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突然到北京來找她做什麼,因為她昨晚告訴過他明天就回濱海去了。

可季非墨來了,他說回濱海的事情明天再說,今晚他就住在她這裏了,很顯然,他是特地來找她的,或者說,是特地來接她的。

時間尚早,季非墨和她沒有在房間裏呆,而是牽了她的手一起去逛北京城,說北京城他也來得少,今天難得有時間和她好好的逛逛。

曉蘇覺得這世界上的城市都大同小異,尤其是新時代的,以鋼筋水泥組合成的森林城市,除了高樓大廈和擁堵不堪的車流,實在是沒什麼逛的,即使有那麼一絲半點的興致,可在你搭車前往的路上,因為塞車的緣故,都會把所有的好興致給掃盡。

好在季非墨沒有說要帶她去故宮或者圓明園什麼的,同時也沒有說要帶她去逛王府井,隻是牽了她的手,隨意的在街頭行走。

穿過步行街,走過天橋,慢慢的夕陽西下,華燈初上,北京城逐漸淹沒在霓虹燈閃爍的光環裏,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晚飯原本是要去全聚德的,可曉蘇說吃烤鴨油膩,於是季非墨又提議去東來順,當然那地方人滿為患,他們也沒那耐心排隊。

最後去的一家川菜館,老成都的裝修風格,什麼棒棒雞川北涼粉夫妻肺片水煮肉片麻辣豬耳等點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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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83

最後去的一家川菜館,老成都的裝修風格,什麼棒棒雞川北涼粉夫妻肺片水煮肉片麻辣豬耳等點了一桌。

她吃得眼淚鼻子一起來,紙巾用了幾大包,邊吃邊哭,邊哭邊吃。

季非墨也吃得直喊嘴皮都麻木了,這花椒太厲害了,老板現在花椒是不是降價了?比鹽還便宜?

花椒當然沒有降價,也不可能比鹽還便宜,所以這一頓讓他們哭著笑著還流著淚的晚餐也花了季非墨三百多快。

季非墨買單的時候忍不住說了句:“我們這是花錢買眼淚,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最昂貴的眼淚!”

曉蘇稍微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卻沒有接話。

她心說,季非墨,這絕對不是最昂貴的眼淚,以後,如果你有機會見到熠熠,你就會知道,我曾經,流過多少昂貴的眼淚。

季非墨晚上也是在雅廷苑酒店住的,曉蘇當然沒有讓他和她一個房間,因為他們沒有合法的證件,於是季非墨又單獨開了個房間,恰好在她的斜對麵。

其實外公蘇耀武給了鑰匙給她,原本她今晚也想去看看外公的家,看看那家裏有沒有特意給母親留的一個房間,有沒有母親年輕時的一些東西。

然而,季非墨來了,也把她這個計劃給破壞了,她不可能帶季非墨去蘇家的,因為,季非墨和她之間,還沒有到交心的地步。

季非墨原本要留在北京逛逛的,說既然都到北京城來了,什麼故宮胡同香山圓明園長城等還是要去看看吧,就算應景,要不都不算來過北京呢。

曉蘇卻堅決不同意,說她在北京呆幾天了,也該回濱海去了,再說了,這馬上就五一勞動節了,趕上中國七天的旅遊假期,這個時候旅遊,人山人海,擠都擠不動,還不如坐在家裏吃巧克力長胖呢。

季非墨聽了她的話氣得翻白眼,對著她吼:“顧曉蘇你就不能浪漫一點點,我們倆這樣子哪裏像談戀愛的,根本就是——”

根本就是什麼?季非墨沒有繼續吼下去了。

顧曉蘇懶得追問,隻是一邊收拾自己的行李包一邊淡淡的說:“我不想去湊熱鬧,趁這兩天機票還不算難買,我們趕緊回濱海吧,28號之後的機票,估計也就沒有了。”

“機票的問題交給我來解決,”季非墨趕緊說,“這樣吧,既然你不想去人擠人,別的地方都不去了,我們就去一個地方,司馬台,就是《永不瞑目》裏歐慶春和肖童去的地方,以前我們倆一起看《永不瞑目》時,你不說以後也要去司馬台嗎?”

曉蘇稍微一愣,然後淡淡的說:“下次吧,以後有機會再去,這幾天我在北京忙碌奔波已經很累了,不想再去爬山了,而且月初在貢山掉到懸崖下給我留下了陰影,我現在看見山就頭暈,估計是得了爬山恐懼症了。”

當然,這是曉蘇說出來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沒有說出來的原因,那就是,她懷孕了,又才五周,是最容易流產的時期,她才不會冒險去爬山呢,萬一有個不測,那她所有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季非墨聽曉蘇這樣一說,隨即不再啃聲了,見她已經把行李收拾好,於是也趕緊去隔壁房間收拾自己的行李,隻能和她一起回濱海去。

回到濱海已經是下午,曉蘇沒有和他一起去望海閣,而是直接打車回的顧宅,因為她給王媽帶了北京的特產,要趕著送回去。

顧宅裏依然很冷清,隻有王媽一個人,父親和鄭心悅都不在,曉蘇心裏不由得疑惑,這顧明珠摔斷腿都二十多天了,居然,還沒有好?

晚上給德國打的電話,和熠熠說了一通話後,然後譚唯仁接電話時,她抑製不住第一句就是:“我已經懷上了,等五一長假旅遊高峰期過了就回德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