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要毀滅一切的悲瘡。
手機被他砸了,電腦也被他甩了出去,就連沙發前的茶幾都被他踢翻。
支離破碎的聲音,伴隨著譚少山的尖叫,在黑暗的夜中,顯得格外的滲人。
睜開眼,譚少山的眼裏全是腥紅的風暴,臉上已是滿麵淚痕。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憤怒和悲傷。
回想起剛剛看的那段視頻,譚少山就覺得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看看,他到底都做過些什麼。
“啊……啊……”
譚少山尖叫著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在黑暗中似乎還看到蘇禾靠著牆昂著頭,看著他,笑著對他說,“你們會不得好死。”
譚少山顫唞著身子,冷汗一直不停地從身上各個地方往外湧出。
譚少山捧著頭,喉嚨窒息,像是被人強進塞進了千斤鐵片,全都堵在喉嚨。
過了好一會,譚少山才喘著粗氣,從床上翻身坐起,在黑暗中抖成一片。
“啊!”
在幕黑的夜裏,譚少山嘶吼出聲,哭泣的像個小孩。
蘇禾……蘇禾……
譚少山跪在床邊,嘴裏一直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初秋的夜間,竟有說不出的陰冷。
視頻拍攝的時間,應該是在宋遠江把周佳狀似無意地送到譚老太太那的時候。
背景譚少山也認識,應該是他跟秦楚還有宋遠江他們經常去的那間酒吧。
蘇禾被宋遠江堵在牆上,動彈不得,但眼睛卻是一慣的倔強與不屑。
“宋遠江,你把我騙到這裏來做什麼?”
“做什麼你一會就知道了。”
宋遠江身子又向蘇禾的身體壓了壓,兩個身體之間,完全不留一點空隙。
蘇禾臉色未變,隻是眼神之中明顯多了嫌惡。
“你這麼做就不怕跟譚少山兄弟都沒得做?”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宋遠江就顯得更加瘋狂,一隻手捏起蘇禾的下巴。
“自打你出現之後,我跟譚少山早他媽的沒兄弟做了。”
蘇禾卻顯得很不以為然。
“是因為我嗎?我還以為是因為想要上他才做不成兄弟的呢。”
蘇禾的臉上滿是譏誚。
“嗬!蘇禾,你瞧你,這張嘴多不討喜,總說我不愛聽的話。”
“那您請了,何不找個能說你愛聽的話人玩去?”
宋遠江笑了笑,手指撫上蘇禾的唇,“不知道這張嘴不說話的時候償起來是什麼滋味。”
蘇禾忍著惡心偏過頭,卻又被宋遠江把臉給掰了過來。
“這張嘴隻有譚少山一個人償過,你就不怕他弄死你?”
“嗬嗬,在他弄死我之前,我先上死你。蘇禾,試試吧,小時候撒尿比遠譚少山就從來沒有比過我,我那寶貝可不比譚少山的差,保證會讓你醉仙欲死。”
宋遠江滿嘴汙穢,整個身子都壓在蘇禾身上,一隻手捏著蘇禾的下巴,另一隻手已經不安份地放在蘇禾的襯衣邊緣,準備隨時伸進去。
“你不是喜歡譚少山嗎?上我?你就不惡心你自己?”
宋遠江不知道是因為醉酒還是別的什麼,臉是是幾欲發狂的笑容,對於蘇禾的話竟沒有反駁。
“惡不惡心,總要上過了才知道。”
宋遠江臉上滿是詭異的笑,拍攝的角度很好,雖然光線有些暗,但宋遠江跟蘇禾臉上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宋遠江的臉壓下壓蘇禾的臉,嘴巴堵住蘇禾的唇,下麵的手已經探進了蘇禾的衣服。
譚少山看見蘇禾試圖掙紮,卻是半分動彈不得。
最後一個鏡頭停留在蘇禾瞪大的眼睛上,蘇禾的眼睛裏全然是滿滿的恨意。
譚少山想,她恨的肯定是不宋遠江,而是他。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後麵發生了什麼,譚少山一點都不知道,這視頻應該是被剪過,這肯定不是完整版。
譚少山在黑暗中抖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漸漸平息下來之後,嘴角仍不自製地抖著,頭上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裂開,白色的紗布已經被腥紅的血浸透。
同樣的視頻內容,秦楚在第二天早上也收到一份,一大早快遞送到秦楚手上的。
一張光盤,裏麵還夾著一張紙。
“好東西要與兄弟分享—宋遠江。”
秦楚深不以為然,他是藝術家,看東西一向很挑,他不覺得宋遠江能有什麼好東西與他分享。
但還是把光盤放到了DVD中,等看了裏麵的內容的時候,秦楚第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也是跟譚少山一樣,砸東西。
將桌子上秦父最愛的一套茶具砸的稀碎之後,秦楚冷靜了一下,隨後取出DVD裏的光盤,就往外走。
秦楚一邊走一邊給譚少山打電話,譚少山的手機昨天晚上就給摔了,哪裏打得通。
秦楚罵了一句媽的,又改給譚少芳打電話,問她她哥有沒有去公司。
譚少芳不明所以地說了句沒有,秦楚就把電話給掛了,直接開了車去了譚宅老宅。