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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虞起來,那宮裝少女走得極快,青虞剛起來,身體正乏,而且這身體還是個孩子,青虞跟得很費勁,沒一會便喘氣了,終於到了前麵一個大殿前,殿前有兩個異獸的香爐,一個男孩坐著主座上,藏青色的袍子,麵龐如玉般潔白,黑發似綢如墨,用象牙簪簪上,一雙鳳眼勾起似笑非笑,掩藏在深處的是帶一點寂寞的冷漠,讓人驚奇的事他那驚人的美貌,的確是美貌,麵容華美高貴,愣是讓青虞呆住,在後世青虞也迷過不少明星,卻從未有一個明星如此華美高貴,他還是一個少年,甚至說他還是一個孩子也不為過,卻給人如此的震撼,青虞心中隻有這麼一句話:傾世傾國。妖孽啊。

“呆了……”還有童音。

這個孩子看著麵前的青虞,發出了笑,“北人自詡是高貴的名士,倒也還有癡兒。”

語氣老道,讓青虞一陣嘴角抽搐,這是什麼孩子啊。她也回過了神,臉倒也臊紅了。

那十三四歲歲大小的男孩哼了聲:“叫什麼名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青虞又是別這男孩的微微彎起的唇角給弄癡了一下,到底是現代的冷情工科女,很快就回神了,癟了癟嘴:“青虞。”

她這身子的主人也叫做青虞,王青虞,這時的朝代頗類晉時,世家也屬王謝最大,在這裏的母親河冶河的北麵,也有個朝代晉朝,南麵便多戰亂,北麵為北人,崇文,南麵是南人,尚武。南麵可說是年年建新國,年年有國滅,南人也攻去北麵,攻城奪地。她叫王青虞,身子的母親是王家的嫡女,閨中女子卻懷了孕生下了她,為時人不齒,幼年在王家度過,王家也算寬待她母親,卻也叫她母親改嫁他人,母親帶著她離開王氏,誰料母親得了熱疾死在了病榻上,她也因戰亂流落在了上陽城,南人攻城,她便這麼淪落了。

隔了良久,男孩問著:“沒有姓?”這時普通百姓多為無名氏,青虞想了想,這男孩是個南人,出現在那上陽城,怕是出身高貴,都說南人殘暴……時間靜了下來。

青虞抬起頭:“我姓王。”男孩眼神一下閃過:“王啊……以後你便呆在府裏吧。”

“公子……”那立在一旁的青衣少女疾呼道,男孩沒有再說話了,那侍女呼了聲,也就沉默了,但狠狠瞪了青虞一眼,青虞壓下的氣也舒了出來,在這亂世中,人命最不值錢。南人被北人稱為蠻子,當然,這與南人素來尚武,還有不少南人貴族不通文字,南人女子多野蠻任性,沒有北人女子的文雅風範有關,但好在南人並沒有曆史上胡人將漢人稱為兩腳羊,當做軍糧好得太多。

安置下來總是好得多,青虞被安排在了後院的一小隔間中,房間裏隻有一張暗黃的有點褶皺髒亂的床褥,這個隔間極小,隻有一張床,一張方桌,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那侍女冷冷的把青虞推了進去:“在這裏呆著,沒有吩咐不要到走動,如果活膩了,便放肆吧,飯菜我會派人給你送來。”然後高傲的昂著頭離開。

青虞看著這個陰暗的小房間,低著頭整理了一下被褥,又去院子裏接水把桌子抹幹淨,做完這些太陽已經落山了,青虞感覺腹中一陣饑餓,縮在床上,用手壓住暗疼的肚子,實在沒法力,去院子狠狠地喝了幾口井水,不是她膽小,但這是戰爭,這裏是一個南人的宅院,她還記得那侍女的警告,雖是生冷些,但是確實是警告,不要隨意走動,天色已經暗了,還沒有人送吃食來,青虞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被人遺忘了。寂靜中一陣瑣碎的腳步聲,青虞撲到了門口,猛地打開門,聽到一聲尖叫,看見一個小姑娘跌倒在了地上,青虞上前去了:“你……你……”那小姑娘慢慢爬了起來:“阿媽叫我給你這北人送點吃的,你還這般嚇我。”青虞仔細看看,才發現小姑娘的懷裏有一個木製的食盒,一陣好氣,這小姑娘脾氣也恁大,不過倒也還是個孩子,青虞看看自己,這身子虛歲不過才十歲,也是個半大的小姑娘,厚顏著對地上的十一二歲的女孩喊著:“好姐姐,對不起嘛。”涎著臉拿過女孩懷裏的食盒,女孩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算你識相。”青虞看女孩要走,這可是她這半天裏在院中見過的唯一活人,還是個傲氣的女孩,心應該不算壞,沒有心眼,她便拉住了女孩:“姐姐到我屋裏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