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虛幻的空間,已經毀滅了。”張起靈道。
“那就再造一個出來!”吳邪吼道,“你不是很厲害懂很多嗎?有本事在那邊造那麼大一個血祭池子,啊?那你就在這邊也搞一個血祭送我回去啊!”
“吳邪,你冷靜一點。”張起靈眼裏滿是憂慮。
“你想讓我怎麼冷靜?”吳邪說道激動處,眼淚就像突然爆發了一樣流出來,順著臉頰滴進脖子裏,“你根本不知道你殺掉的那些人對我多麼重要。不,你知道,但是你一點都不在意。我所在的的那個世界的一切你都不在意,對不對?”
“……”
張起靈沉默地放開手,站立著就像一棵冬日裏的鬆樹,帶著冷冽的挺拔,散發著寒氣。
吳邪閉起眼睛不去看張起靈。兩個人就這樣一個站一個坐,靜靜地呆了一陣子。
“小哥?”過了仿佛一個小時之久,吳邪再度開口。
“嗯?”張起靈輕聲應到。
“我們分開吧。”
“什麼?”張起靈覺得自己幻聽了。
“我們分開吧。”吳邪又重複一遍,“咱倆根本談不上交往,所以也沒有‘分手’兩字。作為老師,你連學校都拋棄了,那麼我也不再是你的學生。我們從此以後沒有任何關係,也不用見麵了。”
☆、翻臉
“你再說一遍。”張起靈握緊了拳,已然是發作的前兆。
“我們分……”
吳邪話還沒說完,就被張起靈撲倒在床上,嘴也被張起靈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
吳邪立馬反抗,但遭到了張起靈更強烈的施壓。張起靈的腿撞上吳邪腿上的一個穴位,痛得吳邪臉都皺縮起來,眼淚更是順著臉流到兩邊,弄濕了鬢角的頭發。
“不行……”張起靈接吻的空隙胡亂說著,手上的動作狂亂,吳邪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扯開。
這暴戾的動作明顯嚇壞了吳邪。無論是他和張起靈認識以來的每一次會麵,還是他夢中獲取的這個世界的走馬燈記憶,張起靈從未像現在這樣陌生。
——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也突然變成了洪水猛獸。
——逃跑找不到方向,求助還所托非人。
張起靈把吳邪口腔裏每一個地方都反複侵占,壓製得吳邪毫無反抗之力,一直吻到身下人臉色漲紅快要發紫才鬆口,施舍他喘氣的時間。
“吳邪,你冷靜一點,”張起靈渾身散發著戾氣,“不要逼我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呼……不冷靜的是你吧?”吳邪喘著氣說,“我都不知道你的人格分裂和偏執症已經這麼嚴重了。”
張起靈愣了一下,道:“不要離開我,我隻想對你好,隻想保護你。”
“誰要你保護啊?老子也是男人。”吳邪不服氣地說,“把咱倆分別扔到大街上,誰能混的好還兩說呢!”
“不要離開我。”張起靈反反複複就這一句。
“放手!你那種保護方式我寧可不要!”吳邪的手一時得了空,立馬朝著張起靈的下巴揮出一拳,“我才不要和變態殺人狂待在一起!”
一時靜默。
吳邪衝動之下說完這句話,但立馬就後悔了。他看見張起靈的頭被他的拳頭打偏過去,碎發擋住眼睛看不見表情,心裏有點著慌。
“小哥……”吳邪遲疑著伸出手去,不顧自己衣著淩亂的姿勢多麼誘人,想要撫上張起靈剛才被打的地方。
張起靈低著頭,不迎合也不反抗。
“小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時著急我……”吳邪想要解釋,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你說得對。”張起靈抬起頭打斷吳邪的撫摸,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我就是變態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