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墨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低聲的道:“可不,尤其是12年前那次,因為那把手槍的事情我被抓去關了一個月才放出來,差點就不能參加高考,我父親差的沒有把我給活活打死。”

曉蘇聽了這話,心裏忍不住腹誹了一句,活該,這樣的人就得暴打幾次才長記性。

不過曉蘇腹中的三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聽懂了季非墨這句危險的話,總之在剩下的幾公裏路時,他們三人在曉蘇肚子裏的確的沒有再打架了,估計是和平共處實行談判原則去了。

曉蘇到股嘉良所在的醫院時,醫生和護士都在等她了。

看見她和季非墨來了,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然後又對他們說:“你們趕緊進去勸解一下吧,顧先生的身體急需輸血,可他死活不願意輸,說活著沒意思,我們醫生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希望你們家屬能說服他。”

曉蘇點點頭,謝了醫生,隨即跟著這名護士一起朝這間特殊病房走去。

隻是,剛走進病房門口,卻發現顧嘉良床邊已經站著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了。

曉蘇沒有想過這輩子還能再見到鄭心怡,因為鄭心怡已經在坐牢了,而她是不可能去探鄭心怡的監的。

可誰會想到,在這裏,父親的病房裏,她居然再一次見到了她——

母親在世時的好朋友,她從小就喊著的鄭姨,父親的第二任妻子,間接害死母親之人。

鄭心怡是背靠著門口的,所以並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曉蘇,隻是一味的在和顧嘉良爭論著什麼。

曉蘇用手扶住牆壁,慢慢的朝前移動兩步,這才聽見自己的父親顧嘉良好像在說:“心怡,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為什麼還在說謊?明珠究竟是你和誰的孩子?”◇思◇兔◇網◇

鄭心怡急急忙忙的說:“嘉良,我沒有說謊,明珠是我和你的孩子,這個當年我帶明珠回濱海時你就已經帶到醫院查過了,現在......”

“以前不能做DNA,當然檢查不出來了,”顧嘉良迅速的搶斷鄭心怡的話,然後瞪著鄭心怡冷哼了一聲道:“心怡,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為什麼還要鴨子死了嘴殼子硬,還要欺騙我?你以為我這人就這麼好欺騙?”

鄭心怡望住顧嘉良那張清白色的臉,稍微沉吟一下又說:“嘉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你坐牢的確是因為我哥的事情受了牽連,這一點是我糊塗了,我自己以前沒有發現我哥那人居然是做那種失去的,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把我全盤的否定了,”

鄭心怡說道這來停頓了片刻,接著又說:“嘉良,我對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比蘇薇安先愛上你,原本譚中傑喜歡蘇薇安的,可蘇薇安卻硬是不要譚中傑,非要摻合到你我之間來,如果不是......”

“夠了,”顧嘉良冷冷的搶斷鄭心怡的話,然後冰冷著一張臉看著鄭心怡說:“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所以也就沒有心情來聽你這些歪曲事實的話,我現在最後問你一遍,明珠,究竟是你跟誰的孩子?”

鄭心怡望著顧嘉良,沉默半響,最後還是說:“嘉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會懷疑明珠的身份來,她跟在我們身邊生活了這麼多年,今年都26歲了,雖然說她最近兩年做了些讓人失望的事情,可你不能因為這些個事情就把她給全盤否定了,而且......”

“明珠做的隻是讓人失望的事情嗎?”顧嘉良看著床邊的鄭心怡,以一種陌生的眼神,然後嘴角邊露出一絲嘲諷來,接著自嘲的說:“我這一輩子,所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和你結婚,不,是認了你帶回來的這個所謂的女兒,是糊裏糊塗的相信了你,而你......”

顧嘉良說到這來停頓了片刻,接著的一陣猛烈的咳嗽,鄭心怡忍不住上前想用手幫他拍拍背,偏偏她的手上還戴著手銬,這也阻止著她對顧嘉良的關心動作無法形成。

顧嘉良咳嗽片刻,稍微平喘了一下之後,這才又望著鄭心怡,接著又問道:“7年前的5月1號晚上,你究竟做了件什麼事情?”

7年前的5月1號晚上?鄭心怡稍微一愣才想起來。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鄭心怡好似想到了什麼,於是極力的辯解著:“嘉良,5月1號是我的生日,你到我家來幫我過生日,然後我們一起喝酒吃菜跟明珠通了電話,然後你喝得有些多就醉了,”

“然後呢?”顧嘉良灰色的眼眸冰冷的打在鄭心怡的臉上,接著追問道:“然後呢,我醉了之後呢?”

“然後?”鄭心怡不太清楚顧嘉良這話什麼意思,不過依然還是說:“然後你就睡著了啊?醉得一塌糊塗,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我醉得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那你呢,你在我醉了之後做了些什麼?”顧嘉良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那一丁點的喜歡都在瞬間蕩然無存了。

“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啊,”鄭心怡用不解的眼神看著顧嘉良,完全是一副茫然的神色,不明就裏的人肯定會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