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讓青虞小姑娘一陣無語。那嬤嬤說著:“蟬兒是我娘家的侄女,是個懂事的丫頭,公子的貼身丫頭旁邊也要個貼心的人,畢竟有句話是主子身邊的奴才……嗬嗬。”旁邊那小丫頭狠狠地瞪了青虞一小眼,青虞偷偷的看見這個嬤嬤捏了這小丫頭腰上的嫩肉一下,小姑娘才緩緩的弓下了腰來,蚊子般的聲音:“我便是蟬兒,你便喚我聲姐姐吧。”瞧瞧,這老的是來推銷她侄女,年輕的這姑娘倒是個寧折不彎的,青虞心裏一陣無語,原來我是那正太的丫頭有人想要通過我接近正太啊,不過,青虞瞟了一眼蟬兒,要這姑娘,她怕恨不得把我吃了。青虞一陣好笑,她一向是個和氣的人,也便沒有頂上,隻是說著:“我一個人就好了。”那嬤嬤看著青虞:“你這幅模樣,還想要伺候公子呢,嗬嗬……”笑得很囂張,青虞突然覺得麵前這張臉有點欠扁,果然腦殘無極限,那叫蟬兒的姑娘聽了這話仿佛受到了鼓勵,走上前來也不伏低做小了,笑了一聲:“你這丫頭……”青虞一陣鬱悶,怎麼咱表現得文靜一點就顯弱小了,也就走上前去:“我說,我不幹。”瞪了這嬤嬤一眼,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伺候這個小祖宗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那個叫做小衝衝的小祖宗也不是閑著的,這幾天一直忙著回程的事,她和那挺好相處的桃枝姐姐一起,在他的房間裏整理整理,就坐在他的內室裏喝茶嗑瓜子聊天,汗,那裏沒有瓜子,茶也不是她們能喝的,晚上也不用特別的伺候,幾乎很少在房裏見慕容衝的麵,不過每次出現慕容衝的旁邊一定有那個叫做雅女的半麵美人,美人一直很冷,從不說話。桃枝倒是比較熱絡的性子,小心的指導著青虞這童工上班工作,並沒有惡意壓榨青虞這個還不懂事的同事,青虞也在心裏暗暗的記下了桃枝的好。這幾天倒很少見麥苗了,每次麥苗出現還是那副略帶高傲的樣子,倒是也很合青虞的心意。那個叫蟬兒的小姑娘倒是見過幾次,每次都冷冷的哼的,有著少女的傲慢。
時間過得很快也很慢,要回鄴城了,青虞的心裏並沒有期待,青虞作為一個標準的新中國理科生,最是討厭未知的前方,未知的結果,青虞向來沒有經曆過太多的傷悲與憂愁,所以,對於前途,還有幾分的畏懼。當背著不多的幾件衣服組成的包裹時,青虞的情緒前所未有的低落,也許青虞沒想到,多少年後的她殺伐果斷,很少再怕過。桃枝看了青虞一眼,接過青虞的包裹,她第一次有了青虞還是一個孩子的感覺,這個女孩是公子從戰場上帶回來的,是個北人,不過才十歲,可是雙眼認真的樣子不似孩童,也一直很樂觀。桃枝是在深宮中長大的,宮中的孩子沒有童年,不論是她這個低下的奴婢,還是她伺候的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子,眼前這個女孩的恐懼讓她有一點心疼,她不懂安慰,隻是接過了包裹。
青虞楞了一下,然後絢爛如花的笑了,這麼一瞬間有一種心安的感覺,桃枝的臉也呆了片刻,然後雙頰一下就紅了,極不自然的扭過頭去。
一列隊伍中間,有幾輛馬車,裝飾得不算華貴,王霸之氣外露,不過簡單幹淨。桃枝跳上了一輛馬車,放好包裹,掀開簾子,發現青虞那姑娘還傻傻的站在車下麵,使勁拉了一下,竟把青虞小小的身子拉上了馬車,青虞緩過勁來已經在馬車中坐下了,她打量著周圍,馬車的內部不算大,像是火車車廂,但還算舒服的有軟墊子靠著,才發現那車內除了桃枝還有那個半麵美人,今天那個半麵美人倒是柔和的打扮,一身淺色的胡服,腰間倒沒有別一把劍,順手的地方有一把小刀,小刀沒有刀鞘,用一條看不出顏色的布裹著,車內還有一個不大的桌子,上麵放了一些不算精致的零嘴。青虞看了半天,終於感到了有點痛,剛剛就這樣被桃枝扯上車,手膀子有點痛,低低的對桃枝喊了一句:“痛……”揉了揉手,沒想到桃枝卻笑了起來:“還真是小呆瓜呢,馬車都沒見過。”自顧自的笑著,全然不顧青虞瞪著的雙眼,笑了好一會,戛然的停了,青虞一陣好奇,抬起頭,看見桃枝正木在那裏,眼神和呆坐的雅女對著,桃枝很不自然的把頭迅速低下,雅女依舊眼神呆滯的在那裏。氣氛一陣尷尬,青虞看著雅女,雅女雖然打扮柔和了很多,身上依舊有一種淡淡的氣,讓人停滯,突然想到了武俠小說中的描述:殺氣。青虞嗬嗬了一下:“那個……雅女姐姐……”雅女抬頭過來看她,眼神有三分點迷茫,有三分呆滯,四分殺氣…………汗,青虞小姑娘也低下了頭,心裏暗歎著:雅女者,人間凶器也。又微微抬頭,不要怪青虞猥瑣,青虞卻是是在看雅女胸`前的喜馬拉雅山,然後又暗歎:凶器焉,胸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