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很困,可身體緊挨著她的身體時卻又莫名的激動和興奮,想要擁抱著她入眠,偏偏又在這大巴車上,公共場合,這對他就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他被煎熬得無法入睡,可身邊的女人好像沒事人似的,背對著他,沒有多久就聽見了她輕微的呼吸聲傳來,顯然是睡沉了。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他忍不住在心裏腹誹了一句,側臉看了眼對麵床上的啊普,他也麵朝著窗戶背對著車廂,不知道究竟睡著了沒有?

車開出貢山時車上還有人說話,那些人估計是老鄉或者認識的,他們在高談闊論著當今的局勢,甚至有人在預言下一屆的總書記會是誰。

他睡不著,也沒有人跟他說話,隻能閉上眼睛假寐。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車窗外漸漸的看不清景色了,而車廂裏高談闊論的聲音也沒有了,逐漸的有鼾聲傳來,好似大家都睡著了。

他暗自鬆了口氣,側轉身來,伸出自己的雙臂,把背對著自己的,已經睡沉了的女人攬進懷裏,再用一條手臂給她當枕頭,然後擁抱著她慢慢的閉上眼睛,逐漸的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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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元宵節快樂!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79

“總想看看你的笑臉/總想聽聽你的聲音/總想住住你的氈房/總想舉舉你的酒隹......”

鳳凰傳奇的歌聲把顧曉蘇從睡夢中驚醒,她閉著眼從被窩裏把手伸出來,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按下了接聽鍵,因為這是葛小菲強行設置的她專用鈴聲,說她這輩子最想去的就是草原。

還來不及喂那一聲,葛小菲的聲音就破鑼似的響起:“顧曉蘇,你丫看今天的報紙沒有?”

“哈......”曉蘇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邊用手拍了拍嘴巴一邊有氣無力的開口:“我還沒起床呢,看什麼報紙啊,我這人一向不關心國家大事的。”

“去,誰要你關心國家大事了?”葛小菲的聲音裏明顯的帶著不滿,接著又賣關子的說:“不過,今天的八卦新聞你真應該看看,因為和你有關?”

“什麼?”曉蘇原本還渾渾噩噩的大腦終於在瞬間清醒了不少,接著驚訝的問道:“我又上報了?怎麼可能?我最近半個月都沒有在濱海啊,前天晚上11點才到家的,昨天都沒有出門,我......”

“誰說你上報了?”葛小菲迅速的搶斷她的話,“我說的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顧明珠,今天的報紙說她清明節去丙中洛,哦,說丙中洛你可能不知道,就是香格裏拉,她去拍攝單曲的MV,據說是站在塊懸崖上做蝴蝶展翅狀,然後一不小心掉下懸崖摔斷了腿......”

“哦,”曉蘇淡淡的應了句,隨即皺緊眉頭又反問了句:“她摔斷腿的新聞怎麼和我有關了?又不是我把她推到懸崖下去摔斷腿的?”

“噗......”葛小菲笑聲從手機裏傳來,接著就聽見她又說:“顧明珠摔斷腿的新聞不算特大新聞,而今天的特大新聞是——顧明珠宣布,她和季非墨分手了!”

曉蘇震驚得手裏的手機都直接掉到被子上了,整個人靠在床頭的靠背上,半響沒有回過神來,腦海裏一直回響著的是那句:她和季非墨分手了!

顧明珠和季非墨分手了?這是怎麼回事?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季非墨和她一起從貢山坐長途大巴車回昆明的,當時他們那輛大巴車並不順利,路上還曾出了兩次故障,所以原本第二天下午兩點左右到昆明的,結果給拖到了第二天晚上10點多。

那天晚上他們在昆明住的賓館,當時季非墨要和她住一個房間,她不同意,說他們不是夫妻,萬一晚上有臨時查房的,他們沒有沒有合法的證件證明倆人是合法同房的。

季非墨氣得臉色特青,卻是依了她,開了兩個房間,一人住一間,她終於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把自己扔進了被窩裏,想著要美美的睡上一覺。

然而,事實上她這樣的想法並沒有實現,因為半夜的時候,隔壁房間的大灰狼居然來敲她的門,她開門時他就說頭痛,讓他去照顧她。

季非墨的確是頭痛,而且額頭滾燙,發燒了,估計是大少爺從小沒有吃過苦,這一次跟著她風餐露宿了三天,於是這嬌貴的身體就熬不住了,終於是倒下了。

她當晚就把他送到了醫院,醫生說他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同時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受了風寒,要掛點滴。

她和他真夠倒黴的,在酒店裏開了兩個房間,結果才睡了兩三個小時而已,然後她就在醫院裏陪著他掛點滴,一陪就陪到了第二天下午。

季非墨是第二天下午六點鍾掛了點滴才和她一起走的,當晚的飛機飛濱海,前天晚上終於平安的抵達了濱海國際機場。

前晚回來,季非墨死皮賴臉在她這裏住的,說他還沒有好,一臉的憔悴樣,回去肯定會挨罵,關琳琳罵人可厲害了,他得養的像個人樣才回去。

昨晚,他的身體終於恢複得差不多了,剛好有人打電話找他,他這才火燒眉頭似的趕緊走了,估計是公司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