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呢?”

“因為她想要再次把我推到懸崖下去,”曉蘇替鄭明珠做了回答,任何又補充道:“當然,她不是單純的想要把我推到懸崖下去,她是想要和我一起同歸於盡,所以她把我逼到接近懸崖邊的地方,然後整個人向我撲過來。”

曉蘇說到這裏又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隻可惜鄭明珠小姐太過自信了一點點,我即使是一頭笨豬,可也不至於在同樣的地方摔兩次跤吧?於是最終就成了現在的局麵叻,鄭明珠小姐害人不成反害己。”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那還讓我們救你做什麼?”季非墨聽了曉蘇的話,淡淡的掃了眼鄭明珠一眼,然後又說:“我們如果伸手救你,豈不是讓你不能達成心願?”

鄭明珠做夢都沒有想到,她從初中開始就迷戀的男人,而且她一直以來都深愛著的男人,居然會在她麵臨生死的關頭不伸手來救她,反而是出言譏諷她。

“季非墨......你個混蛋......”鄭明珠終於氣的罵出口來,抓住荊棘的手背青筋暴戾,而那荊棘上隱隱約約的有血跡,很顯然她的手掌已經破皮了。

“季非墨......我從小就愛著你......一直以來都隻愛你一個人......即使我曾經對你做過什麼......可是......你不能否認......我對你的愛是真的......”

鄭明珠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懸崖邊傳來,當然,她的聲音斷斷續續這並不是說她人快來不行了,而是因為她整個人掉在懸崖下在,這非常的消耗體力,所以一句話就要斷開幾次來說,因為她無法用力凝聚一口長長的氣來說話。

季非墨對她的話嗤之以鼻:“鄭明珠小姐,我想在一年前我就曾對你說過,你這樣BT的愛我享受不起,所以,我不會覺得有你這樣一個人愛著是件幸事,其實,被你這樣的一個人愛著,於我來說,那是不幸,是人生的一大恥辱。”

鄭明珠聽了季非墨的話差點氣暈過去,當然,如果她在平地的話,她估計真的要暈過去了,因為女人一般暈過去才會讓男人覺得心疼。

可她這會兒在懸崖邊掉著,當然不能暈過去了,即使她不喜歡在季非墨跟前展示女人強悍的一麵,不過此時此刻都已經顧不得了。

“曉蘇......曉蘇......你過來拉我一把好不好?”鄭明珠見求救季非墨無果,於是又轉向曉蘇,她篤定顧曉蘇是頭善良的蠢豬,她肯定會過來伸手拉她的。

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和顧曉蘇同歸於盡,因為她覺得在監獄裏活著已經看不見希望了,而她的人生也因為顧嘉良和她做DNA鑒定親子關係而徹地的顛覆,讓她從自我炫耀的雲端直接跌落到灰頭土臉的泥濘裏。

生活於她已經毫無意義,她覺得還不如早早的死去,因為死於她來說無異於是一種解脫。

隻是,她不想就這樣一個人死去,她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而顧曉蘇,那個以前被她擠壓著不得不兩次遠走他鄉的女子,那個最終卻從她手裏贏了父親贏了季非墨贏了愛情贏了家庭的女子,是她心底最深處的恨。

所以,她要死,但是要拉上顧曉蘇一起死,否則的話,就死也死得毫無價值。

隻是,她原以為這地方隻有她和顧曉蘇兩個人的,沒有想到季非墨也趕來了,她心裏迅速的生出一條毒計來。

死,不僅要拉上顧曉蘇,而且還要拉上季非墨,她要她們倆來給她陪葬,她和顧曉蘇,季非墨三個人的故事還沒有完,到陰間都要去繼續鬥過你死我活。

曉蘇和季非墨當然不知道鄭明珠心裏這些陰暗的想法,他們隻看到鄭明珠在懸崖邊上掙紮,心裏在想著的是究竟要不要救她。

“她掉下去多久了?”季非墨側臉看著身邊的曉蘇問。

“大概十五分鍾左右,”曉蘇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你沒到的時候,她還和我理論了一翻呢。”

“十五分鍾?”季非墨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眼懸掛在懸崖邊的鄭明珠,接著又追問了句:“那她大概還能堅持多久?”

“這個......不一定的,”曉蘇朝懸崖邊走了兩步,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鄭明珠目前的情形又說:“關鍵看鄭小姐的力氣還能堅持多久,不過那棵荊棘是長在石頭縫裏的,而且紙條很粗,根部錯綜複雜,應該長了很多年,看樣子非常的牢固,估計她還拉扯不出來,如果鄭小姐的力氣夠大,手的承受力度也夠強的話,大概再掛個一天半天的沒問題吧。”

“哦,還能掛那麼久啊?”季非墨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看著曉蘇說:“那我還是先給嶽父燒紙吧,把紙燒了,我們去山下找幾個村民上來拉鄭小姐,不管怎麼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雖然沒有救人的力氣,不過跑腿的力氣還是有的。”

曉蘇聽了季非墨的話即刻心領會神,側臉看著季非墨,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對,我也是這樣想的,那我們抓緊時間給爸燒紙堆土吧,我還沒有給爺爺掃墓呢。”

☆、一路荊棘密布,攜手春光無數48

“顧曉蘇......季非墨......你們不能這樣......”鄭明珠的聲音又從懸崖邊傳來,“我的手掌已經破了......我快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