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的曉蘇被突然丟出來的不明飛行物給砸到額頭,當即就痛得喊出聲來。

其實曉蘇是不願意回顧家來的,因為她的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而來邀請顧嘉良晚上去吃團圓飯,原本也是季非墨事情,她完全不用跟著來的。

可蘇耀武說,他讓顧嘉良把蘇薇安的東西都送到醫院來,不過今天都過去三分之二了,顧嘉良還沒有送過來,肯定是不想給,所以讓曉蘇跟季非墨一起回來一趟,把蘇薇安的東西收拾好搬過去。

顧嘉良是聽見曉蘇的那聲‘哎呦’回轉頭來的,即刻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揉額頭的曉蘇,稍微一愣,接著便迅速的走了過去。

“曉蘇,疼不疼?”顧嘉良關心的問,然後又趕緊朝裏麵喊了聲:“還不趕緊拿紅花油過來。”

“爸,還說你不偏心,還要怎麼偏心?”顧明珠心裏都得意得要笑出聲來了,不過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略微生氣的樣子道:“你想想你還打過我耳光呢,你扔我指甲油都不心疼,不小心砸到曉蘇額頭上,你到是心疼了......”

“我讓你拿紅花油,你哪裏來那麼多廢話?”顧嘉良忍不住朝裏麵低吼了一聲,對顧明珠此時的表現非常的不滿。

“怎麼了?”在後麵鎖車門提禮物的季非墨走過來,看見站在門口的曉蘇,趕緊關心的問。

“沒事,”曉蘇把揉額頭的手放下來,然後淡淡的說了句:“被不明飛行物給砸了一下,已經不怎麼痛了。”

“哦,”季非墨仔細的看了她的額頭一下,發現隻是紅了一點點,並沒有起包,倒也的確問題不大。

“顧伯伯,這是我爸從國外帶回來的,”季非墨把手裏的一瓶酒遞給顧嘉良,然後又輕聲的道:“那個,您都準備好了嗎?”

“嗯,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顧嘉良點點頭,隨即又說了句:“那個,你們在門口等我一下,我上樓去穿件風衣就下來。”

話落,顧嘉良即刻轉身朝樓上走去,隻是剛上兩個台階,就被顧曉蘇給叫住了。

“爸,外公讓我回來把媽生前留下來的東西都給他帶過去,”曉蘇望著站在台階上的父親:“我就不上樓去了,和非墨在樓下等你,你把媽的東西收拾好就一起帶下來就可以了。”

“曉蘇,你外公老糊塗了你也跟著糊塗?”顧嘉良當即就不高興的喊了起來,非常不快的說:“回去告訴你外公,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薇安留下來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交給他的,該交給他的,你不是在兩年前去北京交給他了嗎?”

曉蘇聽了這話苦笑了一下,外公老糊塗了嗎?而她,也跟著糊塗了嗎?

其實她這已經是徇私舞弊了,因為外公交代她一定要親自去顧嘉良的房間把是薇安的東西全部都收找出來,然後一絲不留的給他帶過去。

可她想著去搜父親的房間這種行為自己做不出來,而父親也不可能會同意她去搜他房間的,於是她就說讓父親自己找出來,其實就是讓父親多少找一些出來,她拿回去在外公那邊交差算了。

可誰能想到,自己的父親也是如此的固執,居然要死守著自己母親的遺物,就好似這樣就能向外公表明他是愛自己的原配妻子蘇薇安似的。

曉蘇看了眼端著水果盤從廚房裏走出來的鄭心悅,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來,父親難道不知道,他死守著蘇薇安的遺物和這家裏多出的一個女人是成正比的嗎?

顧嘉良見曉蘇不啃聲,隨即大手又揮了一下道:“曉蘇,你回去告訴你外公,就說家裏已經沒有你母親的東西了,當年火化時全部都隨你媽媽一起火化了。”

曉蘇聽了這話汗都下來了,可想著明天是自己和季非墨的婚禮,想著這是接父親去吃團圓飯,於是最終還是點點頭,決定暫時不和自己的父親就這個事情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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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和曉蘇的婚禮定在大年三十的中午舉行,周家的鴻運酒店承辦了他們的婚禮。

原本關琳琳還是想定在香格裏拉酒店的,因為香格裏拉酒店是濱海最為有名的,也是曆史最悠久的五星級酒店,同時兩年前非墨和曉蘇的婚禮就是定在那個酒店的,如果換酒店,會讓人覺得好似格調降低了似的。

可香格裏拉酒店酒店大年三十這天很多員工放年假了,人家問定在正月初五行不,初五他們可以承辦。

關琳琳說不行,因為季非墨的父親季澄泓這個年假很短,初五就要飛北京去,然後會在北京直接飛國外,所以沒有多餘的時間。

關於在鴻運酒店舉辦婚禮的事情,關琳琳還特地給蘇耀武致歉,蘇耀武倒是沒怎麼在意這些形式上的東西,隻說了句:重要的不是婚禮在哪裏舉行,也不是婚禮的形式,而是他們倆個是否真心實意的來對待這段婚姻!

昨晚季非墨怕曉蘇睡不好,在她睡覺前特地幫她剝了一根香蕉遞給她:“香蕉是包著果皮的安眠藥,希望你今晚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千萬別當大熊貓新娘。”

曉蘇接過來一邊吃香蕉一邊還傻愣愣的問了句:“為什麼?”

季非墨就笑著說:“因為你已經夠老的了啊,如果再頂兩個大熊貓,我估計明天我們的禮服肯定還要臨時換裝,到時幹脆讓化妝師把我們倆都化妝成八十歲的老年人算了,我們也不舉行婚禮,我們直接舉辦五十年金婚紀念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