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什麼事嗎?”
周醫生的口氣仍然十分不好,不過,總算沒有再說孫子了。
“有點事想問你,你在休息還是?”
說到這個周醫生就有氣,他在上班!上班!別人在家休息的時候,他在上班!
“我還在醫院,有什麼事你說。”
周醫生深吸了口氣,壓製住火氣,眼尖不小心瞄到正準備偷偷溜出去的張磊,隨手拿起盯子上的一個長尾夾就砸了過去。
被正中後腦勺的張磊迅速拉開門,捂著腦袋就跑了,用的是逃命的速度。
看見人被打中了,周醫生心情總算好了點,哼了一聲坐在了椅子上。
“電話裏說不清楚,我能過去找你嗎?”
“現在?”
“是。”
周醫生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一旁的排班表。
“行,那你過來吧。”
等掛了電話,周醫生的壞脾氣是平息了下來,不過,似乎仍處在焦躁期,在辦公室來回地走了好幾圈,猜測著譚少山究竟來找他做什麼。
最後想了想,既然是譚少山來找他,那主動權就在他手裏,他焦躁個什麼?
於是周醫生瞬間平息了下來,拉開門對著走廊吼了一句。
“張磊,你給我滾進來。”
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貓著的張磊一聽到周醫生吼的這句,立即夾著尾巴現了身。
“嘿嘿,師父,您打完電話啦。”
周醫生沒好氣地嗯了一聲,從抽屜裏拿了一本厚厚的手抄本給他。
“回去好好看看,咱幹的是救死扶傷的工作,手上時時刻刻都握著病人的生死,容不得一點麻痹大意。”
“是,師父,我知道錯了,不會再犯了。”
張磊抱著筆記一陣感動,以他師父的權威程度,這筆記,算得上是資產了,比房子啊車子有用多了。
“行了,沒事你出去吧。空閑的時候看,別耽誤工作,否則扒了你的皮。”
張磊滕出一隻剛剛還虔誠地抱著筆記的手,撓撓屁股,“是,師父,那我出去了。”
周醫生揮了揮手,這才徹底安靜下來,坐在椅子上等譚少山。
因為路程的關係,譚少山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分鍾之後的事了,期間周醫生又出去巡了回房,還發現他徒弟張磊正坐在拐角的樓梯那看剛剛他扔給他的那本筆記。
隻是手十分賤,一會撓頭一會撓屁股的。
因為樓梯就在電梯旁邊,所以譚少山一上樓,張磊第一個就看到了。
張磊一開始以為是病人家屬,還在心裏誇了人一番,這麼晚還來醫院探望,真是好家屬,要知道,久病床前無孝子啊,何況是這麼晚出現的孝子。
但是好像也不對,這一身衣服,手上什麼也沒拿的,一沒果籃二沒鮮花,三沒晚餐宵夜的。
探哪門子病?
所以想了想,張磊趕緊合上筆記追了上去。
“哎,您找誰呢?”
這大晚上的,要是出了點什麼事,他師父還不得把他皮給剝了。
譚少山回頭,“我找周醫生。”
“哦,你找我師父啊,我帶你去吧。”
比起周醫生剛才的臭臉來,譚少山的冷臉直接地被張磊給忽略了,喜滋滋地領著人就往周醫生的值班室走了過去。
敲了敲門,張磊探了個頭進去。
“師父,有人找。”
“讓他進來。”
張磊嘻嘻一笑,對著譚少山道,“我師父讓您進去呢,您進去吧。”
譚少山道了聲謝,推門而進。
張磊又拍拍他的屁股,繼續找角落看筆記去了。
“譚先生,坐。”
周醫生指了指眼前的椅子。
“要喝水嗎?”
“不用,周醫生客氣了。”
周醫生挑挑眉,不置可否。
“譚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呢?”
“是這樣的,我帶了兩瓶藥過來,希望周醫生幫我看看。”
這個沒問題,這是他的強項。
譚少山從袋子裏拿出兩瓶藥,那是他從那一堆瓶子裏拿出來的其中兩瓶。
這藥周醫生肯定是認識的,還是他拿去給蘇禾的。
“蘇禾呢?”
“她回H市了。”
“哦。”
周醫生長長地哦了一身,把藥瓶拿在手中,繼續問。
“那這藥你是怎麼拿到的?”
“在家裏找到的,她並沒有帶走。”
周醫生點點頭,把藥又放下。
“周醫生,可以告訴我嗎?”
周醫生一笑,手指彈了彈桌子,問了譚少山一個問題。
“譚先生知道我跟蘇禾是怎麼認識的嗎?”
“蘇禾說你是周曉的叔叔,我知道她跟蘇禾是朋友。”
這是蘇禾說的,事實是怎樣他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