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命們切聽從姑娘吩咐。”

霍凝煙靜靜凝注他片刻,忽地笑,道:“若是命們自盡,們也會遵從麼?”

七郎身軀震,驀地抬起頭來,目中卻盡是堅定之色。霍凝煙默然半晌,終於歎口氣,喃喃道:“塊小小的玉牌便可令們毫不猶豫地付出忠誠,卻不知道究竟是愚忠,還是愚蠢?”

緩緩抬起右手,指尖劍氣亮若實質,輕輕自七郎咽喉處劃而下……若此時七郎沉肩相避,自是能夠輕易躲過此殺招,可直至劍氣臨身,他竟是連手指也未曾動過半分!

霍凝煙方自言笑晏晏,此時卻忽施殺手,便是步驚雲和斷浪也不禁吃驚!那餘下的五名忍者卻是仿若未見,依舊垂首而立,便如同沒有自主意識的傀儡般。霍凝煙目光閃閃,又緩步向名忍者走去,卻忽覺右肩微沉,已是被斷浪牢牢按住。他對上霍凝煙征詢的目光,輕笑聲,道:“殺人而已,由代勞便成,又何必親自動手?”

他不待霍凝煙回應,已大步跨上前去,笑吟吟地望著麵前的五人,道:“們當真要束手待死麼?”

他不待五人回答,已躬身拾起七郎屍首旁的玉牌,在手中輕輕掂幾下,轉首向霍凝煙笑道:“莫非便是自那東瀛皇屍首上找到的令牌麼?”

聽見他此話,東瀛諸人都不由心中震!原本委頓在地的山本也驟地抬起首,顫聲道:“皇陛下他……怎麼會……”

霍凝煙目中諷刺之色閃,淡淡道:“他的不錯——令牌是派人交托與七郎的,所謂的山本背叛亦不過是離間之計……們的皇陛下早在數月之前便已喪命在手中。”

山本茫然半晌,仿佛終於確定霍凝煙話語的真實性,怒吼聲,縱身便向撲過來。但他受傷本就極重,即使站著也是勉強,又如何還能動手?原本七浪忍所擅長的便隻是套合擊之術,此刻七去其二,陣法威力自是大減,斷浪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頃刻之間竟是將剩餘六人盡數屠戮!

霍凝煙靜靜凝注著他,忽然歎口氣,低聲道:“其實不必為做到如此地步……”

斷浪淡淡笑,旋又默然不語——凡不願做而又必須做的事,盡由他來動手便是……他早已,下定決心。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快點寫完啊- -。。。可是越急越卡,我也沒辦法。。攤手

(三十七)決

斷浪隨手將火麟拋回鞘中,側首望向立在旁的二皇子,冷笑道:“殿下此次卻是不如方才那般先行離開?”

二皇子怔怔望著麵前的屍身,竟似乎已經駭得呆,片刻之後眉間眼底竟是漸漸露出瘋狂之色,忽地狂笑道:“今日即使斃命與此,也定要令三人陪葬!”猝地自衣襟中拉出條引線,右手火折晃,竟已將那引線燃!

步驚雲、斷浪同時失色,不約而同地上前步,將霍凝煙緊緊護在身後——若二皇子當真身負炸藥,在如此近的距離間三人恐怕均難幸免!霍凝煙微微怔,見二皇子眼珠不住轉動,心中動,急聲道:“有詐!”

話音方落,那條短短的引線已燒到盡頭,但卻哪裏有半分聲響?待得步斷二人反應過來,二皇子早已沿著小路向遠方疾奔而去。他武功雖不甚高,輕功卻著實不俗,轉瞬間便已奔出箭之地。霍凝煙三人皆不以輕功出眾,時之間竟是追之不及。

斷浪狠狠頓頓足,咬牙道:“想不到小子竟如此奸猾!”

霍凝煙淡淡笑,道:“他即便輕功再好上十倍又如何?亦不過是自投羅網罷。”

斷浪雖知二皇子畢竟難以逃出雷橫掌心,心中卻還是惱恨難當,他向機敏無比,若非關心情切,又如何會被小小伎倆騙倒?他悄悄瞥霍凝煙眼,見容顏依舊片沉靜,心中不免微感鬱鬱,卻也不知究竟是失望,還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