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1 / 3)

,甚至讓人有些擔心椅子的牢固性問題。

尚息頓住了腳步,向後退了兩步,變得恭敬:“父親大人!”

一個東西砸在尚息的額頭上,尚息憑感覺判斷,明日應該頭會青。

“混賬東西,還知道我是你父親,我不管你之前是什麼,現在你是我兒子,注意自己的身份。”那中年男人話語渾厚,尚息撲通跪在地上,看來明天不止是額頭腫了:“父親大人,尚息自然是你的兒子,可尚息不願做忘恩負義之輩。”

過了半天,那城主道了句:“孽債,孽債。”

尚息道:“慕容衝在兒子幼時曾救我性命,我輩之人,必定要償還。”

城主道了句:“明日我便將糧車歸還,下不為例。”

又想了想:“明日不許出門,你自己在靜思堂好好想想。”這是關禁閉。

尚息有點為難:“父親,我……”

那城主說:“我亦知道那王氏小姐是你舊識,北人狡詐無比,我會替你回絕她。我將糧車予她隻是為了還你當日恩情,此情必斬,不必再言。”

尚息垂下了臉,道了句是,還糧車已經是他能做到的大限了。

第二日青虞很早就起來,特意選好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等尚息來接她,沒等來尚息,隻是等來了城主府的主管,說有事相商,青虞知道尚息是見不成了,雖之前便有想,若是尚息就是少城主,便叫尚息幫忙行事,卻不想城主這般排斥,心中有點感傷,叫主管候上一候,青虞換了身北國貴女常穿的衣裙,樣式低調,顏色素淡,但就精致程度來說,飛琴出品,低調奢華,方才出門,既因著城主是尚息的長輩,又因為她代表慕容衝的體麵,還有,城主是當年攻入鄴城的屠夫,她不想丟人示弱。

城主府比起這熱鬧可比鄴城的南陽來說有些簡陋,卻感覺有肅殺之氣,四周還可見各類兵器,果真是武夫當家。

進了正殿,城主坐在正中,氣勢嚇人,城主像黑熊一般的身材,坐在紅木椅子上,便可感覺出殺氣。青虞甚至有點忘記,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殘疾人,甚至有種感覺,這個男人寬厚,而又正直,青虞捏了捏手,鄴城,果然有失落的必然性,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雖是個屠夫,是個劊子手,桃枝的死,麥苗的困,慕容衝的苦難,都有他的原因,但青虞就是恨不起來,這個男人,長得太過光明,讓人知道,他不屑於做任何陰私之事。

青虞對於他更喜歡不上,她不斷的暗示著自己,仇恨,仇恨,然後,她選擇的這條路,絕不是光明的,用鮮血,掩蓋住過去的鮮血。

“王氏青虞拜見南陽城主。”青虞跪下,行大禮。

“我一介武夫,當不得小姐這般大禮。”聲如洪鍾,雖說當不起,卻並沒有動作。

“小姐請上座。”

南陽城城主本就是個灑脫的人,或者說,大多數四肢發達的人都有一個特點,直,隻是南陽城主不失智慧。

“敢問慕容太守要這麼都米糧,可是要造反?”

對於城主這個問法,讓青虞十分驚訝,不過對於這次糧米的需求,她早就想好了:“城主是不知,平陽本就是個貧窮,在今年春季,平陽的倉庫走水了,燒掉了大半,民眾竟連春種的糧食都拿不出來,太守愛民,故……”

話音未落,聽得城主道:“將糧食予你,我亦隻是隨口問問緣由,便是慕容太守要反朝廷,也不是我的事情。”這話叫青虞心中一顫。

“我子與慕容太守之糾葛,今日斬之。”話落,就一個老漢走上來,手中提著一個玉牌:“小姐,請隨我來。”

青虞沒有動,微微一笑,很是甜美:“我與尚息今日約好一起去白鶴亭,敢問城主怎不見尚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