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再把他放在心裏的心。
“蘇禾,你別這樣說,我們總是相愛過的。”
蘇禾笑了笑,並不反駁譚少山這樣的話,隻是神色中透露出一種不放在心上,那又怎麼樣的感覺。
不怕,她要是受得老天垂憐,還有命活著的話。
她一定會試試去愛別的人。
哪怕是一個一個的磨,她總是能磨到一個適合自己的。
“你還是快點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吧,我不能出來太久,不然我爸會擔心。”
倒不是蘇禾在山上聽了一天經就把自己給沉澱下來了,而是她不得不這麼做,表現平淡如常。
否則的話,她要怎麼掩飾那顆惡魔叢生的心。
譚少山煩躁地又去扒拉他的煙盒,看上去就跟犯了隱似的很想抽一根,卻怎麼也沒抽。
“蘇禾,你生病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蘇禾依舊麵目淡淡,好像譚少山說的知道,不過是知道了一件諸如今天天氣會不錯這樣稀鬆平常的事。
“很諷刺,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日夜生活在一起,我卻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我了解你,甚至還不如你的醫生了解得多。”
蘇禾心裏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世上,他了解過誰?
說到底,譚少山也是可悲的。
他奶奶是如此,他的朋友亦是如此,背著他盡幹些上不了台麵的事。
她不說,也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善良,多隱忍,多聖母。
想著,應該是在心底把她與他分得太清了,至始自終,她就沒把他的家人與朋友當成自己的家人與朋友。
蘇禾讓自己的口味緩了緩,繼續吃東西。
“你比較忙,我又沒說,不知道也正常。”
蘇禾抬起手腕看向手表,希望譚少山那快點把話說完,要不然她大伯拿著棍子來打人就難看了。
“是,你沒說,H市首富之女?”
說到這個蘇禾不禁摸了摸鼻子。
“蘇禾,有時候我竟不知道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
他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她有太多的機會跟他說這些事,既然他從未表現出過關心這件事的意向。
“這些事,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如果你說了,我奶奶……”
“你奶奶知道我是H市首富之女就不會攔著我們在一起是不是?”
蘇禾打斷譚少山的話,提起他奶奶,她仍然沒法高興得起來。
“別傻了,你應該了解你奶奶,既使我是鄰國公主,你奶奶依然會覺得我配不上你。”
這跟家世背景無關,就像老太太看好周佳一樣。
周佳有什麼,有個給男人當情人的弟弟?
她看中的不就是周佳無父無母無背景好操控嗎?
“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蘇禾,我們這樣,我很難過。”
蘇禾點頭,嗯,她也很難過,可僅此而已。
再說,現在這些事已經不重要了,再說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她並不認為這些事值得他專門從J市來這裏一趟。
“你今天來,隻是為了向我求證這些?”
又上了條清蒸桂魚,蘇禾手裏忙活著,把覆在上麵的檸檬片用勺子壓出汁,淋在魚上,然後夾了塊魚肉放進嘴裏,這酸辣的口感更甚了,蘇禾差點沒一口噴出來。
她發誓,以後她再也不來這裏了。
“不是,我今天來是希望你能跟我回去把病治好。”
嗬嗬。
蘇禾把魚肉吞進肚子裏,喝了口水,把那重口蓋過。
“我這病在哪都是治,沒有必要非得回J市才能治。再說,你也知道了我爸是首富呢,他總不會讓我治個病,還跑到J市去,專家我們家也請得起。”
蘇禾倒也沒有炫富的意思,隻是想表達清楚她的想法。然後再告訴譚少山,他的想法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我覺得為免你晚上做惡夢,你還是不要再看到我好了,最好想都不要想了。”
他就不怕她哪天一個沒控製住,對他也失手?
“不管怎麼樣,蘇禾,我希望你在治病這件事上能聽我的,你之前不是一直是周醫生在給你開藥嗎?他對你的狀況已經十分熟悉了,而且我們都在尋找合適的捐獻者。”
在蘇禾的健康這件事上,譚少山跟周醫生的觀點都非常的一致。
蘇禾這種抵觸的心理,總歸是不好的。
而且,她又不是得了一個什麼小感冒或是小盲腸調皮了之類的小病,這要人命的病,當然是越快治療越好。
蘇禾不為所動,“沒事,我在這邊也吃著藥呢,再者說,說不定我哪天就沒了,我已經浪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執著在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上,我希望能多陪陪我爸爸。”
愛情這東西,也不是非要不可啊,說到底還是她太執著了,像她大伯那樣,不也挺好。
一個人挺自在的,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走得累了倦了,想回家陪伴家人就陪伴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