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七叔。”我竟不知我的手都顫唞了,竟不知我臉上已經滿是淚花。
“可是十七叔……”又問了一遍,倚著門邊就哭了。
“還這般愛哭。”這種對話,在老頭老太太之間,讓我覺得有些搞笑。
“十七叔,我將你給我的印章用掉了。”我說著。
卻看他的老臉綻開菊花:“用一個王字印救了皇帝,這可是最值得的。”
我笑了,撲上去:“十七叔帶我如此深厚,我卻不知。”
卻聽他道:“阿虞,我快摔了。”哭笑不得。
二十多年前,我用十七叔的一枚印章救了我的孩兒,還有我自己的性命,若不是那次遭遇,我也不知,十七叔在最後給了我怎樣的優待。
“我沒有辱沒王家女兒。”我對他笑道,卻聽他說:“不論如何,你是我王十七的侄女。”
說起來在後宮中,寶容華是個妙人,皇後與榮貴嬪的紛爭,我也知道,她卻能在其中將兩碗水端平,生下兒女,讓她的宮殿,成為除了我太後這邊後宮中唯二的淨土。
“招寶容華和四皇子過來和我說說話。”我對菡萏說。
寶容華過來了,帶著的四皇子慕容珩,不過才三四歲大,長得卻很漂亮,比起長相溫婉的寶容華來,更像二郎。
我卻沒有多看孩子,隻是叫菡萏將他帶下去,吃點東西。
寶容華心中有驚訝,也有喜悅,不知為何,看我這被天下文人說做屠城妖後的老女人,眼神卻還帶著崇拜。
“寶容華是戴家女兒,排行老大?”
“家中還有幾個兄弟。”
……閑聊了半天,看寶容華似乎一直憋悶著想說什麼話。
我當時心情也好,這姑娘不愧是我那自問花心的孩子都喜歡的。
便問了:“想說什麼?說給我這老太婆聽聽。”
她看了我一眼,難得的調皮道:“您倒是一點也不老,保養有術。”
也不遮掩,坦坦蕩蕩的:“阿晨一直想知道,太後的閨名。”又望著我,“是不是失禮了?”
我嗬嗬的笑了,道:“王青虞。”
她一愣,我卻看不出,她眼中是失望還是驚訝,隻覺得奇怪,不過是個名字,值得她那般深思?
大昭朝建了九年,我頭上的白發也多了,若是再活下去,再精巧的梳法,青絲也掩不住了。在這一年的冬季,我咳了三兩個月,終於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那張相似的麵孔將一朵臘梅插在我發間,我仿佛聽到聲音:
你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我可是等了三十多的歲月。
作者有話要說:雖說著自己時間不多,但還是忍不住,將後記和番外一塊寫了,至於修文,實在忍受不了錯別字的我決定抽空改改錯別字,至於大修,實在……也許真的要等暑假了這篇文的人煙實在慘淡,除了相熟的紅衣,幾乎沒有人了,但是,不得不說,能寫完一篇20萬字的小說,讓我內心得到的進步是很大的,本就不是個意誌堅定的人,在寫的時候,也常常由於沒有人看而覺得難過,想要放棄,可是自己一方麵由於不忍,也算是為了自己唯一的讀者,堅持了下來下一篇文,有人提過叫我幹脆砍號重修,再衝新晉,還是不想要放棄自己的號,也算是不想要放棄自己的文,鳳凰再爛,也是我的心血,構思了多年,在高中時就想著那些絢麗的景象,及時寫下來,由於想象與現實,文筆筆風問題,沒有人看,我也覺得很安心。說的有些激動混亂了,下一篇文,或許會等自己存稿寫完了再發,一是不想讓自己坑品變爛,而是由於害怕太摻不忍睹的成績影響情緒,再來也算是為讀者負責。適不適合寫網文,我不知道,我還在學習,也希望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