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感歎道:“北人孱弱,南人卻常年輸與北人,也怪不得。”
有人怒目而視,青虞心道:成敗也就此一舉,心中的緊張捺下,話語鏗鏘有力,好像指向每個人內心:“若無軍心,怎可勝利!”
“近幾日我聽得軍中謠言四起,這般荒誕之言,卻叫我們軍心渙散!”青虞從容不迫,一句句說著,“將軍不畏生死,死戰沙場,卻有人這般詆毀,其心可誅!”
“諸君亦有同胞在沙場奮戰,我們鎮守後營,卻如此這般,心安否?”青虞話說的不快,卻有種韻味,再加上長時間和慕容衝在一起的威壓,竟讓在場兵士有種將軍在場的感覺,一字一句,叫有些真情重義的漢子愧疚流淚,青虞若是到她前世演講,也許會成為第二個馬丁路德金。
“錯矣,錯矣。”這樣的話在軍中從不同人口中說出,青虞也說了小半個時辰,口幹舌燥不說,在這樣的烈日下有點暈眩。
“小公子,行刑完畢,請收檢。”
青虞走了過去道:“你四人有亂軍紀,這隻是小懲,還望以此為戒。”然後態度溫和:“請醫者來,不要留下遺患。”說話真誠,不帶做作,叫下麵的好些人佩服。
當青虞至帳中,鄭廣道:“夫人能力無雙,鄭廣服了。”
青虞卻軟軟的滑了下來,疲憊,日暈,加上一時得了輕鬆的繃緊神經,叫她直接軟在了地上。
被放上床,青虞道:“不用請醫者。”
青虞在那裏平複心情,她的計謀,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新穎的,可以說是老套至極,殺雞儆猴,震懾,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態度溫和,禮賢下士。成功了……成功了……青虞突然有一股豪情壯誌,好久沒有的鬥誌,叫青虞激動。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斷章要留懸念下次寫什麼,我果然還嫩
☆、第 49 章
下午再用了一碗粥,這一夜,青虞睡得很香甜。
“怎麼了?”正在睡夢中,耳邊的響聲不斷,還有呼喊的聲音,青虞一下子坐了起來,血腥味,軍中常常飄著血腥味,卻沒這般隆重,有人受傷,卻見景晟和徐風一手托著一個人的一邊,那個身形,是慕容衝無疑。
青虞從鋪上跳下來,她雖沒有束胸,可在帳中也不敢大意,外衣即使睡覺也不曾脫去。
跑上去占了景晟的位置將慕容衝扶到床上。
這時也仔細的觀察了,慕容衝麵蒼白,還有血汙,眉頭緊皺,像極了西方神話中俊美妖異的血族,盔甲已經被脫掉,胸`前被血給浸濕了。
“叫醫者過來!快!”青虞一邊衝景晟喊一邊幫慕容衝解開外衣。
卻被慕容衝拉住手,慕容衝很虛弱,此時的氣力不大,青虞卻沒敢忽視:“怎麼樣?”
青虞正是越緊張越靈敏類型,若是一般女子見了這情形,怕是哭得不著聲調了吧。
慕容衝微微擺頭。
青虞咬了咬牙:“景晟,去取藥,烈酒還有幹淨的白布來。”
景晟匆匆離開,徐風在旁邊喊道:“莫要惹人注意。”
青虞手一刻也沒歇下的熟練的解中衣:“徐風,公子傷勢如何?”
徐風沒有說話,青虞突然覺得問了也是白問,這般傷勢,在這個沒有青黴素,沒有消炎藥,發燒就能死人的時代是多麼的嚴重,不知慕容衝在擔憂什麼,青虞心中著急,可也不敢隨便叫醫者過來。
“你們怎麼沒保護好公子!”景晟的東西到了,青虞卻不知如何下手了,前世的她又不是醫學專業,看著東西大眼瞪小眼的。
景晟瞥了青虞一眼,自顧自的開始清洗慕容衝胸口的傷,青虞見手腕大的傷口很深,邊上的肉的發白,心中有點酸了,忍了忍:“景晟,這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