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什麼彎彎腸子。

晚飯後,熠熠沒有再到她的房間來,而是直接把季非墨拉了進去,曉蘇還在幫王媽擦桌子時,就聽見熠熠房間裏傳來季非墨講故事的聲音了。

於是,她嘴角不知不覺的湧上了一絲笑容,雖然住在醫院裏,可是已經有希望有盼頭了,希望好運氣能一直就這麼順下去。

季非墨在熠熠房間裏呆得很晚,估計是把他去美國這幾天所欠下的故事都給講了。

所以等他回到曉蘇房間的時候,曉蘇都已經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

曉蘇是在感覺到一條手臂伸過來把她拉過去時才知道他已經上床來了的,於是睜開眼睛,朦朧的望著他:“故事講完了?”

季非墨笑了一下,薄唇朝她的嘴唇湊過來,她本能的朝旁邊一閃,季非墨的薄唇就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曉蘇,你學壞了,”季非墨不滿的埋怨著,卻在她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誰學壞了?”曉蘇用手推拒著他的腦袋,不滿的努起小嘴,白了他一眼,嗔怪著:“我們倆究竟誰壞?”

“嗬嗬嗬,”季非墨忍不住笑出聲來,薄唇移到她的耳垂邊,低聲的道:“好吧,我壞,不過,你沒聽人說過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曉蘇聽了這話眼睛睜大,然後瞪著他,想了想說:“那我們之間最初的認識,在足球場上,你是不是故意沒有站穩然後倒下去的?”

季非墨聽了這話汗都下來了,趕緊望著她說:“你這腦瓜裏怎麼想的啊?你那麼大力朝我撲過來,能不把我連人帶心的撲倒嗎?”

“可劉玉婷說......”曉蘇欲言又止的望著季非墨,卻沒有把說後麵的話繼續說出來。

“劉玉婷說什麼?”季非墨略微有些緊張了起來,不等曉蘇回答,接著又迅速的說到:“你不要去相信玉婷的話,她那人你還不知道,什麼事情都喜歡誇大其詞了,你看三周前,她來這裏,竟說什麼代孕媽咪之類的,我聽著就煩,都不讓她來了。”

曉蘇看著季非墨那緊張的樣子,在他懷裏拱了拱身子,然後低笑一聲道:“看你著急得,玉婷隻說,這些年來,你其實一直都在想我。”

曉蘇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笑著說:“不過剛剛你說得對,玉婷愛誇大其詞,所以她這話水分估計不是一般的重。”

季非墨聽了這話有些欲哭無淚了,望著曉蘇,又趕緊解釋著:“其實玉婷的話也並不都是誇大其詞,她這話說得就沒有一點水分,這是實話,我這些年來,一直都在......”

“你確定她說這話一點水分都沒有是嗎?”曉蘇迅速的搶斷季非墨的話,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季非墨點點頭,保證似的說:“當然了,這話肯定沒有水分了,玉婷這丫頭片子,有時候說話也還是很實在的。”

“嗯嗯,”曉蘇即刻點頭,然後才又一本正經的說:“剛剛我話還沒有說完呢,玉婷說你這些年一直都在想把我給掐死。”

季非墨的額頭上當即湧上無數細密的汗珠子,望著懷裏的女人,半響才說了句:“我這會兒,隻想把劉玉婷那丫頭給掐死!”

曉蘇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趁他不備,即刻從他懷裏滾了出來,然後還丟來一句:“你一個人能抱三四個人麼?”

“三四個人?”季非墨稍微一愣才反應過來,隨即又把手臂伸過來,再次把她攬進懷裏道:“怎麼不能?老婆孩子我都要抱在懷裏。”

曉蘇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打了個哈欠道:“睡吧,其實你抱著我難受,又何必......”

“隻要你舒服就好,”季非墨在她耳邊吐著熱熱的氣息,低聲的呢喃著:“曉蘇,這一周,沒有我的懷抱當暖爐,你習慣麼?”

曉蘇一愣,隨即臉一紅,不啃聲了,微微的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呢喃一句:“睡吧,時間不早了呢。”

“嗯,”他應了一聲,望著懷裏逐漸睡沉的女人,用手理了理她滑落到額前的頭發,然後滿足的歎息一聲。

他曾經以為,這輩子和她永遠的錯過了,可命運的逆轉又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平坦,但是他相信,隻要她在身邊,隻要她相信他,那麼,他們倆肯定就能一一的踏過那些崎嶇坎坷和泥濘,然後走上屬於他們的陽光大道。

這個夜晚,他們倆終於完全的放鬆心情,失眠了三周的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睡得格外的安寧,就連呼吸聲都幾乎一致。

曉蘇不用糾結腹中寶寶的性別問題了,更加不用糾結留還是流的問題了,心情也就跟著好了起來,日子好似也就過得快了起來。

當然,她在第二天還是親自給李主任打了電話,把季非墨從美國帶回來的消息告訴了李主任,同時谘詢李主任相關的養胎知識。

李主任依然說,在沒有過完12周之前,她的臥床休息依然是重中之重,子宮膜薄,懷雙胞胎或者三胞胎負擔就比懷單個要重一些,所以盡量少起床來活動之類。

於是,曉蘇就謹遵醫囑,繼續每天躺在床上養胎的任務,而她的手機,當然也沒有再次開機,用季非墨的話來說,輻射也有可能會造成流產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