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她隻是......”

“爸,我沒有心情和你談論這個問題,”曉蘇迅速的切斷自己父親的話,然後又笑了一下道“爸今天找我回來,估計也不是要和我談你曾經跟鄭心悅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吧?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顧嘉良原本灰白的臉此時已經染上了暗紅,女兒的話讓他覺得無比的羞愧,半響才說:“其實,曉蘇,爸今天找你回來,原本是......原本是想讓你放明珠一把,畢竟她現在已經......不過,聽你這樣一說,我也就什麼都不說了,總之......她罪有應得。”

曉蘇微微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說:“爸這話說得,顧明珠需要我放她一把嗎?”

問完這句,苦笑隨即又轉換成嘲諷,譏誚的道:“想兩年前的貢山,爸是怎樣讓顧明珠逃脫刑事責任的?如今,我依然在想,我爸的能耐非常之大,這一次,估計,他的女人和孩子,也還是能夠逃脫法律的製裁吧?畢竟,鄭心悅和顧明珠的靠山是部長呢?”

“曉蘇!”顧嘉良聽了這話當即就不滿的喊了起來,忍不住惱羞成怒的道:“兩年前在貢山,爸承認當時的確是有些偏袒明珠了,可那也是在見你平安無事之後,在沒有找到你之前,爸有多著急,甚至親自去怒江邊找你,你怎麼能......”

“我沒有把爸對我的愛全盤的抹掉,”曉蘇迅速的接過顧嘉良的話來,然後點點頭道:“是,我不否認,也從來就沒有否認過,爸也是愛我的,雖然說那愛更多的是來源於我是你的女兒,來源於一種責任和義務,可始終,你也還是在對我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和義務......”

曉蘇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又接著說:“我在貢山讀高中的那三年,爸雖然沒有回家來看過我,不過也偶爾會寫信來鼓勵我,還跟我講一些勵誌的故事,讓我從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爬起來,總之......”

曉蘇說到這裏,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望著顧嘉良,輕聲的道:“好了,爸,你對我盡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和義務,我也會對你盡一個做女兒的責任和義務的,雖然我已經改姓蘇了,不過,我們之間,估計也就隻剩下責任和義務了,其它的,像你對顧明珠的那種父愛,我享受不起,而像顧明珠給予你的那種女兒對父親的愛戴,我也給予不起。”

曉蘇說完這句話,深深的看了父親一眼,隨即轉身,朝著書房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望著牆壁上那張母親的照片。

“爸,其實,你沒有必要在書房裏掛一張母親的照片,”曉蘇的聲音平淡而又自然,帶著少有的誠懇:“你忘記了?我媽那個人最喜歡誠實,她說誠實是一種美德,我想她臨死前傷心的不是你在外邊有女人有孩子,她傷心的應該是,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她麵前扮演成一個偽君子。”

說完這句,曉蘇一步跨出書房的門去,然後頭也不回的朝樓梯下走了,對於書房裏的父親,她沒有再回頭去看一眼。

父親或許有某種苦衷,可不管什麼樣的苦衷,鄭心悅和顧明珠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而那些存在,又真真實實的傷害到了她的母親。

走下樓來,司機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她下樓,還是非常禮貌的點點頭,同時還問了句:“要我開車送你回去嗎?”

曉蘇搖搖頭,輕聲的道:“不用了,外邊有車在等我,那個......家裏沒人,就麻煩多費點心了,我回去後就讓王媽回來,我爸身邊......怎麼著也得有人做飯洗衣才是。”

“好的,謝謝!”司機站起身來,送曉蘇來到院門口,見曉蘇走出顧家院門,忍不住又說了句:“那個,顧小姐啊,如果有空的話,多回來看看顧部長。”

“好的,我知道了,”曉蘇非常禮貌而又客套的謝了司機,然後很自然的上了周非池的車。

“我以為你要留在顧家吃晚飯呢,”周非池一邊啟動車一邊開玩笑的說:“我還正在想著,如果你要在這裏幫你父親做飯的話,我要不要進來跟你說一聲,也幫我做一份。”

曉蘇白了他一眼,然後並沒有在意的說:“我倒是想給我父親做晚飯,估計你哥和你母親肯定都不會答應的,還有我外公也凶得很,所以我還是趕緊回去吧,讓王媽回顧家來給我父親做飯算了。”

周非池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顧曉蘇啊,其實你就是個嘴硬心軟的家夥,你說你要是嘴硬心也硬該多好?”

曉蘇略微有些意外的看著周非池,眉頭皺了一下問道:“難道我現在的心還不硬?”

“當然不硬,”周非池即刻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接著又補充道:“如果你的心腸夠硬,估計你今天過的就不是這樣的日子了。”

曉蘇稍微愣神一下反應過來,隨即點點頭,感歎的說:“那還用說嗎?如果我的心腸夠硬的話,當年我就不會把熠熠生下來,如果我的生活中沒有熠熠,那我肯定會在德國讀博士甚至是博士後的,那樣的話,今天的我,應該正在攻讀博士或者博士後,當然還是單身一人,每逢節假日的時候,我會和德國那邊的朋友,三五成群去做背包族,日子,應該是另外一番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