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曉蘇最終沒有和他爭了,反正周非池是大款,他愛掏錢讓他掏去,大不了以後她在德國給他寄份價值幾千塊的禮給他就行了。

出院手續辦好,當然還是周非池開車送曉蘇回家的,他的理由是她是病號,她去打車回家他不放心,一定要親自把她送到顧宅才行。

其實曉蘇不想讓他送,因為她還想去一趟望海閣拿一下自己的行李袋,放在門口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被清潔工當垃圾給扔掉沒有,她還有些比較重要的東西在裏麵呢。

可周非池堅持要送她,她也沒有辦法,於是就隻能讓他先送自己回家去,然後自己再打車去望海閣才行,隻不過是多耽誤點時間而已。

“顧曉蘇,這馬上就過年了,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回德國去嗎?”周非池一邊開車一邊側臉看著副駕駛座位上剛掛了訂票電話的女人問。

“嗯,”曉蘇隨口應了句,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德國那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周非池小心翼翼的開口,側臉看她一眼,其實他更想問的是那句:德國那邊有什麼重要的人在等你嗎?

曉蘇微微皺眉,沉吟一下淡淡的道:“也不是特別的重要,我曾經和一家公司簽了勞工協議,當時回國來時還沒有到期,我的辭呈也沒有批準,現在那家公司找我麻煩,我必須親自回去解決一下。”

“那不就是罰金的問題?”周非池聽了這話鬆了口氣,然後很自然的說:“你幹脆甭回去了,直接在那邊律師事務所找個律師問問看,到底要罰多少錢。”

“不行!”曉蘇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德國那邊的勞工製度很嚴的,而且罰金也比較多,同時這一次的確是我的錯,我必須親自回去把還沒有做完工作時間補上,而且我自己也沒有那麼多錢和精力來跟一家大公司打官司。”

“那行,你先回去,如果搞不定打電話給我,”周非池見她如此認真的態度,倒是沒有再勸說了,因為他知道,顧曉蘇一旦下了決心要做的事情是誰也勸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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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蘇在顧宅門口下的車,卻並沒有走進門去,等周非池的車開走五分鍾的樣子,她再朝門外走去,因為她必須打車去一趟望海閣拿行李。

行李袋並沒有被清潔工給拖走,而是在大廈樓下的保安亭裏,見到她,保安率先叫住了她,然後把她的兩個行李袋交給她,同時讓她檢查一下少什麼了沒有。

曉蘇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什麼東西都沒有少,看來這裏的保安素質還挺高的,當然了,能在望海閣當保安,估計也是在保安公司有備案的吧?

等曉蘇提著自己的行李回到顧家時,顧家已經在開晚飯了,顧嘉良和鄭心悅坐在餐桌邊吃飯,而顧明珠則不在家裏,估計又是跟季非墨約會去了。

“曉蘇,你怎麼提那麼多行李回來?”顧嘉良看見曉蘇提著兩個大袋子走進來,忍不住好好奇的問了句。

“我辭職了,”曉蘇淡淡的應了一句,一邊提著行李袋朝樓上走一邊又說了句:“爸,我明天回德國去了。”

“什麼?”顧嘉良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看著正在朝樓上爬的女兒的背影,追問了一句:“曉蘇,你剛剛說什麼啊?”

“我明天回德國去了。”曉蘇連頭都沒有回的應了一句,提著自己的行李袋繼續朝三樓走去。

“回德國?”顧嘉良忍不住重複了一遍,然後又朝樓上喊了句:“曉蘇,馬上就過年了啊,你還回德國去做什麼?”

隻可惜,他因為身體不太好的緣故聲音不夠大,而三樓的曉蘇估計已經進房間去了沒聽見,總之,曉蘇沒有回應他的這句話。

鄭心悅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望著顧嘉良,又輕聲的道:“你上去看看吧,問問究竟什麼原因?”

顧嘉良看了鄭心悅一眼,然後點點頭,隨即連飯都不吃了,直接就朝樓上走去。

曉蘇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時,顧嘉良從門外走進來了,看著專心整理行李的女兒,眉頭稍微皺了一下:“曉蘇,你明天真的要回德國去?”

“是啊,”曉蘇抬起頭來看了眼父親,接著又專心的把剛提回來的行李袋打開,因為這些行李都要裝到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裏去。

“不能......過了年才去德國嗎?”顧嘉良用手撐住沙發的扶手,不等曉蘇回答,接著又補充道:“曉蘇,爸爸想跟你一起過年,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在一起過年了,留下來過了年再走好不好?”

曉蘇略微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來,這還是第一次聽父親用這種商量的語氣跟她說話,記憶中的父親一直都是用吩咐的語氣跟她說話的。

見曉蘇用有些陌生的眼神看著他,顧嘉良略微有些愧疚的低了頭,接著又輕歎一聲道:“曉蘇,爸知道,九年前的那件事情給你帶來的影響很大,同時,爸也知道,你心裏一直憎恨著爸,因為爸沒有讓你繼續留在濱海,九年前,上濱海一中的高中是你那時最大的夢想。”

顧曉蘇咬著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