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虞隻覺得頭上冒出井字:“你意思還是人才難求。”
阿淵見母親有些發怒,心中暗笑,怪不得父親喜歡逗母親玩,卻笑著道:“母後英明,還是您了解兒子。”這可以說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青虞哧了一下:“你昨晚偷跑過來,今天你飛琴姑姑的臉色怕是不大好。”
阿淵愣了愣,拉著青虞的衣角,終於乖巧了一把:“母後,我想父皇,今晚還和你睡?”
青虞卻一把推開阿淵,衝著門口:“飛琴,阿淵就交給你了。”作了個鬼臉離開,說起來,在女子中,阿淵最怕飛琴。
阿淵用眼神向青虞求救,卻向媚眼拋給瞎子看,一點效果也沒有,終於絕望的聽得飛琴那邊道:“殿下,你昨日……”
阿淵回過頭來:“姑姑可用了晚膳?”話雖淡定,腳下卻輕輕挪動,隨時準備跑路。
“殿下天資聰慧,老臣從未見過這般聰慧又定心的孩子……”青虞第一次覺得,她以前看走了眼,這就是據說那個擅長儒術,性格刻板的大學士?這明明就是一朵開放的老菊花,那個大學士怎麼會說出如此明顯的褒獎話語,還是褒獎她那位死不聽話的小崽子,青虞淡定不起來。
最後老學士還順帶誇獎了一句:“娘娘教子有方,老夫佩服。”青虞輕飄飄的走出書房,腳下像是踩了多白雲,樣子像極了醉酒,她不知該說什麼,前幾次遇到,一次是在她還沒下崽子的時候,這位儒術大師說著,皇後不要謀害皇家子嗣,有板有眼。再一次是在五月慕容衝的生日宴上,這個大學士看她的眼神,像極了對待妲己褒姒,差點就說她是狐狸精轉世,這一次居然用如此激動的話語,如此開顏的表情,青虞終於覺得,嫁一個好丈夫不如生一個好兒子,第一次覺得,誰說嫁人是女子第二次投胎,生小孩才是。
“母後這是怎麼了?”阿淵出現在青虞身旁時青虞都未發覺,腦袋還沒轉過彎來。
菡萏在旁邊道:“剛才娘娘去拜訪了大學士,出來就這幅表情。”
阿淵心裏一跳:該不會那老家夥說了我什麼壞話,讓我什麼把柄被母後逮住?又想,下一次果然要給老家夥點顏色看看。
這次征戰比青虞想象的時間還要短很多,不過兩個來月,慕容衝就打下一城,光榮返京。
青虞特地帶著兒子去宮門口迎接,帶頭慕容衝下馬,青虞拉著兒子開顏一笑,手抓緊著,就可憐了小腹黑孩子阿淵,這娃的手心手背,被激動的母親抓得通紅,多少次阿淵都想開口問,媽,你是我親媽嗎?
“阿淵又長高了一些。”慕容衝摸了摸兒子,和青虞並肩走,兩人雙眼中的火花讓阿淵清楚的知道,他又被這對無良夫婦遺忘了。
說起來不知是不是兩個月禁欲太久,這一夜很瘋狂,總之第二日青虞是沒有力氣再去和阿淵鬥氣了,卻說阿淵誤會了老學士,這孩子打擊報複的性格決定了這兩個月老學士對他又愛又恨,阿淵聰明智慧,可是總是針對這老人家搞點小惡作劇,第二日從老學士那邊聽來情況的慕容衝自然將阿淵小朋友叫到了書房苦訓。
“阿淵性格有些過了。”床上慕容衝拉著青虞的手,青虞哼哼的躺在慕容衝懷中:“你小時候也不是什麼好貨。”
慕容衝手撫向青虞有些紅腫的嘴唇:“我幼時喪母,阿姐身體不好,性格亦不是強硬的,在深宮中,活下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青虞笑著手在慕容衝胸`前擰了一下:“你心思深沉,不然在那般情況下,又怎麼當上了陛下最是寵愛的中山王。”
慕容衝將青虞壓在身下:“阿淵性格像我不好……我隻盼他一世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