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段(1 / 3)

公子這樣子,和公子倒不像。”

“認真對棋。”隻聽約南這麼一句,就露出笑意更濃,“尚息,你輸了。”

“耍賴,耍賴,我剛才……”尚息說話的功夫,沒注意到約南的進攻,若是再尋常狀態下,這種攻擊力度雖大,卻不夠隱秘,這尚息以晃神,倒是沒注意到。

正當尚息在將剛才下的幾步撿回去準備按倒退鍵和約南提檔重來,就聽約南的笑聲:“落子無悔,悔棋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我才不管君子不君子,總不能叫我這般認輸吧。”尚息和約南多年未見,即使情誼再精貴,也磨不過時間,雖這般說著耍賴的話,可他用眼角在看約南,他想活躍兩人之間的疏離氣氛,對於這段情感,他是極為珍惜的。

約南也順著他的意思:“從前你也這般愛悔棋。”像是回憶起往事,眼神也柔和了。

就這般好多次,尚息終究鬥不過約南,約南從小就是狡猾的性子,多年養成,尚息開了一次頭,也便一直在耍賴著悔棋,棋盤都快滿了,還分不出個輸贏來,青虞在一旁嗬嗬的笑,阿淵亦是對尚息的眼神充滿崇拜,這般蹬鼻子上臉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君子小人,也隻是一言蓋之,終究在這世上的,是活人。”聽這句話,青虞知道開始了,所謂棋局論英雄,不管什麼事,棋局總能將它解釋得通透,難怪古人最愛用棋局談事。

尚息臉色一變,卻抬頭道:“我終究是受限了。說起來我和哥哥較量從未贏過,真正的戰場上,可就不折手段了。”

“一城一國,何必勞民呢?”約南說得明白,“還是執意尋死,若是這樣,當初收留你時我就該把你掐死,也何必現在費眼。”

尚息抬頭一笑:“這世間我除了情感,我也算孑然一身,毫無牽掛了,欠哥哥的一命,也隻有來世再還。”

這是死戰,一城的苦苦掙紮怎麼比得過一個國家的傾軋,他雖然不善管理,卻也懂得這個道理,更何況,自己手上的人有幾分斤兩,自己也懂得。

“這是阿虞的孩子?清風明月朗,好相貌。”尚息的眼中流露滄桑,帶著對孩子的寵愛。

“這是阿淵。”青虞拍了拍剛吃完東西,在用手帕擦嘴的阿淵。

“這位叔叔倒是眼生,我可沒聽過太傅(約南)有兄弟?”阿淵道。

卻被青虞給了個栗子爆頭:“沒規矩慣了,這般跟長輩說話。”

卻被阿淵給了個白眼。

“是個聰明的小子。”尚息看著這母子的互動,露出絲絲欣羨。

青虞笑了笑:“聰明總被聰明誤,可不是好事。”卻沒有否定自己孩子的好,說話也帶著寵溺。

“可會《三字經》?”尚息道。

阿淵搖了搖頭:“現在太傅都給我講《論語》了。”

“可聽得懂?”尚息有點驚訝,這孩子很聰明啊。

卻聽阿淵說:“看了兩遍書才能將它一字不差的背下,蠢笨得很。”話裏卻是不折不扣的驕傲。這孩子在得瑟啊。

尚息嘴角抽搐,公子那種風輕雲淡的性子,怎生的出這般低調奢華的小子。

青虞聽了樂嗬了,這小子果然是傲嬌啊。

又聽阿淵道:“彈琴也最多能談個《離別曲》,不止一提。”那個……今天這小子是受什麼刺激。

“哪裏人?”約南手中的長劍往後一丟,聽到一聲尖叫。

“尚息,救命啊。”一個小廝和一個精瘦的猴臉男人倒在樹後,那把劍正正插在那猴臉男人的身邊,衣服已經被劃破一半,腰部有鮮血流出,是倒分明的劃痕,約南沒下重手,那男!”人也隻是受了皮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