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曉蘇,我會的東西多了去了,等你在醫院裏把這三個寶寶生了,然後我帶你回我們家去,你會發現很多你不曾知道的我的能力。”

“我覺得......你這話水分太大了點,”曉蘇搖搖頭,依然不太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有沒有水分,你先吃口飯不就知道了?”季非墨依然耐著性子把這勺子飯送到她的嘴邊,然後像哄孩子似的的哄著她:“乖,老婆,嚐一口,就一口,看我做的脆蘿卜條好不好吃。”

好吧,一口,隻是一口,她相信一口應該還是撐不死她的,雖然一碗即有可能會把她給撐死。

於是,曉蘇乖乖的張口了嘴,季非墨那一勺子飯就迅速的送了進來,她隻能配合著含著這勺子飯,然後慢慢的咀嚼著。

的確有蘿卜條在裏麵,脆脆的,鹹鹹的,酸酸的,還略帶點辣味,非常的好吃,讓她一時間忘記了撐得很痛的胃,居然很容易的就把這勺子吃下去了。

“好吃吧?”季非墨見她那樣子,抓緊時間追問了句。

曉蘇點點頭,意猶未盡的問了句:“真的是你做的?”

“廢話,”季非墨白了她一眼,即刻又挖了一勺子送到她的嘴邊:“既然好吃就再吃一口,一口根本就體會不到我那脆蘿卜條的精髓。”

曉蘇的確是很撐了,而且胃部已經撐得很痛了,可又經不住季非墨做的這脆蘿卜條的誘惑,於是忍不住又慢慢的張口嘴巴。

而季非墨和她的動作恰恰相反,曉蘇是慢慢張口嘴巴,可他卻總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挖有幹稀飯的勺子送到她的嘴裏,生怕動作慢一點,她那張口的嘴巴就又閉上了。

於是,在季非墨如此賣力的情況下,在他不斷的用他自己做的脆蘿卜條誘惑的情況下,曉蘇終於一次又一次不顧胃痛,硬是把這碗幹稀飯給撐下去了。

最後一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吃了,可季非墨依然堅持著,要她把這一口吃下去。

“曉蘇,你看這最後一碗,前麵幾十口你都吃下去了,最後一口對你來說絕對不是問題,你說是不是?”季非墨依然耐心的勸解著這個已經撐得一粒米都不想吃的女人。

“是問題,當然是問題,絕對是問題,”曉蘇狠狠的瞪了季非墨一眼,然後氣呼呼的說:“現在這最後一勺子飯,就是那致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打死我也不要再吃了,我已經......”

曉蘇說話間用手按住自己胃,然後非常難受的說:“季非墨,我真的是一點都吃不下去了,一點點都不能再往下填了,要不,放那裏,等兩個小時候再吃行不?”

“三個小時候後你要吃宵夜了,”季非墨依然耐著性子勸解著:“曉蘇,今天是四碗,明天是四碗半,後天是五碗,這每天的任務都是要完成的,否則的話,下一次檢查,如果我們的小公主發育還是遲緩,那麼,估計我們還要麵臨要不要選擇做減胎術的問題,而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我們已經切身的體會了一次了,難道說,你還想再體會一次嗎?”

曉蘇聽了這話,不僅僅是胃痛,就連肝都痛了!

再麵臨要不要做減胎術的問題,不,打死她都不願意再來一次!

因為那樣的選擇根本就是折磨人的毅力和靈魂,她根本就麵臨不起了。

邱主任說,兩害相權選其輕!

好吧,在被這幹稀飯撐死和麵臨要不要冒險做減胎術的問題之間,她選擇冒被這幹稀飯撐死的危險,因為這樣的概率要低很多。

於是,望著季非墨已經送到她嘴邊的這勺子幹稀飯,望著他那堅持中帶著無比堅定的眼神,她終於還是乖乖的張口了自己的小嘴。

脆脆的蘿卜條在早已撐得吃不下任何東西的女人嘴裏早就變得沒有了任何的滋味,甚至因為吃多了的緣故略微有些反胃了。

如果是平時,她肯定會一口吐掉,可這會兒,她知道,這絕對不能吐掉,因為今天的任務必須要完成,明天還要比今天多吃半碗呢。

最後一勺子幹稀飯是用毅力和恒心強製性吞下去的,曉蘇吞下這口飯後,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幾乎是一點都不想動了,因為動一下那胃都會疼。

季非墨把碗筷收拾好,然後過來挨著她坐著,抓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輕聲的道:“曉蘇,你是好樣的,繼續堅持,我相信......”

“別相信了,”曉蘇迅速的搶斷他的話,然後側臉看著他說:“你還是帶我去樓下的花園散散步吧,否則的話,三個小時後的宵夜,我肯定是一口都吃不下去的了。”

季非墨點點頭,伸手扶她起來,剛走到門口,猛然間又想到什麼,於是趕緊問了句:“要不,我還是去找個輪椅來推著你下樓去吧,我怕......”

“不用,”曉蘇是服了他了,哭笑不得的對他說:“季非墨,我已經三個半月了,危險期早已經過了,現在走走路應該沒什麼的,何況我們是坐電梯下去,也就是在平地上走幾步,連樓梯都不爬,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話是這麼說,可電梯裏人多,萬一你被人擠住了呢?”

季非墨依然不放心,說話的瞬間,轉身朝隔壁熠熠的病房走去,因為熠熠平時去做檢查什麼的,護士都用輪椅推著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