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的被那些流口水的男人捧,就有點腳底發虛了。她臨走的時候還警告過他的侄兒:“你這山門裏沒有一分的女色,小心這些正當年華的小子沒有了情妹妹,全都找上了情哥哥,就有你頭疼的時候了。”
沒想到自己的預言,如今就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兩個大老爺們一個粗狂,一個文弱,看著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或許是自己這些年看的太開,對於男子與男子一起交好的現象,早就一笑置之的緣故。他對三師兄和五師弟的私情,並不反對。
苦道山從沒有強調要戒女色,更何況這男色。隻不過這事擱到她那一板一眼的侄兒身上,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
三師兄給五師兄擦了擦汗水,討好的問仙姑:“既然美麗的仙姑您看出來了,能不能幫在下一個忙,在下一定感恩戴德仙姑一輩子。”
“說說我聽聽。”仙姑伸展開自己的五指,對著陽光檢查指甲蓋上的甲色是否有所脫落。
“他日師傅大怒之時,還望仙姑替在下美言幾句。”三師兄道出了自己大費周章拍馬屁的最終目的。
“我怎麼會知道你師傅什麼時候發火,等我趕到的時候,怕你們早就遭了不測了。”仙姑覺得這看上去愣頭愣腦的小子有點意思,原來不光隻有一張抹了蜜的嘴,還有點小算盤,有個會轉的腦子。
“所以請仙姑賜給在下一件能瞬間壓製住師傅怒氣的寶貝。當然,在下不白拿。在下這裏還有一顆上好的血珍珠,是從東海之底的龍宮裏尋來的。不敢說絕無僅有,但也絕對價值連城。我瞧美麗的仙姑那根簪子上,正缺這麼一顆配得上仙姑身份的寶貝。您看?”三師兄在五師兄和珍珍驚訝的目光中,舉起了一顆眼珠子大小的血珍珠。
仙姑軟軟的咦了一聲,掌心一翻道:“拿過來我瞧瞧。”
☆、第八十一節
洞裏是野火燒不盡,洞外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三師兄和五師弟坐在洞口的左側,打著拍子看珍珍旋轉跳舞,仙姑則悠悠的吹著一根笛子。
笛聲悠遠,似林中碎竹,山澗水滴,不禁產生一種普天之下皆為夢,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錯覺。
朱雀在洞裏已經待了半天了。
仙姑說再熬過這一天半,即使他不出來,這洞口的火堆也得撤了,不然這半邊的仙山都要燒焦了。
每個人各懷心思的笑著唱著跳著,心底裏卻都緊緊係在那火苗後麵的洞口處,期盼那裏能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形。
日頭正圓,被這火舌的溫度一散,幾個人沒一會兒功夫就滿頭大汗。仙姑是個愛幹淨的人,收了笛子,領著珍珍回房間沐浴更衣。隻留下三師兄和五師弟在洞口把守,若是突發緊急狀況,就拉響手裏的雷引子。
一並給三師兄的,還有一塊看似普通的綢帶。淡黃色柔和的就像是快要沒入山底的餘暉,握在手心裏都能覺得溫暖卻不灼熱。
“你師父若是牛脾氣上來要難為你們,把這綢帶給他,他自然會手下留情。”仙姑的話三師兄一個字都不敢遺漏,悉數印在腦子裏。這樣,他心裏的小算盤又開始劈裏啪啦的撥動起來。
“令山,你還想修仙嗎?”洞口裏麵隻有劈啪燒為灰燼的幹草斷裂聲,並沒有傳來朱雀的半分聲音。三師兄摟緊了五師弟的肩膀,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問。
“不然呢?都已經進來了,還能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傅的脾氣,從他手底下出來的,不在天上混個官職,是無論如何都會丟他麵子的。他寧可把我們關在苦道山一輩子,也不會讓我們再輕鬆的卸去那半身的仙力,在天地間逍遙的。”五師兄未嚐沒有一點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