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呢?你四年過一次,那豈不是要四年才想得起一次母難日來?

曉蘇聽了這樣的話就無比的汗顏,然後又唯唯諾諾的說那就算吧,接著又趕緊說自己今天去看過母親了,而且還帶著熠熠和燦燦一起去的。

蘇耀武聽她這樣說就非常高興,然後跟她說他三月底就過濱海來了,當然也是來過清明節,一個是要給蘇薇安遷墳墓,另外一個是跟她商量以後打算在什麼地方常住的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曉蘇還沒有去想過,蘇耀武在濱海那幾天也曾跟她提過,因為蘇耀武隻有她這唯一的一個親人,所以想要和她住的近一點更近一點。

可她說目前還沒有去考慮這個問題,因為現在懷男孩子救熠熠和燦燦才是重中之重,至於以後兩個男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來了,熠熠和燦燦的病好了,要在北京常住還是在濱海常住,到那個時候才會根據她和季非墨的家庭是否穩固去考慮。

誰知道今天蘇耀武又在電話裏問起,很顯然老人一個人在北京住的有些孤單,想要跟她這個外孫女住近一點點。

於是她就輕聲的說:“外公,目前我肯定要在濱海常住,這是肯定的,至於以後還說不清楚,要不你也到濱海來吧,這樣我也就能經常見到外公了。”

蘇耀武在電話裏說考慮一下,然後又說了點別的,最後說給曉蘇準備了生日禮物,不過要三月底過來時親自交給她,然後就和曉蘇互道晚安。

曉蘇掛了外公的電話才發現季非墨的車已經停在醫院的停車場了,而季非墨已經下了車正繞過車頭來幫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晚上21點多,醫院裏非常的安靜,季非墨伸手過來抓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抓緊在自己的手心裏,她稍微掙紮了一下,最終任由他把自己的小手攥緊。

因為時間晚了,熠熠已經睡了,所以曉蘇隻是在門外探進頭去看了看,隨即又迅速的關了門來到隔壁自己和季非墨的房間。

推開門,卻發現房間裏漆黑的一片,她心裏一驚,剛要開口喊季非墨,卻發現黑暗中突然傳來“嚓”的一聲,然後一根火柴在空中燃起小小的藍色火苗。

她疑惑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問了句:“季非墨,你在做什麼?”、

季非墨沒有回答她,不過她很快就發現,隨著那團小小的藍色火苗的移動,很快就有更多的小小的橘紅色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躍而出。

她不由自主的朝著黑暗中燃起的橘紅色的火苗走去,每燃起一團她數一下,數到最後,那團藍色的火苗不見了,剩下26團小小的,跳躍著的橘紅色的火苗,圍成一個心形,隨著黑色的背景,這個火苗組成的心形就好似一顆跳動的心髒一樣。

“曉蘇,生日快樂!”季非墨的聲音在橘紅色的跳動著火焰的心髒旁輕聲的響起。

曉蘇轉過頭來,借助這跳動的小小火苗發出的光亮望著身邊的男人,此時的他朦朧又優雅,好似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生日快樂!

雖然隻是她的偽生日,可他依然精心準備,她的心到底不是石頭做的,鼻子忍不住一酸,眼眶一熱,溫熱的液體最終還是滑落了下來.....

他已經伸手過來把她攬進懷裏,薄唇於黑暗中湊到了她的耳垂邊,熱熱的氣息呼出來在滾燙著她的脖頸,低聲的道:“我們一起吹蠟燭許願好不好?”

曉蘇點點頭,牽了他的手,倆人慢慢的蹲下`身來,望著那個橘紅色的,正不停跳躍著的心形,倆人雙手合十,幾乎同時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曉蘇在許願中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好似有什麼東西套入,可因為閉上眼睛,當然即使不閉上眼睛也是在黑暗中,所以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隻感覺到季非墨把那東西從她的衣領處塞進去,然後她感覺到胸口間有一圈環形的冰涼貼著肌膚。

許願完,倆人一起吹滅蠟燭,季非墨這才又開了燈,曉蘇即刻發現這個生日蛋糕也是心形的,而且還是草莓醬的。

而她的脖頸上掛著一根紅絲線,貼著胸口的那個地方是一枚戒指,季非墨說這是兩年前他們倆去九福珠寶挑的戒指,這一次結婚用的是她母親關琳琳替他們挑選的戒指,所以兩年前曉蘇親自挑選的那枚,他就希望她能掛在脖子上,戴在距離她心髒最近的地方。

曉蘇聽了這話,漸漸的就覺得那枚貼著胸口的環沒那麼冰冷了,而她抬頭的瞬間,發現隻穿了襯衫的季非墨脖頸上也隱隱約約的有一圈紅絲線,很顯然,他也把兩年前那枚戒指戴在了胸`前,戴在了距離心髒最近的地方。

這個夜晚,曉蘇吃到了最好吃的新鮮草莓醬蛋糕,嚐到了好久都不曾吃過的酸酸甜甜的味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被她定名為愛的味道。

這個夜晚,他們倆終於沒有再背對背睡在一張床上,終於,季非墨再次伸手把她攬進懷裏,而她略微掙紮了一下就順從的再次把他的臂彎當枕頭把他的懷抱當暖爐了。

季非墨把她摟抱得很緊,就好似要把她整個人都完全的溶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他的薄唇於黑暗中湊到了她的耳邊,熱熱的氣息在她的脖頸見圍繞,溫柔的話在她耳邊呢喃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