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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原來,那時他已經對她傾心,並早做了打算,為兩人謀劃一個未來。

“我以為兩年了,你對令狐南就算再有情,也該淡了。”他輕聲吐露一切,話中包含了他的真心及無奈,“可沒想到,在棠州的時候,你那樣惦念他……後來,表姐來找我,用我的身世威脅……你說,我怎麼還敢跟你在一起?怎麼能跟你在一起?”

原來,他是這樣想的。與其等到有朝一日她厭倦他,不如在印象最好的時候與她分離。

“可我現在不能離開你了。”莊漣漪微笑撫住小腹,“我們的孩子,也離不開你。”

“……什麼?”他怔愣,一臉難以置信。

“過來摸摸這,”她語調柔婉的說:“若,你該不會以為是我長胖了吧?”

他素來鎮定的俊顏頃刻失控,再也顧不得許多,一個箭步衝到她麵前,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卻又不敢碰她。

“坐下來,”她拍拍自己身側,“把手給我。”

此刻的他就像個木偶,她說站就站、說坐就坐,一臉怔忡的他由她牽引著,大掌輕輕覆上她的小腹。

“感覺到了嗎?三個多月了呢。”她輕笑。

司徒容若失神的點點頭。

嗬,他這傻瓜,能感覺到才叫奇怪!別說她是騙他的,就算真的懷孕,才這點大,他能感覺到啥?

“漪漪,我們有孩子——”他總算回過神來,雙眸亮晶晶的,滿是興奮,“我們有孩子了?”

看來,他真傻了,反反覆覆,怎麼就隻會說這一句?

“你現在還要把我推給令狐南嗎?”她嗔道。

他慎重地捧著她的臉,身影映入她的瞳中,搖了搖頭,“不,漪漪,我舍不得……”

她笑若春花,玉臂攀上他的脖子,極盡嬌媚地說:“若,吻我。”

下一刻,強烈的氣息籠罩住她的唇,那種熟悉的感覺終於回來了!

曾經,她以為已經失去,朝思暮盼,悔恨不已。

如今他回來了,她總算找到了此生的依靠。唯有與他在一起,她才能心安……

唇吻加深,兩人情難自抑,喘熄像燃烈的迷香,霎時充斥滿屋。

“漣漪真的隨你一起到永寧來了?”窗外忽然有人問道。

“小婿不敢欺騙父皇,公主此刻就在南廂——”令狐南的回答清晰入耳。

四十一

隨後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房門被推開,來人看清了床上香豔的畫麵時,詩妃的驚叫聲立即響起。

莊漣漪暗自笑了。

不早不晚,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切正如她所預料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狄皇盯著莊漣漪,再冷冷地掃向司徒容若。

門窗緊閉,閑雜人等被摒退在屋外,隻剩寥寥數人,如在談國家機密。

莊漣漪因陰謀得逞而得意的笑。

是她叫令狐南引父皇與詩妃前來,故意讓他們看到她與司徒容若親密的情景。

“你們……已經到什麼地步了?”狄皇有些難以啟齒。

“女兒懷孕了,”莊漣漪從容回答,“父皇以為到了什麼地步?”

“你……”狄皇瞠目,幾乎要昏厥過去,詩妃連忙上前攙扶。

“漣漪,你怎能這麼不守婦道?”詩妃罵道:“何況事關國體,你要你父皇如何向天下交代?”

“仳離。”她道出籌謀已久的兩個字。

“你作夢!”狄皇憤怒不已,抓起一隻茶杯向她擲去。

司徒容若護在她麵前,承受一切。接著肅然跪下,“一切皆是臣的罪過,還請皇上不要責怪公主。”

“你沒有資格跟朕說話!”狄皇冷淡地轉過身去,對令狐南道:“太子,你以為如何?”

“事到如今,”他從容回答,“小婿也想不出除了仳離還有什麼辦法。”

“你……就不能原諒漣漪?”狄皇凝眉,“畢竟,也是你對不住她在先。”

“可公主腹中已經……”令狐南樂於配合演好這場戲,假裝痛心疾首的模樣,“小婿就算再窩囊,這一關也過不去。”

“如此禍根孽胎,不要也罷。”詩妃在一旁揚風點火,“皇上,我這表弟出身卑賤,實在難與公主匹配!”

司徒容若一怔,抬眸望向詩妃。卑賤?她終於說了……這一刻,再多的昔日情意,也被衝散了。

“娘娘此話差矣。”莊漣漪冷道:“容若是娘娘的表弟,他若出身卑賤,娘娘又是什麼人?娘娘誕生的小皇又成什麼人?娘娘若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能被封太子,說話還請慎重。”

詩妃一愣,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霎時住了口。

“父皇,”莊漣漪誠懇的對狄皇說:“想當年,父皇獨寵詩妃,滿朝反對,認為她是南齊女子,疑似細作。可父皇癡心不改,令兒臣十分感動,希望也能像父皇一樣有顆赤熱之心。如今,女兒也找到了命中良人,想與他一世相守,父皇不肯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