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吃飯的過程顯得無比的和諧,關琳琳比曉蘇想象的要來得好相處一些,她拉著曉蘇的手跟曉蘇道歉,說第一次見麵不該那樣對她。
同時,還跟曉蘇解釋了一下這一次婚禮之所以如此匆忙的原因,主要是季非墨的父親一年才休兩次假,這一次如果不把他們的婚禮辦了,那麼下一次估計就要等到過年了,到時恐怕就來不及了。
曉蘇不太清楚關琳琳女士嘴裏的到時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心想難倒是季非墨的父親得什麼重病了還是什麼的?可她又不好意思問。
晚餐在愉快中結束,關琳琳的女士自己開車回家,而她則由季非墨開車送她回顧宅去。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曉蘇第一次主動坐在了這輛奧迪Q7的副駕駛座位上,她和季非墨都沒有說話,隻有車載CD裏一直流淌著陶喆的那首《愛很簡單》
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感覺/忽然間發現自己已深深愛上你......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85
車在顧宅院門口停下來,曉蘇側臉看著駕駛室裏正欲推門下車的季非墨,即刻出聲喊住了他:“季非墨。”
“嗯,”季非墨原本放在車門扣上的手又縮回來,側身過來看著他,低笑著問:“怎麼,車還沒有坐夠,要不,我們再開車去濱海大道兜一圈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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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兜風的問題,”曉蘇趕緊搖頭,望著他的眼,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略顯幹燥的唇瓣,輕聲的道:“那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季非墨的身體朝她這邊挪動了一下,手臂搭過來,放在她座椅的頭枕上,不等她回答,又問了句:“是婚紗和禮服嗎?這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經在米蘭春天禮服店定了,艾菲亞記得你的尺寸,特地把上次那件禮服留給了你......”
“我要問的不是婚紗禮服的問題,”曉蘇趕緊搶斷了季非墨的話,見季非墨對她挑眉,又趕緊說:“婚紗禮服並不那麼重要,不一定要買,也就穿那麼一天,買回來其實是一種浪費,租借婚慶公司的......”
“那你要問什麼問題?”季非墨迅速的打斷了曉蘇的話,聲音明顯的冷淡了下來。
“我想問......”曉蘇咬咬牙,小手暗自在衣袖底下握緊成拳頭,心一橫,終於還是問出口:“我想問,如果,我說的如果......”
曉蘇說到這裏又停頓了,她總覺得自己有些冒險,她怕,怕自己說出去後,事情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怕萬一他不接受,怕萬一......
“如果什麼?”季非墨見她欲言又止,眉頭忍不住皺緊:“顧曉蘇,你該不會真的在德國結婚了吧?你有老公了?”
“哦,沒有,”曉蘇趕緊搖頭,然後又迅速的補充道:“絕對沒有。”
“那不就得了,”季非墨一顆剛剛懸起來的心終於放下來了,搭在頭枕上的手滑落下來,輕輕揉著她垂直柔順的頭發說:“曉蘇,你這是婚前恐懼症,知道嗎?其實用不著這麼緊張,我們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不是嗎?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叫著試婚,以後結婚了,生活也就和試婚時差不多,日子就這樣過唄,有什麼好惶恐不安的呢?”
“試婚?”曉蘇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嘴角邊扯出一絲自嘲的笑容來,低笑一聲問道:“季非墨,你確定我們在這之前的關係是試婚,而不是情婦和情夫的關係?”
“顧-曉-蘇”季非墨一字一句的咬著牙喊著她的名字,生氣的眼神瞪著她,非常不高興的喊著:“你究竟有沒有話說了?沒有就趕緊下去了,我也要回家去睡覺了,今天跑一天,從濱海到G市,又從G市到濱海,你坐車不累我開車累......”
“我有話說,”曉蘇趕緊回到正題,然後看著他,終於再次鼓足勇氣,心裏非常緊張,語氣卻很輕鬆的問:“如果......如果我在國外有個孩子,你還會......跟我結婚嗎?”
季非墨並沒有即刻回答,而是側著臉愣愣的看著她,沉吟半響才咬著牙齒問了句:“你該不會——真有個孩子吧?”
曉蘇望著他重重的點頭:“我在德國真有一個孩子,我是——單身媽咪!”
季非墨聽了她的話,半響卻笑了,隻不過那笑容極其不自然,手扣著她的後腦,身子卻探過來,臉就在她的臉上,鼻尖幾乎頂著她的鼻尖,這才低笑著說:“顧曉蘇,玩笑不是這樣開的。”
“我沒有開玩笑,”曉蘇的身子朝車門邊挪動了一下,把自己的臉和他的臉拉開一點點距離,然後一本正經的說:“我真的有個孩子在德國,是個女兒,今年......”
“好了,顧曉蘇,”季非墨非常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迅速的坐直自己的身子,用手鬆了鬆領帶說:“我知道了,你在德國有個女兒,你是單身媽咪,行了,這不是障礙,我說了要和你結婚,那就肯定要和你結婚,別說你有一個女兒,你就有一打女兒,我也和你把這婚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