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媽咪和爸爸的婚禮移到幾年後不好嗎?”
蘇耀武剛來,其實他和曉蘇原本說了今天早上曉蘇帶燦燦去他酒店的房間一起吃早餐的,可左等右等曉蘇都沒有來,最後他獨自一個人散步過來了。
剛進門,正準備朝裏間走,就聽見曉蘇在和熠熠說明天婚禮的事情,曉蘇是背對著門口的,所以就沒用看到他。
“當然不好了,”熠熠望著走過來的蘇耀武,略微撒嬌般的喊著:“老外公,你趕緊命令媽咪明天跟爸爸舉行婚禮好不好?”
“為什麼?”蘇耀武是真的糊塗了,在熠熠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來,拉過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輕輕的握著,接著輕聲的問:“熠熠,難道你媽咪剛才的提議不好嗎?你不喜歡跟弟弟一起參加媽咪和爸爸的婚禮嗎?”
“因為......因為......”熠熠連著說了兩個因為眼淚就滾落下來了,然後哽咽著說:“因為熠熠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見到弟弟,熠熠擔心自己沒用那樣的福氣......所以,熠熠想要參加爸爸和媽咪的婚禮......熠熠怕以後沒有機會......”
☆、劃過天邊火焰,瞬間熄滅不見28
蘇耀武看著坐在自己跟前的外孫女,深深的歎息一聲:“曉蘇,外公考慮問題的確是有些太過簡單直觀了,隻想著為你考慮,卻沒有想到......”
蘇耀武想著上午熠熠的眼淚,想著熠熠那抽泣哽咽著的話語,心裏就隱隱約約的刺痛起來。
他原本已經下定決心要阻止曉蘇和季非墨的婚事的,因為他擔心季非墨是下一個顧嘉良,可經過上午在熠熠病房裏的那番話後,他的決心還是動搖了。
他完全可以想到這很可能是季非墨母子倆用的計策,因為他們已經無計可施了,所以就決定從孩子身上下手,讓孩子來打動他。
可即使是這樣,他想關琳琳母子倆也成功了,因為他不可能真的讓一個病入膏肓的孩子滿心期望最終變成徹底失望。
他上午離開熠熠的病房就去了尚明溪的辦公室,原本已經是年底了,尚明溪應該休息的,可因為熠熠這個特殊的病人,尚明溪決定不休年假,甚至大年初一那天都要過來。
尚明溪把熠熠的病情如實的告訴了他,說熠熠和燦燦雖然患的是同一種病,可因為熠熠的病已經發作兩年了,而且中間還經曆過一次失敗的臍帶血移植術,所以她的免疫力抵抗力都不能和燦燦相提並論,即使到時曉蘇生了兩個男孩子,同時給熠熠和燦燦做手術,燦燦的成功幾率都要大一些。
聽了尚明溪這樣的話,蘇耀武心裏也就跟著難受起來,熠熠,曉蘇的第一個孩子,而且曉蘇讓她隨了蘇姓,她叫蘇熠。
蘇熠,也就是他蘇家的後代,他無論如何都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搶救她的生命,可目前關鍵的是,如果他不讓曉蘇和季非墨舉行婚禮,熠熠就會失望,而她失望心情就不會好,她心情不好,這也就會影響到她病情的穩定性。
“曉蘇,你下午還是和非墨去試禮服吧,”蘇耀武萬般無奈的開口:“我總算明白了,你為什麼說以孩子為重了,像你這樣的情況,能不以孩子為重嗎?”
曉蘇點點頭,眼眶裏有溫熱的霧氣,她和季非墨結婚,完全是因為孩子,其它的,她真的沒有去考慮,也沒有那個心思去考慮。
蘇耀武用手拍著曉蘇的肩膀說:“你咋這麼命苦?所有不幸的事情都落到你頭上來了呢?”
曉蘇眼眶裏溫熱的液體終於再也無法倒流回去,不爭氣的湧了出來,對於外公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無法回答。
她也曾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難不成是她上輩子日子過得太舒適了,所有老天決定這輩子好好的懲罰她?
“好了,曉蘇,你的命苦並不全是老天給你安排的,我覺得多少也有人為在裏麵,”蘇耀武看著自己的外孫女兒,皺眉了一下,“你三年前回來,也在顧家住過,難道你就真的沒有發現一點點那母女倆的蛛絲馬跡?或者她們就真的很幹淨?”
“有,”曉蘇抬起頭來,望著自己的父親,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按開,找到兩年前拍到的那張照片遞給他道:“這個是我親眼目睹的,鄭心悅和一個男人在車裏,另外我還有一張照片,是我的狗仔朋友兩年前不小心拍到的,等下我回病房找出來再給你。”
蘇耀武接過她的手機看了看,隨即又遞給她:“曉蘇,你把這條彩信發到我手機上,我即刻讓人去調查,現在過年不好查,都放假了,不過春節才多久啊,十天半個月而已,我相信不出一個月,就應該把這個男人給找出來。”
午餐還是關琳琳準備的,蘇耀武沒好氣的說了句:“你們娘兒倆心思未免太重了吧,主意都打到熠熠頭上去了?”
關琳琳被蘇老爺子這一句話給說得一頭霧水,半響沒有回過神來,正要問關老爺子這話什麼意思,季非墨就低聲的跟她說蘇耀武已經答應他和曉蘇明天舉行婚禮了。
關琳琳隨即明白過來,好吧,冤大頭就冤大頭吧,隻要蘇老爺子不再阻攔曉蘇和非墨的婚事,他愛咋說就咋說吧,隻要明天的婚禮能順利舉行,他說什麼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