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跟上了,留下一堆少女幹瞪眼。
“你就這樣走了,我看那些女郎恨不得吃你血肉。”苟氏女追上她,青虞站定:“你可說得怪駭人,吃我血肉。”苟氏女憋著笑:“當時我手握你性命,你可不見任何畏懼。”
青虞哼了哼:“姐姐什麼時候來的。”苟氏女笑道:“每次見你這小家夥一副大人口氣,都忍不住發笑。”
青虞嘴角抽搐:“姐姐說笑了。”
苟氏女道:“這次倒有點小孩子心氣,就不怕得罪了那些女郎?”
青虞打得隨性:“便是得罪了她們又幹我何?真真討厭!”說得好像真嫉妒了,話雖這麼說,青虞卻認真想過,慕容衝風評可不算好,拉皮條拉到這裏來的,這些女郎家世應不足為慮。她一向不慣勾心鬥角,倒不如一次把自己的脾性說清楚,免得再來些趕也趕不走的討厭人窺視她家鳳皇,女人在領土主權上是一寸不得相讓的。
苟氏女道:“你走得瀟灑,還讓我陪你得罪人,我還真是委屈。”
青虞轉過頭一笑,將順手采的一朵花遞給苟氏女:“就算在京城那貴地,姐姐得罪的人還少了?”
“……”
“知道我病了,姐姐過來也不來看看我。”青虞哼著,眼神卻有點陰鬱,嗬嗬的笑。
苟氏女道:“哪裏沒過來,前幾日過來說你要靜養,不便打擾,我這姐姐來探望妹妹,還被拒在門外,算是被打了沒臉了。”
青虞麵上不露,卻打岔:“說來今日姐姐怎陪那些未婚女郎一塊過來了?”
“那裏麵有李家女兒。”苟氏女道。
青虞漫不經心:“李家還用賣女兒給鳳皇?”
話說得難聽,引來苟氏女掩著袖子笑:“便是騙你的,我倒是帶來了個女郎,是李家族裏的破落戶,全靠著老太太的恩典過日子。”
青虞哼了哼,將花一把奪了過來:“叫你騙我!”
兩人在院中笑顏嬉戲,倒是讓亭中的女郎們鬱悶了。
那剛剛還被推薦,哥哥離開了她的女郎哼了一句:“還說是琅琊王家女兒,一點規矩都不懂,倒不如我們這尋常人家。”
一個臉色青白的女郎啜了口茶水:“不過是燕奴罷,如此囂張。”
旁邊一女畏畏縮縮:“燕奴二字不可……”
那臉色青白的女郎瞪了她一眼:“有何不敢說的,一雌複一雄,雙飛入紫宮。當今這世上誰還不知他大燕慕容氏的王子皇孫雌伏我王身下。”
一女臉色陰沉,心道:今日聽了那苟氏女的攛掇我才勉強答應過來,居然給我沒臉。我李九娘無父兄依靠,才受此恥辱,居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啊。
那女郎說完慕容衝的風流顯然還不盡興:“李九娘,往日你最受不了委屈,現在怎就啞巴了。”語氣帶著挑釁。
李九娘本就是火爆脾氣,但不得不按捺下來,臉色陰沉嚇人:“九娘身體不適,諸位姐妹,九娘先行一步。”匆匆離開,那樣子倒像是落荒而逃。
晚餐青虞是在小書房和慕容衝同用的,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天氣熱,晚餐很簡單,僅是涼過的稀粥和涼拌的蔬果,都是附近莊子原產的。慕容衝幫青虞夾了一塊黃瓜,兩人靜靜的用餐,青虞看了慕容衝好幾眼,嘴唇動了好幾下,還是忍住了。
餐用完被下人端下去,青虞見慕容衝還沒有開口的意思,終於憋不住了:“那些女郎,都圖謀於你。”
明明是肯定句,也不知是不是慕容衝聽岔,回了句:“是。”
又陷入僵局,慕容衝看著青虞皺在一塊的臉覺得好笑:“可是在問我為何還安坐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