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就已經從花園那邊走過來了,看見他回來,嘴角邊即刻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來:“哎呦,大哥,今天可是你和大嫂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我特地趕來祝賀你們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雖然季非墨的臉黑沉得跟包公似的,可周非池完全是視而不見,自說自話的繼續自己的話題:“去年你和大嫂結個婚搞得那麼隱秘,連我這個親兄弟都沒有通知,不過也幫我省了一份大禮......”
季非墨即刻轉身,迅速的朝大廳走去,對於身後那還在嘮叨的周非池,完全就當他是一隻嗡嗡嗡的蜜蜂在飛。
劉玉亭見周非池落了單,忍不住笑著走過來說:“得了,你別再去刺激大表哥了,他這一年的日子貌似過得並不好。”
“他日子過得不好嗎?”周非池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狀,“誰不知道季大總裁現在隔三差五的換著新女友,同時家裏還有溫柔賢惠的嬌妻,這日子有多滋潤,怎麼能說不好呢?”
劉玉亭聽了周非池的話,笑了一下,也沒有再說什麼了,隻是默默的朝大廳走去。
一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也不清楚,當時接到舅媽的電話明明說是季非墨和顧曉蘇結婚的,可最後,卻演變成了季非墨和顧明珠的婚禮,而顧曉蘇卻不知所蹤。
季非墨走進大廳時,發現鄭心悅來了,看見他回來,即刻湧上笑臉,輕聲的跟他打招呼:“非墨回來了?”
“嗯,”他很隨意的應了一聲,正欲上樓,關琳琳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既然都回來了,那就開飯了吧,”關琳琳的聲音顯得很平淡,對鄭心悅點點頭道:“那個,顧先生不過來了嗎?”
“哦,嘉良他說今晚有事,所以就沒有時間趕過來了。”鄭心悅依然滿臉溫和的笑容,柔聲的解釋道:“他讓我帶話過來,希望非墨和明珠夫妻倆和和美美的......”
“哦,知道了,”關琳琳顯然沒有耐性繼續聽她羅嗦下去,淡淡的打斷她的話,用手指了一下餐廳那邊:“那就——開飯吧!”
“媽,還有我呢,”周非池在門口進來,懷裏抱了個大大的紙箱子,因為紙箱太大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走路有些吃力。
“非池,你這抱的什麼啊?”關琳琳皺緊眉頭,看著他那個吃力的樣子,看了季非墨一眼:“還不去給你弟弟幫忙。”
季非墨原本不想動的,可見周非池那個搖搖晃晃的樣子,還是走了過去,伸過手去接那個紙箱,想要幫著周非池抬進來。
隻是,他的手剛挨上紙箱,還沒有接穩,周非池就已經鬆手了,他稍微一驚,想要抓穩已經來不及了,於是隻見那紙箱直接朝地上墜落下去,然後一片稀裏嘩啦清脆的聲音傳來。
大家都嚇了一大跳,原本已經走到餐廳的又走了過來,就連在廚房裏忙碌的顧明珠都跑了出來。
“非池,你這紙箱裏究竟是什麼?”關琳琳看著這個用膠紙封得完好的紙箱,皺緊著眉頭問。
“哎,一對正在舉行婚禮的瓷娃娃,”周非池歎著氣,用鑰匙去劃開那封著的膠紙說:“這原本是我送給大哥大嫂的結婚紀念禮物,可誰知道,大哥沒有接穩,這不,給摔了個粉碎。”
周非池說話間,紙箱已經打開了,裏麵的確是一堆摔碎了的瓷片,不過從那些大片的瓷片來看,的確是一對瓷娃娃。
季非墨的臉當即陰沉著,顧明珠和鄭心悅的臉也有些掛不住了,關琳琳稍微一愣,隨即勉強的笑了一下說:“行了,非池,你有這份兒心意就好了,摔碎就摔碎了唄,碎碎平安嘛。”
“對對,還是季夫人說得有道理,”鄭心悅即刻把話接了過去,然後又用手推了一下顧明珠道:“你還不趕緊去廚房看看,不是在幫非墨做紅燒排骨嗎?”
“是,”顧明珠應了一聲,轉身的瞬間朝季非墨望去,隻可惜季非墨並沒有朝她這邊望,而是盯著箱子裏那堆碎瓷片在。
“好了好,都去吃飯吧,”關琳琳招呼著大家,然後對門外的傭人吩咐了句:“把這箱瓷片搬出去扔垃圾桶裏。”
季非墨看了周非池一眼,隨即轉身朝餐廳走去,餐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顧明珠正端著一盤紅燒排骨出來。
“明珠,別忙了,趕緊坐下來吃飯吧。”關琳琳在首位上坐下來,淡淡的對那腰間係了條圍裙的兒媳婦說。
“你們先吃著,我還有個湯馬上就好,”顧明珠麵帶微笑的應著,隨即又轉身朝廚房走去。
“哎呦,還是要說我們大嫂啊,這真是太能幹了,”周非池坐在劉玉亭的身邊,用手指著這餐桌上的美食,感歎的道:“現在這個社會,像大嫂這樣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孩子,那真是要打著燈籠才找得到了。”
劉玉亭聽了周非池的話笑起來,接著和他打趣道:“難不成二哥最近找的女朋友都不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嗎?”
“哎,我哪有哥這麼好運氣啊?”周非池用筷子夾了塊排骨塞進嘴裏,一邊啃排骨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我那些個女朋友,都跟我曾經的同學顧曉蘇似的,要人才沒人才,要身材沒身材,要能幹沒能幹,又蠢又笨,跟個豬八戒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