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季非墨的樓下喊季非墨嗎?
她嚇得本能的坐了起來,卻因為手用力撐住床麵的緣故痛得“啊呀”了一聲,惹來床邊周非池的一記白眼。
“顧曉蘇,你這發燒沒有把腦子燒壞吧?”周非池趕緊過來,拿起她的手,看見已經針頭已經腫了的地方,眉頭皺了皺,最終還是按了呼叫器叫來了護士。
護士迅速的跑了進來,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另外拿了顆留置針給她紮上,隨即叮囑她小心一點,什麼留置針不要進水之類的。
護士走了周非池才把一杯溫水遞給她,曉蘇端了水杯喝水,的確是渴得厲害,一杯水很快就見底,於是又把被子遞給周非池:“再要一杯!”
“嗯,”周非池又迅速的再給她打了杯溫水過來,看見她喝水那麼急,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慢點,沒人跟你搶!”
曉蘇聽了他的話一愣,隨即放慢了喝水的速度,兩杯溫水下去,嗓子好似滋潤了不少,甚至都沒有那麼幹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顧曉蘇略微遲疑,還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其實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這裏的,因為她最後的記憶是在季非墨的樓下一直喊他一直喊他,後來好似看見他來了,可是他站在距離她很遙遠的地方,再後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說呢?”周非池瞪了她一眼,然後生氣的道:“顧曉蘇,你可真不夠朋友,昨晚那麼大的雨你也在路上走?就算你忘記帶錢了不能打車什麼的,你就不能打個電話給我?非要把自己弄得走路走到暈倒在路邊的地步才行?”
“我走路走到暈倒在路邊?”曉蘇疑惑的反問了句,接著又補充道:“我不知道怎麼暈倒的。”
“你這不廢話嗎?”周非池搶白道:“你要是知道那你就不會暈倒了,幸虧兩名巡邏的警察路過你身邊,發現暈倒在路邊的你,這才把你送到醫院來的。”
兩名巡邏的警察?
曉蘇腦海裏迅速的回轉了一下,即刻明白,估計不是警察吧,應該是東部海岸的那兩名保安送她來的吧?
如果真是巡邏的警察,估計也是東部海岸的保安叫警察過來吧?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被警察送來的啊?”曉蘇不動聲色的試探著。
“是醫院的護士告訴我的啊,”周非池很自然的說,不等曉蘇再問又補充道:“對了,也是醫院的護士打電話給我的,他們說你手機裏沒幾個聯係人,都還沒有名字,全是英文名,隻有一個中文名字那就是我,於是就通知我了,謝謝你把我的手機號存進你的手機裏,否則還沒有人來看你。”
曉蘇聽了這話苦笑了一下,她的手機裏的確沒有存幾個人的名字,因為怕季非墨發現德國那邊的號碼,所以德國那邊的號碼是不用存在手機裏的,那個號碼存在腦海裏就可以了。
而葛小菲的手機號碼倒是在手機裏,不過不是存的中文名字,因為葛小菲是做娛記的,俗稱狗仔,所以她在手機裏就用了Dog給她做代號。
而季非墨的手機號碼她也沒有用中文名字存,而是用了M,隻有周非池,她倒是把他的名字周五正王的連姓帶名的都給寫上了。
當然,別說她沒有把季非墨的名字存成中文,即使存成了中文也沒有用了,因為她手機裏那個季非墨的號碼已經是空號了。
昨晚季非墨果然沒有下樓來,她最後以為看見他了,其實應該是幻覺,是昏迷前的幻覺,所以,送她來醫院的人才會是巡邏的警察。
看來他的確是鐵了心要跟她斷絕這種所謂的情婦和情夫的關係了,是不是,他覺得讓她做他的情夫都是對顧明珠的不忠呢?
他當真,愛她很深!
以前在大學裏時,舒菲菲就不止一次提醒過她,讓她不要太相信鄭明珠了,說鄭明珠和季非墨之間有曖昧關係。
可那時她多傻,總覺得舒菲菲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因為季非墨是她的男朋友,而鄭明珠是她多年的好朋友,他們倆雖然也偶爾搭檔主持節目或者表演節目什麼的,但那都隻是公事,就像她和譚唯仁搭檔做辯論一樣,不會有別的感情在裏麵的。
那個時候,很多人也謠傳她和譚唯仁,可她自己心裏非常的清楚,她和譚唯仁隻是最佳的搭檔,是最好的朋友,絕對沒有一絲半點的男女情愫在裏麵。
現在想來,那時不是舒菲菲戴著有色眼鏡看人,而是她太傻太笨太單純,總是覺得男朋友是不會變心的,總是覺得好朋友是不會背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