都是在追你的吧?”

曉蘇羞愧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把頭低下去狠狠的盯著自己那雙被雨水浸泡過的鞋子,此時真恨不得用雙手刨一個坑把自己整個的給埋了算了,免得在這裏丟人現眼。

季非墨好似沒有聽到那人的打趣似的,反而朝她走近一步,用自己的傘為她遮擋著風雨,然後略微低頭,漆黑幽深的眸子凝視著她,輕聲的問道:“顧曉蘇,你是來找我的嗎?”

曉蘇緊張得心都在狂跳,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季非墨的臉,她是來找他,專程跑來找他的,可是,她來找他做什麼呢?她又要說什麼呢?她居然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季非墨身後的人愈發的笑了起來,有人在問季非墨什麼話,季非墨又在給別人回答什麼話,可當時的她因為在努力的想自己現在該怎麼回答他的話又該怎麼問他那天的事情而沒有去注意聽。

直到身邊的人拍手大笑起來,然後有人在推季非墨,好似還有人在喊:“快點,再親一個!”時,曉蘇才反應過來。

隻可惜,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遲了,季非墨手裏的雨傘早就飛到了一邊,而他的雙手已經摟住了她的腰,她剛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來,他的俊臉就在她瞳孔裏無線的放大——

接著,他涼薄的唇覆蓋在她的粉唇上,然後,身邊是熱烈的掌聲!

她整個人再完全的懵了,雨就那樣下著,而他一手扶住她的後背,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涼薄的唇和她冰涼的粉唇黏在一起,雨水順著他們的發絲滴落在唇齒之間,像清泉一樣甘甜而沁人心腑。

大約兩分鍾後,季非墨的薄唇移到她耳垂邊,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沉的響起:“記住了,顧曉蘇,你奪了我的初吻,你要對我的一生負責!”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15

想到這裏,曉蘇微微的閉了一下眼睛,往事像一部老電影在腦海裏逐一的閃過,那些情節那些畫麵,都像是一張帶著鄙夷的臉,正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