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魅力留不住你,恨我自己有眼無珠看上了一個言行不一致的男人,可是,你總不能連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都全盤否認是不是?我顧曉蘇雖然不漂亮,沒用魅力,甚至還倒著來追你,讓你看不起,讓你覺得下賤,可那種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孩子都五歲了,你就算要賴賬也賴不掉啊?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隨時都可以做DNA的不是嗎?”

季非墨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因為生氣滿臉憤怒的女人,等她說完,這才皺著眉頭問了句:“顧曉蘇,看你如此的激動,按照你的性格,貌似,你大女兒還真是我的?”

曉蘇氣的一口血差點沒有吐出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了句:“季非墨,我不跟你那麼多廢話,你要是不相信,現在就去醫院做DNA鑒定,讓事實說話。”

“好,我相信你說的話,”季非墨點點頭,望著眼前依然滿臉憤怒的女人,慢悠悠的問了句:“那顧曉蘇,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懷上我孩子的嗎?”

曉蘇聽了他這句話,氣得差點直接暈了過去了,她看著季非墨非常無奈的點點頭道:“好,季非墨,我就當你失憶了,那讓我來幫你找回記憶好不好?”

季非墨不啃聲,顧曉蘇氣的端起桌子上早已涼了的咖啡,一口氣灌進肚子裏去,直到喝完,嘴裏的苦味傳來,才猛的想起自己還沒有加奶和糖,奶包和糖包都還安靜的躺在桌子上呢。

看她苦得呲牙咧嘴的,季非墨即刻把糖包遞過去,卻被曉蘇一巴掌給打飛到一米開外去了。

她稍微吞咽了兩下唾液,讓自己的嘴巴適應了一下苦味,這才看著季非墨又說:“六年前的五一,我們一群人去石坑崆旅遊的事情你還記得不?”

“記得,”季非墨非常快速的回答,接著還補充了一句:“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就好,這說明你的確沒有失憶,”曉蘇重重的點點頭,隨即又問:“那天晚上你跟一個光頭的男人走了的事情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季非墨眉頭皺了一下。

“那你晚上回來我在那個有一個很大的勾縫的山崖上等你應該也還記得是吧?”曉蘇見他什麼都記得,不等他回答又追問著:“那麼那天晚上你喝醉了走路搖搖晃晃的也應該記得吧?我把你從山崖下拉上來呢?我們一起回到農家樂的房間呢?......”

“等等?”季非墨聽她一連串的問題,而這些卻恰好都是他腦海裏沒有印象的,於是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她,“那個晚上,你不是和譚唯仁走了嗎?怎麼又在山崖邊等我了呢?”

“喂,季非墨,你是晚上零點回來的,我是淩晨三點才走的,”曉蘇忍不住吼了他一句,見他一片茫然,隨即又疑惑的問了句:“這中間發生的事情你真的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季非墨搖搖頭,看著顧曉蘇,半響才說了句:“我不記得了,因為我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而且還是在石坑崆山下一個小鎮上的醫院裏......”

季非墨的腦海迅速的翻回到六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從昏睡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雪白的牆壁和病床邊趴著的一抹嬌小的身影,而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卻是顧明珠。

他當即楞住,不知道這是在哪裏,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旁邊坐著的林奇他們見他醒過來,隨即都高興的喊了起來,然後大家都說,謝天謝地,總算醒過來了。

從林奇和一幫同學的敘述中,他才知道自己是下午被送到山下醫院來的,而且林奇還說,昨晚幸虧顧明珠給他解毒,如果不是顧明珠,他肯定就死了,因為醫院的醫生也說幸虧春毒解得早。

他整個人懵懵懂懂的,什麼都記不清楚,不過林奇卻給他看了他們拍下來的照片,說他們上午在旅館門外一直喊不醒他,於是找老板開了門,走進去,卻被房間裏的一片春色給震驚了,因為他整個人壓在顧明珠的身上,當然他們倆都是一絲不掛,而且顧明珠一身都是被他折騰的各種印跡。

照片不止一張,很多同學都照了,因為去旅遊,大家都帶了照相機的,而且那張白色的床單上,那一抹殷紅那麼醒目。

他當時整個人懵了,看到這些照片,看到那抹醒目的殷紅,不是高興,而是失望是痛心,他問林奇,顧曉蘇呢?

他們告訴他,顧曉蘇昨晚就走了,跟譚唯仁一起走的,走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還是第二天早上門口那個保安說的。

在他生命垂危的關頭,顧曉蘇跟別的男人走了,而曾經愛慕自己的女子,卻深明大義,用自己的身體幫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