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是下午四點多的樣子送過來的,當時剛好熠熠和燦燦都醒了,倆孩子一起到這房間裏來參觀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的喊好漂亮。

“媽咪媽咪,我晚上要睡這個床,”熠熠先發表意見,床剛剛裝上,季非墨都還沒有來得及把床褥什麼的鋪上去,熠熠就已經爬到床上去蹦跳了。

“我......我.....我要!”燦燦也毫不示弱,見姐姐爬上去了,也用手抓著床墊的邊沿,用力的蹬著自己的小腳,嘴裏還不停的嚷著也要爬上去。

曉蘇見這情景,幹脆把燦燦也抱了上去,讓她們倆姐妹在床墊上撒歡,季非墨看見這樣的情形臉卻一下子黑沉了下來。

“下去下去,都跟我下去,”他非常生氣的喊著,一邊伸手去抓熠熠一邊對她說:“熠熠,這是爸爸和媽咪的新床,我們都還沒有睡過呢,你們倆居然就跑上去蹦躂了,成何體統?”

“那為什麼我沒有新床啊?”熠熠非常不解的看著季非墨,歪著小腦袋問。

“這個......醫院不是給你準備了床嗎?”季非墨板起臉來教訓她:“熠熠,這裏是醫院的病房,在病房裏都是睡醫院的床的。”

“可你這間也是病房啊,”熠熠依然疑惑不已的望著季非墨:“我記得這個房間以前住著一個老爺爺的,裏麵也是有床的,難道你和媽咪就不能睡醫院的床了嗎?”

“這個......”季非墨一下子語塞了,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答熠熠這刁鑽的問題。

“熠熠,”在對麵的曉蘇伸手過來把熠熠拉了過去,讓她站在自己的跟前,接著輕聲的道:“熠熠,這間房間以前的確是有一張床的,原本爸爸和媽咪不應該浪費,其實將就著用那張床也是可以的,可爸爸和媽咪是結婚不是生病,熠熠都知道了,結婚呢就是爸爸是新郎媽咪是新娘,這就是所謂的新人,而新人呢就什麼都要用新的,所以你看我們這個房間,不僅增添了新床,還增添了新被子新窗簾是不是?”

熠熠看了眼已經掛上的新窗簾,隨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既然爸爸和媽咪是新人要用新床,熠熠就不來和你們爭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季非墨剛剛才暗自吐了的一口氣又給提了起來,於是緊張的追問著。

“隻不過你們都好小氣,”熠熠非常不高興的用手指著自己身下的新床說:“你們為什麼不能買很大很大的一張床呢?那樣的話,我和燦燦也可以在這個床上當新人啊?”

季非墨聽了這話,額頭上當即隱隱約約的有汗珠溢出,看著這張一米五的床,不由得暗自慶幸,今天幸虧聽了曉蘇的話,否則買張大床回來,恐怕晚上就真有兩個來霸床的了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曉蘇見季非墨那個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抱了燦燦牽了熠熠,母女三人奸笑著朝隔壁熠熠的病房走去,留下季非墨一個人在這裏風中淩亂。

☆、劃過天邊火焰,瞬間熄滅不見24

曉蘇以為,外公不一定會趕來濱海參加自己的婚禮,即使真的能趕來,估計也要在周三那天才能趕到。

因為蘇耀武在國外,而從國外回北京,在北京怎麼也要歇腳一兩天,所以過來也就是她和季非墨舉行婚禮那天了。

再說了,她和季非墨的婚禮恰恰安排在除夕那天中午,雖然說除夕晚才是一家人團聚的時候,中午很多賓客應該還是可以趕到的。

可外公畢竟不是住在濱海,他是住在北京,所以曉蘇心裏就思懵著外公估計還是不會趕過來的,畢竟,她和外公之間除了那一次在機場的匆匆一麵就沒有別的來往和交集。

然而,有時候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比如,燦燦的臍帶血移植給熠熠沒有任何的作用。

比如,她和季非墨居然會因為兩個孩子的責任和義務走進婚姻。

比如,她和季非墨時隔兩年之後,居然會再次定下婚禮舉行的日子。

比如,周一中午的時候,剛把季非墨的電話掛了,準備安心的陪孩子們吃午飯,電話就又響起了。

電話響起的時候,關琳琳正在喂燦燦吃米糊,她正給熠熠盛排骨粥,王媽正把她們三個大人的飯菜從廚房裏端出來。

“可能又是非墨,”關琳琳看著曉蘇那隻正在充電的手機又唱又跳的,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不剛和你說完話嗎?這還有什麼沒有說清楚的?”

曉蘇臉微微一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因為一個上午,季非墨就打了不下五個電話來了,一會兒叮囑她別忘了下午三點要去米蘭春天試穿婚紗禮服,一會兒叮囑她吃了午飯要早點陪孩子睡覺了,說女人睡眠好皮膚才好?

曉蘇聽他囉嗦這些就覺得好笑,因為這些個事情季非墨不提醒她也會知道,何況下午三點去米蘭春天的事情,他早上走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

關琳琳說季非墨這估計是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