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3)

立馬塞進嘴裏,都沒有細嚼,就下到了肚子裏。

胃裏一陣的翻江倒海,火辣的感覺從下往下一個勁的胡衝亂撞,朱雀痛苦的扶著洞壁坐下,眼也不住的上翻,好像下一刻就能撒手西去一樣。

神荼又從另一個女子手裏接過山泉水,蹲到朱雀的身邊,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

“吃了名妖花應該都這樣。你需要忍一下。不出一個時辰,你的身子就能和那隻鳳凰的徹底的融為一體,就不會再有這麼突然現身的事情發生了。來鬧鬧,乖,喝點水,給胸口降降溫。”

一大杯冰涼的泉水下肚,朱雀慢慢的舒緩了下來,對著自己正在變回原樣的手笑道:“我覺得最好看的還是人的樣子。”

“執著於外貌的這一點,你從做鬼的時候就顯現的一覽無遺。真不曉得你這脾性是從哪來的。”神荼又給朱雀順了順氣,才轉過身對那兩個直翻白眼的女子說:“告訴你家女王,就說我東方鬼帝說了,願意等多久是她的事,和我沒有關係。我們從前就沒有情,今天也沒有,日後,更不會有。如果這樣她還是願意等,隨便她等,我也不吃虧 。”

兩個護住心切的女子咬著牙跺腳道:“真不曉得我們陛下到底看上你哪一點!”

兩個山路十八彎的身影越走越遠,朱雀也已經變回了原樣。不僅如此,體內一股幹淨的氣體正在遊走與全身上下,那些個疲勞損傷的,都一掃而過。小腹間一股暖流,正如冰雪融化一樣,慢慢的滲進周圍的骨髓裏,渾身輕飄飄的,好像一抬腳就能飛起來。

“走吧。”神荼的衣袖有些長,光潔的手心隻露出了幾隻手指頭,好看的就像是玉雕出來的。

朱雀扁了扁嘴,慢吞吞的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腰上一緊,腳底一空,人已經被神荼攜著跳上了召喚出來的祥雲。

這祥雲還是當年見到的那一朵,灰撲撲的,就像是鑽過煤窯一樣的。

“先生,你就這麼回去?”朱雀抬著頭看那崖頂離自己越來越近,忽然想到這冒名頂替進來的神荼,是要怎麼回去。

“六師弟,你想讓我怎麼回去?”

朱雀抬了抬頭,那一側的人已經又變作了四師兄的樣子,別說猛一看,就是站在他身邊這麼近,朱雀都分不出和自己的四師兄到底區別在哪。若不是朱雀看到了睡,在樹上的四師兄一夜都將一隻手按在腰帶係著荷包的位置,言語間大有鬼帝的風範,最重要的是靠著他的時候,心跳有些瘋狂的話,他哪裏會知道這個潛進苦道山的四師兄,是自己前輩子的債主和冤家。

腰裏的小包裏裝滿了名妖花,朱雀小心的護在手下,生怕被風吹幹了。

壓頂的兩身紫衣,朱雀一眼就認出是自己的大師兄和二師兄。

揪了揪神荼的衣裳,示意他在崖邊停一停,他有些好奇這兩個明裏暗裏都有奸情的師兄在這裏做什麼。

雖然有句話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那是君子的做法,和他朱雀有什麼關係?

果然是苦道山的大師兄,正板著臉對二師兄說:“你看,那小子就是從這跳下去的。傳言掉到崖底的人沒有一個活著上來的,我就不信他能例外。沒想到幫我除去眼中釘的竟然是師傅,我還真是要好好謝謝師傅。”

“大師兄,他不過是個小毛頭,又沒有得罪過你,你這麼針對他,不覺得有些以大欺小嗎?”二師兄一邊看他的臉色,一邊斟酌用語,生怕不小心就惹了禍,晚上又要自己抱著被子在牆角過夜。

“沒有得罪我?他得到了我得不到的,這還不叫得罪?想當年我這麼求太白他都不肯收我,這小子何德何能,能讓他親自送來,擺出自己當保護傘。他想護著的,我偏看不順眼。”這話裏不僅有火藥,還有十年陳釀的老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