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還是喝多了?怎麼滿嘴都是胡話呢?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20

曉蘇即刻就要開口辯白,周非池卻再一次搶先開口了:“對不起啊,季學長,鄭小姐,麻煩你們把道讓一下好嗎?我和曉蘇要回禮堂去了,據說一般比較那啥的都不擋道的。”

鄭明珠臉紅一陣白一陣,即刻尷尬的站到一邊,周非池拉了曉蘇的手大搖大擺的跨過門檻,然後朝著高中部的禮堂走去,完全不給曉蘇說話的機會,存心讓季非墨去誤解他們倆。

曉蘇的手被周非池的大手捏著非常的不舒服,於是一邊用力掙紮一邊不滿的低吼著:“周非池,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你是不是中午喝酒喝多了?一開口就亂說話?”

“我哪裏有亂說話?”周非池即刻板起臉來反駁著她:“我說的都是心裏話……”

季非墨回過頭來望著那已經走得很遠還拉拉扯扯的一對男女,臉色冰冷黑沉,眉頭鎖緊成一股繩,攥緊的拳頭青筋暴戾,陰霾的表情讓身邊的顧明珠都嚇得不敢吱聲了。

曉蘇是被周非池連拉帶拖回到大禮堂的,禮堂裏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看來這個校慶會應該是結束了,她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還好舒展在等她,見她回來,即刻把她的攝像機遞給她,然後淡淡的說了句他已經把自己拍攝的資料都拷貝給她了。

曉蘇即刻說了謝謝,舒展卻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不遠處被學弟學妹們圍繞著的周非池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了句:“其實你不適合做記者。”

曉蘇低了頭,她原本就不是學新聞專業的,當然不適合做記者了,不過她也沒有跟舒展辯解,而舒展好似很忙,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她也趕緊收拾東西朝門外走去。

等她走出濱海一中大禮堂時,一直灰蒙蒙的天空終於下起了雨,而她偏偏沒有帶雨傘,於是就隻能冒雨走出濱海一中去。

路上偶爾有人或車從身邊經過,不過她是一個人都不認識,而且那些人或車也走得急,誰也沒有心情注意到她。

電話響起的時候她剛好走到一顆樹下,雨還不是很大,樹下這會兒是沒有雨,她趕緊掏出手機來,是德國打來的,於是迅速的按下接聽鍵。

剛按下接聽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譚唯仁的聲音就已經在手機裏響起了:“曉蘇,你定生日蛋糕了沒有?”

曉蘇的眼裏瞬間就湧上了溫熱的液體,她即刻把頭扭向無人的一邊,做了個仰望天空的動作讓眼眶裏的液體倒流,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道:“我等下去買......”

她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其實昨晚就想好了,原本打算下午打電話訂的,可誰知道被寧主編安排來這裏給耽誤了。

電話裏已經換成了稚嫩的聲音:“媽咪,晚上我等著和你一起吹蠟燭許願哦……”

她的眼眶裏溫熱的液體終於還是沒有倒流回去,像噴泉洶湧而出,根本無法抑製得住,孩子的生日,而她,卻不能趕回去給她過生日,她當真是個失敗的母親。

“好,”她哽咽著回答,然後又柔聲的道:“熠熠,那我們約個時間,到時打通電話,一起唱生日歌,一起許願,一起吹蠟燭,一起切蛋糕……”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21

曉蘇剛掛了電話,一個驚天的響雷就在頭頂響起,她嚇了一大跳,趕緊把手機關掉,胡亂的塞進包裏,幸虧攝像機是有專用包給裝上的,於是她即刻冒雨朝大馬路跑去,隻想著要趕緊攔一輛出租車走了。

然而,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著急要什麼就越沒有什麼,或許是因為下雨的緣故,這個時候馬路邊沒有人,同時,也沒有一輛出租車。

她忍不住煩躁起來,隻能把自己的包放到頭頂上遮雨,又趕緊走到一棵樹下,心裏詛咒著這該死的鬼天氣,同時又盼望著出租車快點來。

就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突然有一輛車停在她的跟前,她即刻上前,手剛抓的副駕駛門外的拉手,車窗就搖下來了,顧明珠那張笑得花枝招展的臉呈現在她的視線裏。

她迅速的鬆開拉住車把的手,本能的後退一步,這才借助昏暗的燈光看清駕駛室裏坐著的司機居然是季非墨。

也難怪她會認錯,因為季非墨每次出現在她麵前都是開的奧迪Q7,偏偏今天他開的是一輛輝騰,而她慌亂間就錯看成了帕薩特新款,於是以為是輛黑的,居然就急急忙忙的跑上來了。

顧明珠已經推開副駕駛車門下來了,手裏撐了一把鑲了白色蕾絲邊的公主傘來到她的身邊,麵帶微笑的喊著她:“上車吧,曉蘇姐,非墨剛好要送我回去,你也好久沒有回家了,今晚我們姐妹倆一起回家好不好?爸和媽老是念叨著你呢。”

如果是不明就裏的人,看見此時此刻為她撐傘的顧明珠,一定以為她們是感情深厚的姐妹或朋友,可隻有她們倆自己知道,其實她們是連陌生人都不如的仇人。

她微微低了頭,眸光掃向那搖下一半的車窗,看著駕駛室裏的男人,或許是光線很暗的緣故,她看不清他此時的臉色,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她可以肯定,他隻是安靜的坐在哪裏,並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