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在新生兒科不需要她照顧,而熠熠和燦燦也有王媽和關琳琳外加季家的保姆在照顧著。
好在季非墨給她的中藥不是很苦,她這人嘴裏什麼味都能去,唯一不能進的就是苦味。
小時候媽媽總是對她說:“曉蘇,你這嘴什麼苦都吃不了,以後長大怎麼辦?生活中並不是什麼都甜的,你以後萬一要過苦日子怎麼辦?”
事實證明,嘴裏不能沾苦味和能不能在生活中吃苦完全是兩回事,所以小時候蘇薇安的操心純粹是多餘的,用顧嘉良的話來說就是,孩子這麼小,你這純粹是瞎操心。
白發拔除後又喝了一堆的中藥,最近兩個月曉蘇頭頂上倒的確是沒有白頭發了,那天劉玉婷來季家玩還曾問她是不是把頭發染黑了呢?
當然沒有染頭發,至於當初拔掉的頭發是不是真的長出黑發了亦或是根本就沒有再長頭發出來了,這個問題她真不知道,所以也不敢跟劉玉婷亂說。
做出減肥的決定是聖誕節後的第三天,當時她在家裏教熠熠學拚音,因為開年後,熠熠就該去上學了,可她連中國的拚音都還不會。
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當時她以為是葛小菲那狗仔,因為在濱海,一般給她打電話的不是葛小菲就是季非墨,而季非墨來電時手機響的是那首老掉牙的《最浪漫的事》。
所以,她按下接聽鍵後還沒有等對方開口,即刻就率先問了句:“葛小菲,你丫不是說要去上海嗎?怎麼,還沒有走還是人已經在上海了?”
葛小菲因為聽了她的一通繆論後去閃婚,然後閃了個上海的老公,前段時間葛小菲打電話給她說她老公好像要帶她去上海什麼的,所以曉蘇才會有此一問。
隻可惜,手機裏傳來左腳的中國話:“哥小飛是誰?我是Jenny,不是哥小飛。”
Jenny?曉蘇一下子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然後趕緊追問了句:“Jenny,你在哪裏?柏林嗎?你不說夏天要來濱海的嗎?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你都還沒有來?”
“我已經來啦,我在機場,”Jenny左腳的中國話繼續傳來:“Hehen,你到機場趕緊來接我,或者讓你開車接我老公來機場......”
好吧,曉蘇承認,Jenny雖然會說中國話了,不過這左腳得不是一般的厲害,她有些擔心她在機場和人家說話會不會鬧笑話什麼的。
事實證明,曉蘇的擔心並不多餘,等她和季非墨開車趕到機場時,已經有兩個女人正在夾攻Jenny,她們滿臉憤怒言辭激烈,好像Jenny和她們有多大仇恨似的。
曉蘇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去,趕緊站在她們中間問是怎麼回事?
這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就用手指Jenny對著曉蘇說:這個外國女人是她老公的小三,今天終於被她給逮住了。
曉蘇聽了這話當即就愣住了,然後趕緊給人家解釋說:“這是我德國的朋友,今天剛到濱海來,她連這地兒都還沒有踩熱呢,怎麼可能會是你老公的小三?你弄錯了吧?”
那個女人即刻就說:“怎麼會弄錯?我老公最近找了個外國女人做小三,那個外國女人的中國名字叫紅兒,而剛剛這個女人的中國名字也叫紅兒,我問她是不是做小三的,她說是,你現在又說她才從德國來,你們倆究竟誰說的話是真實的?”
曉蘇聽了這個女人敘述後,即刻知道是Jenny給自己取的這個中國名字給造成的,於是趕緊又讓Jenny把護照和剛剛出境的證件之類的拿出來給那女人看了一下,最後總算把事情弄清楚了。
等那兩個女人走了,曉蘇才又問Jenny:“你為什麼會承認自己是做小三的呢?你究竟明不明白什麼是小三?”
“明白啊,”Jenny一本正經的回答,然後又伸出三根手指頭對曉蘇說:“三嘛,我是我父母的第三個孩子,而且也是最小的一個,所以就是小三啊。”
曉蘇聽了Jenny是徹底的無語了,好吧,這德國妞一直都在說自己的漢語學得有多大進步,然而事實證明,她的話水分太大,不能相信。
曉蘇正準備給Jenny解釋一下現在中國的行情,小三這個詞已經被玄幻了,早就不能從字麵上去理解了,就比如小姐這個稱呼,在某種場合,早就已經變質了一樣。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Jenny驚訝的大喊了一聲:“Hehen,你怎麼這麼胖了,天啦,我還以為是一隻肥豬呢,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你真的是Hehen嗎?”
曉蘇一直覺得Jenny的漢語左腳得非常的厲害,根本不能和中國人交流,可偏偏她喊這一聲時,居然沒有把語法弄錯,甚至還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Jenny這一聲喊得很大,以至於周圍路過的人都聽見了,於是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曉蘇看過來,隻是一瞬間,她居然就在機場大廳成了聚光燈。
看看,多麼悲催的她,以前身材苗條的時候也曾多次路過機場,可從來都沒有引人注意過,現在好了,身材長得像豬,居然也能成為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