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是男孩子嗎?這就說明還有女孩子的可能,我想吃酸辣粉,也是很正常的。”
季非墨看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低聲的道:“逗你玩兒呢,看你那認真的......”
“好啊,居然敢逗我,”曉蘇說話間抓起身後的枕頭就朝季非墨扔棉花炸彈,季非墨即刻朝床下一跳,躲過這個棉花炸彈,剛要彎腰去撿,手機卻響了。
他稍微一愣,隨即拿了手機朝門外走去,曉蘇在床上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看了看還安靜躺在地上的枕頭,不得已,隻能自己下床來撿起。
季非墨這個電話接的有些長,曉蘇在房間裏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見他進來,忍不住就想,是不是德國那個James又要來濱海了?
季非墨每次打國際長途都特別久,尤其是和德國這個James通話,時間就更加久一點,因為James動不動會吐幾句德語,而季非墨的德語偏偏又爛得不行,倆人溝通起來自然就浪費時間了。
曉蘇以為是德國James給季非墨打來的電話,可當季非墨過了二十分鍾走進來時,她即刻就感覺到自己估計是猜錯了。
如果季非墨接的是James的電話,他不會一臉的沉重表情,可此時他的表情有些過於的沉重,甚至有些讓人猜不透了。
“怎麼了?”曉蘇趕緊問了句,此時早已經把剛剛因為酸辣粉被他搶去吃了的不快忘在了腦後。
“剛剛得知消息,你爸......”季非墨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望著曉蘇道:“那個庭審已經下來了,你爸因為有間接的協助鄭建新販毒的行為,而且販毒的數量較大,次數很多,而鄭建新在一次列車檢查中為了逃避檢查還製造出了火車脫軌事件,那一次事件,偏偏又是你爸去擔保的,所以......”
季非墨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把手放在曉蘇的肩頭上低聲的道:“所以,爸現在被判的是無期徒刑,他剩下的日子,可能......”
曉蘇坐在那裏,雙手握緊成拳頭,指甲掐進了手心的肉裏,可她都沒有感覺到痛。
因為另外一個地方,一個叫著心髒的地方,痛得好似被某種重物給砸下來一般,喊都喊不出來。
父親,那個意氣風發的父親,那個自詡一身清白的父親,那個敢拍著巴掌說自己從不收受賄賂的父親,那個......
父親倒不是貪官,可他卻在某些方麵沒有認清人,為了他的第二任妻子,他居然,臨到老時來犯這種錯誤,這種低級幼稚的錯誤。
“能......探望了嗎?”曉蘇的手按在胸口上,半響才又哽咽的問了句。
“目前還不能,”季非墨把她那攥緊成拳頭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手心,小心翼翼的捧著,然後低聲的道:“估計還要過段時間,要等送到監獄裏去了之後,才能去打聽每月的探望日是哪天,你父親應該屬於嚴管級別,好像一個月才一次吧。”
曉蘇點點頭,一個月一次的探監,而且現在還要等,貌似有些什麼手續她也弄不懂,這些個事情也隻能季非墨去幫她跑路了。
這麼久以來,一直憂心著父親的事情,現在倒是終於塵埃落定了,不用再憂心了,父親搬家了,搬到監獄裏去長住了。
而顧家大院,那個被貼上封條的顧家大院,終於是可以進去了,不過卻不是能進去住了,而是隻能讓曉蘇和王媽進去拿東西。
顧嘉良被判無期,他的全部家產也沒收了,曾經曉蘇糾結著的要不要接受父親遺產的事情也終於不用再糾結了。
好在她沒有要父親當時給她的東西,這讓她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也讓她這兩個月安安靜靜的在醫院裏躺了兩個月。
曉蘇是12周去的婦兒醫院做的全麵孕檢,同時也要正式建冊,像所有的孕媽咪一樣,為腹中的胎兒做一個健康的體檢和規劃。
曉蘇已經不是初為人母,早就生過兩個孩子的她,對於孕檢這些已經熟知了,所有當李主任開了一堆的檢查單後,她並不覺得稀奇。
倒是季非墨嚇了一大跳,看著她手裏五六張檢查單皺緊了眉頭,然後低聲的道:“你以前不是做了很多的檢查嗎?為什麼現在還要做這麼多呢?”
曉蘇就笑著對他說:“以前的一些檢查是作為我一個人的身體檢查,現在的檢查卻是作為我和孩子一起的身體檢查,孕婦在懷孕後總會出現很多的情況,比如血糖低啊,貧血啊什麼的,總之,這些檢查都是要做的。”
季非墨雖然弄不懂,不過既然曉蘇說要做就做唄,首先是去抽血,因為好像要查很多項,而血檢的結果總是來得很慢,在等結果的時候可以去做別的檢查,節約時間。
足足抽了四五管血,季非墨在一邊看著都心疼,原本就是孕婦,又懷著兩三個孩子,每天吸收的營養不僅要供給自己,還要供養孩子,一下子抽調這麼多,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補起來呢?
其它的比較簡單,心電圖什麼的也沒什麼問題,最後來到B超室內,進入13周了,腹中的孩子已經初具人形,現在要看看孩子現在發育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