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豔。敲山門,借問店,不知夜裏能相見?輕羅舞,退衣衫,一身舊聞玉骨陳。美哉妙哉,一夜暢歡。悲哉哀哉,命絕與前。”後麵的詞,一時也記不得,這還是自己偶然間問四師弟借來的本子上寫的,把一個想和修仙者一夜風流的女鬼,寫的那叫一個風華絕代,隻恨自己不是那書中的修仙者,任她要殺要刮的,一並給了她。
修仙者,女鬼。若是他能有這女鬼的一半熱情,別說是一夜暢歡,就是半日的相知,也足以讓他命絕於前。
三師兄抬眼看了看門上那一個腦袋大小的圓窟窿,外頭的月亮正好,圓的和個銀盤子似的,正好和門上的窟窿一般大小。
手中的酒已經喝了不知道幾壇子,兩隻眼睛裏已經沒有了那往日裏端出來的正人君子,豪情壯士的意㊣
崖上看了一會子熱鬧的人有些嫌棄的嗤了一聲,“真髒。”
朱雀耳尖的聽到,立馬仰著脖子大喊,“四師兄,救我!”
什麼骨氣自尊,什麼顏麵威信的,都是在一句老話上建立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四師兄白日裏出去了一趟,這時間應該正好趕回來。真是揀時不如撞時,天不亡我。
“救你?自作多情!”
朱雀沒有多做思考,念起太白臨走前對自己的囑咐,立馬轉口道,“太白,太白金星的麵子,四師兄你也不給嗎?我是他送來的。”
崖上一時間更加的安靜,連那隻自己覺得聒噪的烏鴉都不知了去向。
就在朱雀以為四師兄已經靜悄悄離開的時候,上頭又傳來了天籟般的聲音,“太白?不熟悉。”
朱雀險些鬆開了已經開始下滑的手掌,強撐著身子僵在半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四師兄,你若是把我拉上去,我下次出山門的時候,就幫你帶戲本子,各種樣式的都帶。連私藏的春宮都帶,您看行嗎?”
果不其然,四師兄幹脆的說道,“成交。”
朱雀在心裏默哀,太白啊太白,你的麵子還不如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或者男人。
四師兄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讓自己身邊趴著打哈欠的小兔子蹦了下去,飛到朱雀的身邊,對著他蹭了蹭身上的毛。
“砰!”那還和自己腦袋一般大的小兔子,就化作了比自己還要大一倍的兔將軍。雄風颯爽,英姿勃發的身形,比那些個上戰場的駿馬有過之而不及。就拿此刻來說,那兔子就是一個英雄,掛在崖壁上的朱雀就是一個被英雄逮到的小毛賊。
兔將軍張開嘴裏的利牙,咬住朱雀的頸領,前腳在崖壁上一點,飛上了山崖邊,落在了地上。
重新踏在實在的地麵上,朱雀滿心的知足。
兔將軍又打了個哈欠,變回溫順可愛的樣子,伏在四師兄的腳邊,紅著眼睛看著天空。
“他這是……”朱雀想要說,這是什麼品種的兔子,這般的實用。自己也想有這麼一個閑來可以當寵物,忙來可以當坐騎的寶貝。
四師兄可能還在自己的故事書裏沒走出來,又或者是在惦念著朱雀答應自己的戲本子,回道,“是在望月思春。”
…….
“夜太長,風太涼,四師兄,你看要不要我們去那邊坐一坐。”朱雀指著那兩棵遙相呼應的大樹。
一棵在夜色中收起了白日裏的金色光芒,一棵卻已經那麼的花枝招展,吸引著愛美人的目光。
四師兄沒有吱聲,人已經率先走了過去。
小兔子變成了肉食兔,在地上一蹦一蹦的跟著四師兄,四隻小短腿在肥胖的身子底下稍縱即逝,朱雀跟著兔子在後麵一蹦一跳,自娛自樂。
四師兄靠著那棵貌相好看的夢回坐下,對著那隻眼冒紅心的小兔子伸了伸手。
朱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