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室驗指紋。”
顧嘉良說到這裏又停頓了一下,望著自己的女兒,一臉愧疚的說:“曉蘇,都是爸的錯,當年如果按照你媽說的讓警察去取指紋來驗證,肯定能還我女兒一個清白和公道,可當時正值爸升遷之際,如果這件事情驚動了警察,那估計事情就會被擴大到校園外來,而爸不想這件事情擴大到社會上來,因為擴大到社會上來,肯定會對爸有影響,於是爸就想讓這件事情在校園裏終止了,所以就勸阻了你媽媽,當時你媽媽也考慮到了我升遷的問題,所以,最終......”
曉蘇聽了父親的話想起來了,當年她是6月份回的老家縣城,當年10月份,爺爺就告訴她,父親升官了,當部長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她當時還覺得自己沒有說出5月4號那天下午的行蹤是對的,雖然自己被勸退回到了縣城,但到底還能念書啊,以後也還能考大學啊?
如果說出來,畢竟是一把手槍呢,警察查得那麼嚴,後麵不知道牽扯到什麼案子,周非池會被抓不說,自己的父親牽扯上了,即使不會坐牢什麼的,不過,估計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會不會被貶職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會升官。
5年前,母親去世時,一直拉著她的手在說對不起,曉蘇對不起,她那時硬是咬著牙沒有對自己即將死去的母親說出‘沒關係’三個字來。
現在想來,媽至死都不肯說出當年的情形,估計就是怕她知道了憎恨自己的父親,而母親不希望她和父親把關係搞得太僵了。
顧嘉良見大女兒不啃聲,隻是牙齒咬得很緊,於是又艱難的開口:“曉蘇,這麼多年來,爸知道你恨爸,因為當年你畢竟才15歲,爸不怨你,隻求你不要恨你媽媽,她是真心愛你,你回老家縣城讀高中的那三年,一直不肯回家來看我們,你媽媽就經常捧著你的照片哭......”
“爸,這事已經過去了,”曉蘇迅速的搶斷顧嘉良的話,然後淡淡的說:“你也不用給我說什麼對不起了,何況這件事情發生在9年前,再去追查當年是誰已經不可能了,反而是我要跟爸你說對不起,因為誰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情9年後還會被人給翻出來,而且,還牽連了爸,想必,讓爸無臉見人了吧?”
“曉蘇,現在不是......”
“好了,爸,”曉蘇迅速的搶斷顧嘉良的話,然後毫無表情的說:“你的歉意我已經收到了,爸當初沒有做錯什麼,任何人都是自私的,誰都是首先為自己打算,爸為了自己的前程讓這件事情在校園裏終止也是對的,畢竟當年濱海一中的裏除了校長還沒有人知道我是市長的女兒,所以即使我有那樣的醜聞也影響不了爸的仕途,隻不過——”
曉蘇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朝顧嘉良微微鞠躬道:“昨晚,非常的抱歉,我的身份如果被拉扯出來的話,估計,這一次讓爸蒙羞了,不過,爸,這種事情我無能為力,如果一定要一個解決的辦法的話,那就隻能是我們倆脫離父女關係,這樣的話,爸就可以說顧曉蘇不是我女兒,她是下三濫也好,是作風敗壞的女人也好,都和我顧嘉良無關,我隻要一個女兒叫顧明珠,她聰明又漂亮,乖巧又聽話......”
“夠了!”顧嘉良氣得暴怒的低吼了一聲,接著又用手捂著胸口:“咳咳咳,咳咳咳......”
“嘉良,你怎麼了?”鄭心悅聽見顧嘉良的咳嗽聲迅速的推開病房門闖進來,用一隻手扶住顧嘉良的身子,另外一隻手迅速的掏出白色的手絹遞給顧嘉良。
“爸,你在吐血!?”顧明珠呼天搶地般的喊著,同時一邊用手給顧嘉良順背一邊又對站在床邊的顧曉蘇低吼著:“顧曉蘇,你都爸跟說什麼了?啊?你是不是成心想要把爸給氣死啊?”
曉蘇楞站在那裏,她是真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的病這麼厲害,還以為父親是因為看了報紙發現她9年前的醜聞暴露,覺得丟了他的臉才生氣的。
可是,這會兒,看見鄭心悅那白色的手絹上鮮紅的血液,她的心猛的一震,想要上去安慰父親,可看見鄭心悅和顧明珠在那裏,倔強的她,硬是站著沒有動。
“都先讓開吧,”醫生和護士迅速的跑了進來,即刻讓大家都出去。
曉蘇深深的看了父親一眼,隨即轉身,周非池站著門口,見她出來,趕緊過來低聲的問了句:“你剛才是不是和你父親吵架了?”
曉蘇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見顧明珠在一邊怒氣衝衝的說:“顧曉蘇,昨晚我的確不對,但是如果你9年前沒有那些事情,人家陳風嵐也不會拿出來說了是不是?現在你這些個破事還把爸給牽扯進去了,你讓爸的麵子往哪兒擱去?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可是爸有身份......”
“明珠,”鄭心悅即刻喊住了自己的女兒,然後兩步走了過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看著曉蘇道:“曉蘇,你不要跟明珠計較,她是看見嘉良口吐鮮血急壞了才口不擇言的,其實......”
曉蘇沒有心情繼續聽鄭心悅囉嗦下去,迅速的轉身朝一邊走去,對於剛才在病房裏和父親爭吵她也很後悔,當時情急之下忘記了父親是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