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良陰沉著臉走進來,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兩個女人,半響才痛心的開口:“明珠,我那麼的疼愛你,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居然如此的陰狠,曉蘇她是你姐姐啊!你怎麼下得了手?”
顧明珠被顧嘉良這一頓吼,臉當即由紅變綠再由綠變青,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大腦裏迅速的反應過來,然後又趕緊裝糊塗說:“爸,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明白?曉蘇姐她怎麼啦?”
“你還想跟我裝糊塗?”顧嘉良啪的一聲把兩份複印件摔到顧明珠和鄭心悅的麵前,接著冷冷的道:
“你們都看清楚了,兩年前的假病曆,目的是為了切斷非墨去追曉蘇的念頭,現在他們倆好不容易結婚了,拖著兩個病孩子,明珠,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去招惹他們?我有沒有讓你遠離他們一點點,我有沒有......”
“有又怎麼樣?”顧明珠即刻就大吼了起來,完全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彎腰撿起地上那一疊複印件,三兩下就撕了個稀爛,然後冷哼一聲說:“爸,人家說什麼你就相信?人家給你一疊複印件你也相信,為什麼我和媽說的話你就不相信呢?你這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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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拐!”顧嘉良氣得滿臉清白,一手扶住樓梯的扶手一手按住自己的胸膛,喘熄了一下說:“對,我的胳膊肘一直在往外拐,這麼多年來,我的曉蘇,我的女兒,我一直就忽略了她,以至於讓她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累,現在,你肚子裏居然還懷上非墨的孩子,你怎麼好意思,你又怎麼有臉?”
顧嘉良說到這裏,隻覺得心痛得自己都承受不了,於是手愈發的按緊自己的胸部,望著站在一邊的鄭心悅,冰冷的嗓音低沉著的問:“怎麼,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鄭心悅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打了個冷顫,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低著頭不敢看股嘉良,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嘉良,明珠懷了非墨的孩子,這也不是明珠一個人的錯,她一個人能懷孩子嗎?還不是......”
“你的意思是非墨跟她還拉扯上關係啦?”顧嘉良迅速的切斷鄭心悅的話,接著冷哼一聲道:“非墨跟她認識多少年了,訂婚然後又結婚,明珠甚至死皮賴臉的住到季家非墨的房間裏去了,非墨對她都沒有半點興趣,難道現在和她把關係撇清了,突然間又對她有興趣了?你以為是說聊齋啊?”
“爸,什麼叫說聊齋啊?”顧明珠非常不高興的在一邊接過顧嘉良的話來,然後憤憤的說:“誰說非墨對我沒有興趣了?8年前,我還曾為他流產過,而且......”
“而且還是宮外孕,”顧嘉良再次搶斷顧明珠的話,眼眸裏已經有了鄙夷和難堪,他痛心疾首的說:“明珠,這樣的事情你怎麼有臉提起?8年前,你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趁曉蘇走開了,你爬到人事不省的非墨床上去,你還是不是......”
顧嘉良說到這裏就已經再也說不下去了,整個人慢慢的朝地上彎下去,鄭心悅稍微一愣,隨即迅速的跑了上來,用手扶著她,柔聲的問道:“嘉良,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
顧嘉良搖搖頭,痛得滿頭是汗,可他依舊用手指著大門口說:“滾,你們母女倆現在就跟我滾,帶上你們這幾年來貪汙到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滾得遠遠,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們,再也不要看見你們!”
鄭心悅臉色當即大變,楞站在那裏,當然沒有動,她怎麼可能會走呢?
顧明珠也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於是即刻走了過來,又伸手去扶顧嘉良,輕聲的喊著:“爸,我先送你去醫院好不好?你身體這麼差,是不是老//毛病又患了?”
顧嘉良搖搖頭,等這一陣痛過了又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冷冷的說:“這次,不要指望我還能幫你們,因為那是不可能的,另外,明珠你也別想著用你肚子裏的孩子去換曉蘇和非墨的婚姻了,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對於曉蘇和非墨來說,已經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不可能!”顧明珠迅速的搶斷顧嘉良的話,然後自信滿滿的說:“顧曉蘇兩個孩子的病來自父係,而且必須要和季非墨生到男孩子做臍帶血移植術才行,別的任何辦法都沒有,我肚子裏的兩個孩子,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我剛剛進來就說了,救熠熠的路不止一條,”顧嘉良冷哼一聲,然後用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個跟小醜似的的女兒說:“曉蘇告訴我,他們一直在做兩手準備,一個就是生孩子,另外一個就是在骨髓庫裏找適合的骨髓,前幾天,他們就已經找到一列骨髓了,前天上午,他們就已經用那列骨髓和熠熠進行了配對,完全適合給熠熠做骨髓移植術,所以......”
顧嘉良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說:“明珠,當你在報紙上宣布你懷了季非墨的孩子的時候,當你耀武揚威的去醫院找曉蘇的時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