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淵。”阿淵回過頭去見自己家母後蹲在自己旁邊,淺淺的笑著,翻了個白眼,心道,看這表情,母後心中定是萬分得意,來耀武揚威來了。不得不說,阿淵,你把你母後的德行想得太……
“阿淵,你太過自傲了。”卻聽青虞這般說。
沒待兒子回答,就聽青虞道:“你父皇從未如此自傲,也從未自作聰明過。”≡思≡兔≡在≡線≡閱≡讀≡
青虞歎了口氣,兒子聰慧叫她歡喜,慕容衝說兒子像他不好,她未覺的兒子肖父有何不好,可是就因為太過聰明,生活的環境太過坦蕩,他太過於驕傲他的智慧,做事情小家子氣,有些斤斤計較,沒有他父親的風範。
阿淵抬起頭,眼淚在框中。
青虞抱住阿淵:“你天生聰慧,母後歡喜還來不及,可阿淵,你眼中看到的是井上的一片天,還是這個世界?”井底之蛙的故事,青虞給阿淵講過。
“阿淵聰慧,心疼母親,你以為我便是一點也不知嗎?”青虞緩緩道。
隻聽阿淵說:“母親為何這般說我,阿淵……父親隻有母親一後,阿淵為嫡長子,也是我大燕唯一子嗣。”
青虞心中一愣,她以為小孩子不懂,隻是還是給孩子帶來了傷害,拍拍阿淵的肩膀:“可是有人給你……”
還未說完,就聽兒子稚嫩的聲音:“母親真當我是蠢人,一點也不懂……”
青虞懷抱著阿淵:“我兒,母親並未看錯你,隻是你覺得這世間隻有這小小的後宮宅院?”
話至於此,青虞鬆開了孩子,看兒子在沉思中,青虞輕輕的笑了:“那日你送你父親五穀,可是你自己的主意?”
阿淵抬起頭明亮一笑,眼角的淚水還未擦幹:“這世間不止後宅一處,阿淵的心思竟不如幾個月前通透,隻是母親,今日你眼角還有淚痕,發生了何事?”阿淵笑起來的表情像極了慕容衝。
青虞一臉郝色,今日在書房中想起前世今生總總,莫不是哭了出來?……青虞慌忙的摸向眼角,卻又看見阿淵愉悅的表情。
“臭小子,你騙你老娘?”
“母親今日來不止點醒了阿淵,還讓阿淵甚是歡喜。”
阿淵年紀漸長,為了保護她這個母親,可受了不少流言幹擾,青虞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個隻有六七歲就如此體貼關懷母親的孩子,心中還有驕傲,她的阿淵疼她,愛她,不過六七歲,就通透如大人,就看得懂且改的來錯誤。
又想了想,阿淵身邊的宮人是不是也該換上一批。
剛回殿中就有宮人將蠟,印章封上的密信拿出。
青虞坐在床前,門口婢女守著,用簪子拆開信來,卻一愣,淚從眼中湧出。
信上道,淮安先生病在床榻之間,命不久矣。
前段時間才看過宋淮安,知道他身體出了問題,總歸北人名士擅長保養,淮安先生師承鏡水先生,對保養一道應該很是擅長,青虞並未想到,當年那仙風道骨,被她認為神棍,後麵又多次幫助他,麵上德藝高尚,裏子中有些猥瑣的宋淮安就快燈盡油幹,快要死掉。
即使是這時,青虞也未失去分寸,又想,淮安先生一死,對慕容衝的損失是無法估計的,又想,淮安先生是阿淵的授業恩師,是恩人,又想,阿淵再宮中受多了幹擾,就怕出現傷仲永的情景,讓阿淵體察民情,知道戰爭的殘酷,也是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