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點寶貝兒。”

“……你以為我不想麼?!”

封寒沒有說話,唇邊卻瀉出一聲輕笑,這在淩楓聽來怎麼都像是一種略微的嘲笑。

淩楓頓時有了一種男人的自尊心受創的不甘,他咬牙猛足勁一把將封寒推出自己的體|內,而後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淩楓的反應是封寒始料未及的:“你幹什麼。”

淩楓咬了咬封寒的下唇,笑道:“幫你服務啊。”

然而淩楓眼中一閃而過的躲閃與內心強壓著的忐忑卻被封寒敏捷地捕捉,他不覺勾起嘴角:“好啊。”

淩楓深吸一口氣,將手慢慢伸向封寒有些勃|起的性|器,卻定在半空停下,遲遲未動。劇烈跳動的心髒迫使他猛咽了幾口口水。

就在這時,封寒一個挺身將淩楓反壓在了身|下,牢牢禁錮:“寶貝兒,你現在還不行。”

“媽的!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反客為主!!啊……”剩下的話因封寒的再次探入而被生生逼了回去。

……

激情過後,淩楓幾近虛脫,整個人深陷在封寒懷裏,頭枕著他寬厚的肩膀重重地喘熄著。

體力稍稍有些恢複後,封寒開始認真地幫淩楓清理身子,好在他一直小心翼翼,並沒有在淩楓最脆弱的地方留下什麼必須用藥的傷口。他將他抱在膝上,用右手仔細幫他扣好扣子。

“帶我走吧。”

扣著扣子的手微微停頓了一秒,唇間泄出一絲無奈的歎息,隨後他垂下手手臂擁緊他,唇瓣輕輕嗬住他靈巧的耳垂:“好,我帶你走。”

這晚睡覺的時候,耳邊已經傳來了那人均勻的呼吸,而淩楓卻睜著一雙眼睛望著黑洞洞的天花板難以入眠。歡愛後席卷而來的疲憊,而身子卻還留著殘餘的快|感,兩種本是衝突的感覺在這一刻卻相互並存。但這並不是他失眠的理由,他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封寒的那句[好,我帶你走。]

不過五個字而已,卻像是給他打了一劑強心劑,又像是有人在一拳拳輕捶著他的心髒,叫他難以穩住呼吸。

越獄。

這僅僅是想想就足以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經。

幾乎一夜未眠,所以第二天當封寒剛睜開眼淩楓便急著喚他:“喂,封寒。”

“恩?怎麼了?”似乎還沒睡醒,封寒應道,帶著慵懶。

“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怎麼?著急了?”封寒不覺有些好笑,稍稍垂下頭細細碎碎地吻著懷中人的頸窩,“放心,其實我們還有很多年的時間去準備。”

“那出去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先殺光所有跟我有仇的人。”

“為什麼?”

“他們會傷害你。”

“可是封寒,你應該聽說過“冤冤相報”這個詞兒吧?監獄裏打打殺殺的日子讓我們犯下了太多的罪,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東西來贖了。”

“所以我該怎麼做?”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傷害你,還是每天提心吊膽地過著生活?

“封寒,我們去鄉下住吧。城市太危險。我們去鄉下,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與世隔絕也再好不過。然後在山裏搭一個木屋,買一塊田,必要的時候去村民那裏買一些必須的日用品。我們就在那裏過最普通可能還會相對拮據的生活,等我們都老了,到人們都漸漸忘記了我是殺人犯,你是殺手,我們都是逃犯的時候,我們就離開那,去城市裏看看,看看這些年我們都錯過了什麼。”

封寒笑了笑:“如果等到那天我們都老得走不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