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2)

戀說:‘我們兩同病相憐,又同住一個屋簷下,我單身,你變態。要麼我倆結婚吧。’那同性戀一聽,臉色大變說:‘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沒男人要,我可有男人要。你沒男人要,想男人想變態了可別扯上我。’”

故事的重點其實就是最後一句話,這句實在是戳到楊佳佳痛處了,罵得又準又狠,楊佳佳上次結婚離婚後,這幾年背地裏一直被人笑:花癡。

夏維說完,滿屋子人沒人敢笑了,不由得覺得後背上涼颼颼。果然,夏維話音剛落,楊佳佳就衝了上去,手起掌落,狠狠抽了夏維一個耳光,夏維被抽得向側麵直摔了出去,一直撞到了包廂板壁上。房間裏好幾個男人“啊”了一聲。

楊問天怒極:“佳佳,你幹什麼。”一手抓住女兒,另一隻手輪起來就響亮清脆的,也扇了她一個耳光。楊佳佳足足愣了好幾秒鍾,酒有點醒了,但是轉眼開始嚎啕大哭:“爸,你打我,你為了這個賤貨打我。”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屋子裏的閑雜人等被滿屋紛飛的耳光閃得眼花繚亂,一片靜默,白戲雖然精彩,看著卻讓人難受。夏維已經站直了身體,一手捂著半邊臉,慢慢拉開門低頭走了出去。

楊問天從不打孩子,這個他最寶貝的女兒,更加是從小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這一耳光,把父女兩人都打蒙了。楊問天對著女兒發愣,也來不及去管夏維了。

屋裏人畢竟還是跟楊佳佳親近,都上去幫楊問天安撫楊佳佳。吳浩環視了一下周圍,跟他哥吳乾對視了一眼。

吳乾是想追出去的,腳都抬起來了,但是吳衛國眼睛正盯著自己大兒子,吳乾苦笑了一下。

吳浩拉開門跟了出去。

吳浩以為夏維這一走恐怕要離家出走,不知道去哪裏了,所以一出門猛的看見夏維一隻手捂著臉,低著頭,就靠在門側麵的牆上,不由得倒被她嚇一哆嗦。

夏維嘴角掛著道血痕,看來是牙出血了。過道裏空無一人,吳浩上去輕輕拉開夏維的手。楊問天打女兒的一耳光聲音雖響,其實沒多少力氣。楊佳佳打夏維的這一耳光,卻是用盡了全力。夏維半個臉全腫了,臉上清晰的出現了一個手掌印,五指俱全。

包廂裏楊佳佳還在又哭又罵,大家亂哄哄的在勸。

吳浩說:“最好用冰塊敷一下,我帶你去吧。”夏維搖搖頭,不動身。

吳浩不知道夏維想幹嘛:“要不我送你回家?佳佳上次結婚離婚的,受了點刺激,最近家裏變故比較多,她情緒不穩定。她心理年齡比較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夏維苦笑:“我就是想跟她一般見識,也得有個億萬富翁的老爸撐著才行啊。”

“她最近,確實有點鬧得太過分了點。但她畢竟是……姨父最寶貝的女兒,你也別跟她計較了。”吳浩不善勸人,幾句常規話說完,就覺得自己特別蠢,也不知道夏維聽了這幾句是覺得寬心呢,還是添堵。

夏維低低的說:“沒事,我從沒把這些放心上過。我當了十二年地下情人,什麼話沒聽說過。更何況,她畢竟是楊問天最寵愛的女兒,我就是想計較,又有什麼本錢去計較呢。你別多想了,二奶這種身份,就像出身證明,是要跟人過一輩子的。當過二奶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受人尊重。就算轉了正,黑還是黑,洗來洗去,最多也就是個灰,決不可能洗出個七彩繽紛來。”

宴會大廳的門響了一下,看來有人要出來,吳浩看見牆旁邊就有一扇小門,趕緊把夏維一拉,兩人閃了進去。

從大廳裏開門出來的那人是王鵬飛,他今天晚上也喝多了。門剛拉開一點,王鵬飛看見有兩個人影一閃而過。王鵬飛開始以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正準備繼續邁步,忽然間靈光一閃——那個女人穿的是,藕色的裙子。那個男人身影更是,熟悉無比。

王鵬飛一下子酒就醒了,不由得怒氣上衝:呸,這對狗男女,搞姨父的老婆,這他媽的叫亂倫。

閃進小門裏一看,兩人不由苦笑,原來這個房間是用來給包廂上菜的,有兩個門,一道通走廊,一道直通包廂,而且就在包廂衛生間門旁邊,如果包廂裏哪個人上衛生間擰錯了門,就可以看見他們兩人呆在半黑暗裏,說都說不清楚。

但是吳浩和夏維進去後都不想走出來,相反,在門縫漏進來的光線中,吳浩溫柔的看著夏維。過了一會吳浩無聲的把夏維擁到了懷裏,默默抱著她。夏維有點緊張的打哆嗦,真真是隻有一板之隔,包廂裏說話聲清晰的傳來。楊佳佳還在啜泣,楊問天柔聲細氣的在勸女兒,其他幾個也在幫著安慰。

包廂裏的人現在又坐回去打麻將了,楊佳佳坐在剛才夏維坐的位置上,一麵繼續吸鼻子一麵觀牌。

吳浩抱著夏維,開始輕輕吻她,夏維嘴裏還有血腥味。吳浩小心不弄痛她。兩人慢慢靠到了牆上去了,吳浩默默的把夏維壓在牆上,小心的吻著她,兩人都在想自己大概是瘋了,老公老婆、家人熟人就在隔壁,兩人在這不能上鎖的門後擁吻。吳浩把夏維越貼越緊,將她壓扁在牆上。兩人都感受到了那份情/欲,一種既像報複又像自虐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