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能聽到電話裏是主任家的小姑娘在撒嬌,鬧著不要吃藥。

“小孩子,就是怕醫生。”掛掉電話那一刻,主任無奈地說了句。“沒轍。”

“是哪裏不舒服嗎?”席安關心地問道。

“有些咳嗽,又不能多喂止咳糖漿,下午抽空還要再去醫院看看。她媽媽在她外婆家,我媽自己身體也不好,保姆在這事上根本不頂用,最後還是我這個老爸出麵。”主任雖然抱怨著,但眼神裏還是挺幸福的感覺。“這丫頭片子就知道粘著我,凶她也沒有用,也是,從小給慣壞了,嘿嘿。”

“應該是想您了,小孩子就是這樣。”席安客套地回了句,對於小孩,他真心沒有任何經驗。

“上午開會你跟我一起去,下午……隨時電話聯係。”主任很快把注意力轉到工作上。“有新情報嗎?”

“也不算新,這兩年都集中在傳染病上,醫院都演習過幾次了。”

“是啊,不過傳染病這種,發現早,隔離快,對症下藥,問題不大。”

席安和主任那麼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出了電梯,席安回他們部門的辦公室,主任去了主編那裏。

同事們一早都在了,除了嚴瑾瑜的辦公桌還是空的。

“小嚴同誌體質不行唉。”同事洪韜捧著茶杯路過空著的座位時說道。“晚些咱們去探探病號吧?”

“小嚴在哪家醫院你們知道嗎?”坐席安對麵的陳琴探出頭問了句。“我聽說他轉院了。”

“前天通過電話是那麼說的,感冒咳嗽這種一直都很被重視。那天我陪他去配藥的時候,藥師就建議他去專門的科室了。”洪韜答道。“但是今天早上電話過去沒有人接,晚點我再打打看。”

陳琴邊翻著台曆邊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年感冒的人特別多,哪裏都能聽到咳嗽。”

“挺好的,那麼一大批醫務人員,終於全部有用武之地了。”外采部的首席記者魏雪芬這會兒也從屏幕後抬起頭活動了下頸椎,一看就是一早來加班了。“真不明白,政府為什麼養著那麼多,完全超過正常需求的醫務人員和科研人員,而且這樣的疑問還沒法報道。我們都是小人物,大人物怎麼想的理解不能啊。”

席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結合昨天收到的附件為研討會做準備,耳朵裏聽著同事聊天。

當地最大一家專屬治療和研究上呼吸道感染疾病的醫院對麵的一家小麵館裏的一張八仙桌邊坐著四個衣著普通,戴著眼鏡的男人,各自叫了碗麵正吃著,吃著吃著其中一個人忍不住,把筷子擱下了。

“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其中一個大塊頭說道。“好像我們的空間又出現問題了。”

坐在大塊頭對麵最年長的男人用筷子夾起一根麵條拉起,果然又那麼憑空多出了一根麵條。

“媽的。”唯一一位戴著有度數眼睛的年輕人忍不住罵了句。“老子才吃了兩口。”

“等下就穩定了,還能再叫一碗新的。”年輕人對麵的板寸青年安慰道。“你不是說蝦不新鮮嗎?”

年輕人瞪了青年一眼,氣呼呼地垂著頭,也不說話。

“還不習慣呢?”最年長男人淡定地說道。“好在我們的空間是一樣的。”

年輕人仰起頭,掃了眼在座的三個人,瞥了下嘴,又張了張,最後還是咬緊了不想說話。

最年長者帶著寵愛的口吻數落了句:“你呀,脾氣越來越不好,越長越回去。”

“按照目前的情況,我們的時空越來越不穩定,而且顯然進程更快,那就是說……離下一次大爆炸也不遠了。不過這次有經驗,應該會比上次好,會……會吧?”大塊頭道。“雖然……呃,還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